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我發言了。”厲誌兵直接接了話,“這次險情發生,確實需要總結教訓,但成績和經驗還是主要的,而且這教訓也更多是事故本身,咱們人做的並沒什麼毛病。險情固然……”
已然聽出了厲誌兵態度傾向,曲新不屑的暗哼了一聲:狼和狽。
在厲誌兵做過客觀發言後,輪到甄敬軍了。
“任何事故的發生,都有經驗值得總結,也有教訓需要吸取,這次液化氣泄露同樣不例外。要最需要反思的,我覺得是城建部門,正是他們的工作……”
剛聽第一句的時候,曲新還暗自點頭:果然和我法一致。
可是再往下聽,曲新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甄敬軍瘋了不成?
甄敬軍怎麼會瘋呢?而且思路非常清晰,不但總結了本單位的,還對協作單位的優缺點做了梳理,也是目前唯一總結拓展最寬的人。
在甄敬軍發言結束後,羅程又讓人們討論了一番,然後才做起總結:“從前淩晨四時接警算起,到昨下午四點前結束,整個搶險工作曆時三十六時。在這一半時間裡,全體應急綜治人發揚了‘不怕困難,連續作戰,科學搶險’的精神,圓滿完成了區委區府交付的艱巨任務,是一次成功處險案例。關於其間的得失,主要有以下幾方麵……”
聽著羅程的開頭,再回想其他熱的發言,曲新怒氣更甚:他奶奶的,老子倒成孤家寡人了。
曆時兩個多時,總結會結束,人們依次離開會議室。
曲新一直磨蹭到最後,才氣咻咻的步出了屋子,不曾想卻有人在門外等著自己。
“怎麼這麼慢,故意躲我?走吧,去我辦公室。”甄敬軍完,轉身走去。
根本就沒有談話的興趣,但對方既已話,曲新也不好直接回絕,於是虎著臉跟去。
到了常務副局長辦公室後,曲新也沒像往常那樣在對麵椅子落座,而是直接坐到了最遠處的沙發上。
“老曲,你今的發言可不妥當。你是沒在現場,沒見程信義當時的辛苦,整個處險真靠他了。從到現場以後,他就擔負起了……”
曲新冷哼著插話:“是,他不怕危險,深入最一線;他科學調度,勇於擔責。可他本就分管這個工作,出事了他不去誰去?還是那句話,哪怕有一個人現場看著,又何至於出這麼大簍子?工作不到位還有理了?”
甄敬軍沉聲道:“老曲,不能這麼看問題吧?城市施工最應該全麵監管的是城建部門,而不應該是我們。按照你這種法,我們主管應急安監,那是不所有行業發生問題都應該我們擔責?再了,那是包工頭故意躲開監管,是城建給了他們鑽空子機會。話你分管抗洪搶險,那你能一直守在最前沿,能完全防患於未燃?”
“遠了不,上次峻嶺庫區的事,那可是應該提前看到的,可你看見了嗎,督促整改了嗎?後來在羅局明確提出整改意見後,你按要求執行了嗎?你那才是真的失職。可饒是如此,羅局追究你的責任了嗎?老程等人揪著不放了嗎?”
曲新“嗖”的一下站了起來:“你把我叫來,就是為了專門教訓?”
“不是教訓不教訓,而是讓你不要帶著情緒看問題,更不要先入為主。老曲,你彆這樣,坐下。”
“哎呀,你是完全變了。以前的時候,凡是他們幾個提出事情,你總是這個不對,那個不好,現在怎麼就變了個人似的?就因為姓羅的當權,就因為你對他……”
“老曲,話可要有依據。以前我是沒少和他們嗆著來,但也不是什麼事都那樣。這次的事可是涉及數千家庭,甚至關乎整個峻嶺區城的安危,除了團結一致全力支持,絕不能有其他異心。在做總結時,也必須客觀公正,這是對工作負責,也是不負儲局期……”
不等對方完,曲新已經轉身走去:“行了,是我覺悟低,是我吹毛求疵,你們都顧全大局,好不好?”
“你……”
“咣當。”
甄敬軍僅出一個字,就被摔打屋門聲打斷了。
“唉……”長長歎息了一聲,甄敬軍靠著椅背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