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情是**並非空穴來風,同樣的大暴雨,但鎮與鎮災情卻區彆巨大,這就很明問題了。另外,相關部門在檢查水利設施安全時明確強調抗洪防災,你們注意沒,又是如何應對的?農業、水務都由你分管,農業怎麼就沒引以為戒?反倒是跟著起勁哄哄‘外行局長’呢?”
“我真的不清楚,以後多注意。”周副區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額頭還出現了汗粒。
“那這又是怎麼回事?上麵可有你簽字的。”施予民著,在文件袋裡拿出一頁紙張來,讀著上麵標題,“關於對應急管理局主要負責人乾擾水務工作的……”
周副區長趕忙接了話:“那是當時於江河不了解情況,誤信了一麵之詞,我也忙的沒細看。現在他們又遞上了新的文件,還沒來得及報給區長呢。”
話間,周副區長拿著幾頁紙張,站起身來,遞到了施予民近前。
施予民接過紙張,翻閱起來:“《關於對峻嶺庫區管委會靳哲等處理意見的請示》、《水務局自請處分意見書》,於江河,行,還校”
“這個下來再議。”施予民放下紙張,繼續,“其實這次災情中反映出的問題很多,不僅是農業、水務。就拿氣象來講,當時預測的可僅是八十到一百毫米,這差的太遠了。即使初期預報誤差大,那麼即時預報跟上沒?沒有吧。”
本來想解釋客觀原因,但區長已經把話堵上了,申副區長也就紅著臉咽下了要的話。
看著臉色通紅的申副區長,周副區長暗自咬牙:該。
稍稍停歇了一下,施予民語氣緩和了一些,但神色依舊嚴肅:“可能剛才我的有些重了,但我是對事不對人,而且這也是我們都要反思的。如果早些把話重透,那麼好多事情就會提前做工作,就不會造成這麼大的損失了。主庫區八個閘閥,就有四個鏽住,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當時你們知道嗎,就那大水下來,河裡水見眼的長呀,我和老薛都嚇壞了。是吧,老薛?”
“是呀,好多居民還猶豫著是否疏散呢,有的居民更是在打包財物,可這河水卻是漲就漲。我和區長都沒敢明,而是要求軍、警緊急行動,萬幸萬幸呀。若是有一個閃失,那可就不知出多少人命呀,我們這些人現在就不是坐在這裡了。”常務薛副區長心有餘悸地接著話。
施予民繼續:“假如那洪水再急再大一些,自然就需早些泄洪並緩步加大,可竟然四個鏽死了,那會出現什麼情況?恐怕要創造基地曆史上的悲劇記錄,你我都萬罪難贖其身呀。”
想象著可怕的畫麵,個彆人心中的不滿迅速消散,繼而是深深的心悸。
“萬幸主庫區總算平安度過了,可河壩那的險情也不,若不是應急局一乾熱拚命守護,怕是……唉,引以為戒,引以為戒呀。防患與未燃吧,在這方麵有些部門做的真的不錯,我們不要妒忌,而是要向其學習。今我們也不是為了批評而批評,要在批評中勇於反思,勇於檢討,這樣才能少走彎路,才能……”
在施予民的聲聲警示中,區府班子會結束,參會人員全都神色凝重地離開了會議室。
散會後,周副區長立即召集分管部門負責人,認真深刻的總結、反思,開展了深入靈魂的批評與自我批評。隨後,周副區長又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再次剖析自己、反思得失,隻到深夜很晚很晚。
雖然區府會議內容言明不得外傳,但依舊像長了翅膀似的,很快傳遍了全區上下。人們在探討相關內容的同時,都不可避免的要提到羅程。雖然會議上好像沒有提到“羅程”二字,但無疑他是被變相肯定了,而且也是為“外行局長”正了名。
當羅程聽會議內容時,既欣慰也無奈。欣慰的是,區府領導看到了大家的工作,也為之後得到更大支持奠定了基礎;無奈的是,自己勢必成為某些人討厭的目標,甚至已經不可避免的得罪了一些人。
雖然羅程感到無奈,但他並不後悔,而且以後還會這麼做。任何事與人民生命財產比起來都不算什麼,扞衛、保護他們是自己的職責與使命。
“叮呤呤”,
鈴聲響起。
看到來電號碼,羅程笑著接通:“童鎮長,請指示。”
手機裡傳來了銀鈴般地笑聲:“咯咯咯,我哪敢指示預測大師呢?”
預測大師?
羅程稍稍一愕,瞬間哭笑不得:“科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