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樓了嗎?看看,你看看。”尚方胡稍稍一楞,隨即又耍起了賴,再次在地上蹦躂起來。
“真夠臉皮厚的,也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家夥,要不是羅局當時救你,你還能在這作妖?”
尚方胡立即做出一臉懵逼表情:“羅……什麼?警官還撒謊?”
遇到這麼不要臉的東西,大張一時還真沒脾氣,總不能當眾抽他兩耳刮子吧。為了不必要麻煩,直接帶走好像也不合適,否則不定引起怎樣的猜測呢。
尚方胡已經吃準了這點,又見大張沒了脾氣,立時往靠背椅上一躺,還自語了一句“清者自清”。
“到底怎麼回事?”
“給就給了唄,何必騙我們呢?”
“給錢,先給一半也行呀。”
人們立時又有了辭,情緒再次被點了起來。
尚方胡則自得的聲哼唱起來:“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的……”
“什麼情況?”羅程適時出現在大張身後。
大張轉過頭去,把羅程拉到一旁,聲講了剛才的情形。
羅程“哦”了一聲,輕輕拍了拍大張肩頭:“沒事,交給我。”
“他大睜兩眼瞎話,死活不承認呀。”大張仍不免擔憂。
“不承認?那可由不得他。”羅程著,已經到了人群近前。
“大家聽我,大家聽我。”
連了兩聲沒人搭理,於是羅程提高了聲音,“你們不就是要錢嗎?”
這句話真管用,人們很快便停止了吵嚷,目光全都投到羅程身上。
羅程接著:“大家為什麼要錢?有給錢的道理嗎?”
“我們倒也不是非要錢,就是要個公平。”
“憑什麼給尚方胡,不給我們?”
人們七嘴八舌給出回應。
“意思是給尚方胡了就得給你們,可並沒給他錢呀。當時就是在他跳樓時,社區人員為了救他的權宜之計,根本就沒給他錢,後來他還是被我救的。”羅程到這裡,又走到了尚方胡近前,“尚方胡,我沒錯吧?”
“夥子什麼?你救我?嗬嗬嗬,咱倆見過嗎?”尚方胡慢慢轉過頭,一臉懵懂地看著羅程。
“一開始你隻是想嚇唬工作人員以達到訛錢目的,可工作人員忽然破門而入,打亂了你的計劃,但你還要繼續裝相。結果你裝大了,整個身子忽然大頭朝下,還好幾個工作人員抓著你的褲腿,PVC滴水管也掛住了你的衣服,否則你直接就掉下去了。”
“隻是隨著你的亂撲騰,PVC滴水管終於承受不住,‘哢嚓’斷掉,工作人員也抓不住你了,你立時向下掉去。是我拽著從房頂墜下的繩子,用手接住了你,然後把你安全的帶到霖上。”羅程到這裡,停了下來。
人們聽羅程講的頭頭是道,全又都看向尚方胡。
尚方胡立時言語回懟:“按你所,我掉下去的時候,你正好就在,還一下就接住了我?怎麼這麼巧?就憑你這瘦巴拉嘰的樣子,一手拽繩子,一手抱著我,咋那麼能耐呢?你們信嗎?”
可信嗎?人們全都暗自疑問,隨即又大都搖了搖頭:的確不太可信。
“那你褲子上的窟窿怎麼解釋?沒來得及換衣服吧?”羅程著話,一把扯起了尚方胡。
可不是咋的,尚方胡外褲後胯部分的確有窟窿。
“窮人穿破衣服咋了?那是我昨乾活掛壞的,還沒來得及換呢。半夜讓撤就撤,怎麼換得及?”尚方胡振振有詞。
“你後腰上可有塊黑痣,那是我救你的時候看到的。”
“黑痣呀,這不是秘密,我的好多哥們都知道,剛才我還撓癢來著。”話間,尚方胡掀起衣襟抓撓起來,真還有一塊醒目的黑痣。
這家夥也太不要臉了。大張狠狠地插了話:“當時就該錄下你那狼狽樣。”
“根本就沒有的事,你錄什麼?”尚方胡懟的嚴絲合縫。
羅程示意大張不要急,然後問眾人:“大家相信他的嗎?”
“大家信他的嗎?”尚方胡跟著發問。
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一時也難以判斷。
靜,現場很靜,但人們內心卻頻起漣漪。
“尚方胡,怪不得你常年上訪呢,原來你就是純粹的無賴呀。聽聽,這是什麼?”羅程大聲著,並舉起了自己的手機。
“救命啊。”
“彆叫,彆劍”
“冷靜。”
“我不劍”
“啊……”
“啊……”
“我真命大呀。一千,給我一千。”
“去你娘的吧。要臉不?”
人們聽明白了,也聽出了這段錄音裡的人都在現場。
大張笑了。
尚方胡懵了:“你怎麼還有心思錄音呢?人命關呀。”
“我沒救了你嗎?”羅程冷聲反問。
“我……我……”尚方胡這回沒了辭。
“尚方胡,你個騙子。”
“你騙我們。”
人們反應過來,迅速向著尚方胡圍去。
“為了尚方胡安全,也為了大家消停,現在對尚方胡單獨管理。”
聽到大張吩咐,兩警員立時鑽進人群,扯起尚方胡就走。
“好。”現場人們全都拍起了巴掌。
現場問題得以解決,也取得了人們理解,但羅程的心情卻越發沉重:形勢緊急呀,必須儘快處理妥當,否則不定出什麼事呢。
“張隊,張隊。”對講機裡忽的響起傳呼聲。
人們全都投去目光,不知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也都不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