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漢也失去了之前僅存的冷靜,乒在冷藏棺上就不起來:“兒呀,爹來晚了,爹來晚了,爹替你死,你起來吧……”
“先彆哭,先認認人。”雷捷在旁提醒道。
“還怎麼……啊……兒呀,你怎麼那樣了,怎麼……”注意到那張可怖的臉,範老太立時哭的斷了氣,過了少許才又出了音,“兒呀,可憐的兒呀,從你就……”
蔡老漢也一樣,也是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沒音。
“再好好看看,不準不是呢。”羅程輕聲勸慰著。
“怎麼不是呢,那身板,那……啊……”哭到中途,蔡老漢忽的驚叫起來,“不,不,不是呀,不是我兒。”
“不……”範老太也扒在上麵,使勁盯著,隨時“啊”了一聲,“兒呀,我的兒呀。”
“不是還哭什麼?”蔡老漢儘管嗓子幾乎沒了音,但卻立時來了精神,右手猛的扯起老伴。
範老太也反應過來,淚臉上現出笑容,聲音都變了:“不是我兒,我兒左手拇指掉了,這人手指頭都全。”
“是,是,時候推碾子擠壞的,就截掉了,這不是我兒。”蔡老漢也跟著破涕為笑。
勸解二位老人又冷靜了一些,經過再次詢問、確認,這個饒確不是他家兒子。
“兒呀,兒呀。”範老太興奮地衝到院中,拿出老人機,撥打起了號碼。
“啊,啊,通了……兒呀,你可接電話了,把娘都想……”範老太舉著手機,嚷嚷不停。
蔡老漢一把搶過:“兔崽子,百多不聯係,你死哪去了,你死……”
“彆那個字,不吉利。”範老太搶回手機,又兒長兒短起來。
這回更沒錯了。都通上話了,能是死人嗎?
雷捷立即安排警員送二位老人,結果二人都讓送去飯館,還張羅著要請大夥。
看著二人興奮過頭的樣子,雷捷又囑咐了諸如“彆撐著”、“彆磕著”、“幫著買上票”等內容,才讓屬下開車離去。
“兒呀……”
“兄弟……”
“老三……”
由另一撥警員帶著,第二個家庭的人也來了,這撥人很多。父母親、兩個哥哥、一個姐姐、一個姐夫、大侄兒,一共七口人。
這些人中,兩個女人已經哭的沒了音,其餘男子全都抿著嘴。他們根本顧不上再回複問題,而是一股腦的衝進屋子,陣陣悲聲立即傳了出來。
這些人哭了一會兒,再次對死者確認,六個人都是自家人,隻有大侄兒不是。又是好一陣辨認,在工作人員幫助下,終於確認是認錯了,死者滿嘴牙都是原裝,而他們家老三有一個“金牙”,鞋也比他家老三兩號。
看到這樣的結果,羅程既替這兩家人高興,也多少有些失望,畢竟死人在那躺著,總得有人家認呀。
第三家人來的較晚,已經快黑了,主要是住的太偏僻,路上來回倒了好幾次車。
這次一共來了三個人,父母和姐姐,全都姓董。
大哭一通,然後認人,三人都是自家人,腹部的胎記也相符。
取樣做DNA吧,
當晚給死者和三人都取了樣,加急情況下三能出結果,遠路三人隻能在煎熬中等待著。
為了保證三人不出意外,雷捷派專人陪著,晚上也在對麵客房安排了人。
三時間一到,羅程正要打電話詢問,雷捷來羚話。
“死者就是董五女。”
“確定嗎?”
“完全確定。”
“看來取女名也沒帶來好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