“獎項有個屁用?”羅程冷冷地,“我就問你,設計使用年限是多少,防洪能力多少年一遇,抗震烈度幾級?”
竟然罵老子?你算老幾,管得著老子嗎?
趙主任一瞬間差點爆發,但還是沒敢爆發,畢竟這種情況下那樣作法不智。於是他陪著笑臉道:“應該是一百年一遇,這是修複加固後的標準,之前好像是二十年一遇吧。抗震烈度……”
“那你,就這東西能抗幾年一遇?”羅程抓起地上碎碴問道。
趙主任沒再回複,他知道怎麼回複也不對。
“據我所知,這個大壩是前年剛剛維護加固,這才不到兩年,怎麼就成了這樣?怎麼解釋?呀。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
羅程聲音低沉,語速也較舒緩,但聽在人們耳中卻不亞如炸雷一般。
跟這麼多低職位者一同挨訓,曲新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於是充起了大尾巴狼:“聽見沒?局長問你們話呢。不是我你們,一的也那麼辛苦,可工作做到點上了嗎?”
“你是乾什麼吃的?”羅程又了話,這次是直接衝著曲新。
曲新臉上一紅:“我……局長,我多次跟他們強調了。”
“強調了?怎麼強調的?有關於這一段損壞壩體的嗎?文件呢?記錄呢?”羅程著,還伸出手去。
你他娘的也太得寸進尺了吧?老子也不是泥捏的。
曲新不由得起了火,就想瞪眼。但注意到對方那平靜的表情,卻立時蔫巴下來,他從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與威懾。於是隻得到:“口頭講過。”
“吧,怎麼辦?”羅程轉頭掃過眾人,目光到處都是低垂的腦袋。
“怎麼辦?”羅程適當提高了聲音。
偷眼看了看四周,靳哲硬著頭皮:“羅局長,做為管委會主任,壩體破損沒得到最及時維修我有責任。我保證馬上落實此事,爭取一周,不,五,就三內肯定動工,絕不……”
“曲副局,對於相關單位不合格的責任人,應急綜治局有建議免職權利吧?”
啊?聽到羅程這個提問,人們全都楞住了。至於嗎?過分了吧。
什麼,要免老子?
不等曲新回答,靳哲搶先嚷道:“憑什麼免我?”
羅程微微一笑:“就憑壩體嚴重損毀不維修,就憑水庫大壩截閥維護不力,就憑麵對檢查前還午餐酗酒,就憑把陪舅子吃喝謊稱接待合作商。”
什麼?他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人們又都楞了。
靳哲一時沒了答對,但雙眼圓瞪、腮幫鼓著,顯然並不服氣,也不認為羅程有罷免自己的能量。
“身為直接管理者,身為監管部門,享受著納稅人提供的工資,卻不為納稅人好好服務,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
“壩體安全與否係著全區安危,係著上百萬家庭生死存亡,甚至還會威脅到大半個新新市轄區。而麵對這樣的安全隱患,你們竟然視而不見、置若罔聞,何其麻木?你們這是犯罪。知道嗎?”
“你們這是犯罪,是對黨和人民的犯罪。如再不及時加以糾正,勢必要被訂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羅程終於怒火中燒,忽的甩出了鐵拳,但就在離著壩體寸許時又猛然收住,改為隨意揚手一揮。
頓時一縷清煙飄散開來,個彆人還被迷了眼睛。人們沒注意也無心去注意,其實羅程開始抓起的是夾著砂粒的水泥碎渣。
現在人們顧不上這些,而是仍舊沉浸在那些狠話的震撼鄭
犯罪?太的危言聳聽了吧?怎麼誰都罵呀?太不合適,太狂了吧。
現場諸人幾乎都心生不滿,但卻沒人敢出聲反駁,生怕再有惡劣的詞彙降到自己頭上。
自從工作到現在,還沒人手指眼窩這麼自己呢,現在這個屁崽子竟然如此罵人,實在欺人太甚了。是可忍熟不可……
曲新本已怒不可遏,就想著不管不顧了,可他忽又慢慢地鬆開了拳頭,嘴角還掛上了一抹笑容。
作吧,狠狠的作吧,狂有雨,人狂有災,早晚你會遭報應的。就照這樣下去,我想你的報應已經在路上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