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程笑著擺擺手:“這位大哥,彆激動,聽我慢慢。我剛才也聽了幾句,你們懷疑他們要往這埋死雞,可畢竟沒埋呀,是不是?”
藍工裝夥馬上接了話:“聽見沒?人家也你們無理。”
“那你有沒有這個動機?”羅程立即盯著夥,沉聲質問。
這家夥眼神太厲害,我心裡咋這麼發虛呢?麵對羅程質問,藍工裝夥一時沒敢明確回應。
“你子分明心虛,就是要乾壞事。”絡腮胡子立即叨住了理。
羅程又看向絡腮胡子:“這位大哥,不管他是什麼心思,但畢竟東西還在車上,並沒埋在這裡呀,僅靠推測和想象找麻煩是站不住腳的。”
“可,這……”絡腮胡子支吾了一下,馬上又道,“就算今個沒埋,可以前有呀,是不是?”
“對,已經不是一回了。”
“近段時間好幾次。”
旁邊又有人跟著附和。
藍工裝夥接了話:“話可要有證據,你們誰看見了,看見誰了?”
“這他娘的不是證據?”一個光膀子漢子跑到近前,“啪”、“啪”甩下兩個東西。
“看見沒?”
“犟什麼犟?這是哪來的?”
人們立即吵吵起來,情緒也不禁激動,好多人又揮起了胳膊。
兩個工裝男子都不由得緊張,不過先前夥接了話:“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根本不是我們的。”
“還不是,還不是。”光膀漢子伸手抓起地上東西,隨時準備擲過去。
“我不是就不是,你們看,我們的是什麼品種。”藍工裝夥著話,手腳麻利地解開兩處雨布係的繩,猛的掀起雨布一角,又三兩下扯開一個編織袋封口,裡麵的死雞露了出來。
“有什麼不同,都是雞嘛!”光膀漢子揮動著兩隻死雞,到了農用車前。
工裝夥來回伸手點指:“看看你拿的,一個黑的,一個花的,我們這可都是米白色的。”
“不可能,再拆開看看。”
“就是,不可能都白的吧。”
工裝夥沒接茬,而是解開了一個個封口,結果露出的全是米白色的雞。
“怎麼可能?”絡腮胡子伸手扯住編織袋,連著揚了兩揚。
“撲通通”,十來隻死雞掉出來,全是米白色羽毛。
“我還就不信了。”絡腮胡子又倒了兩個袋子,也與第一個袋子一樣——一色米白色死雞。
“怎麼樣?給個法吧,不能欺負完就算了呀。”工裝夥立時來了勁頭。
“要什麼法?讓相關部門都過來。”不等村民們嗆話,羅程先瞪了眼,並要掏出手機來。
工裝夥正要反擊,胳膊卻被同事扯了一下,這才馬上改口:“他們不應該冤枉我們。”
“鄉親們,先讓他們走吧,好不好?”羅程看向絡腮胡子。
長長噓了口氣,絡腮胡子不耐地擺了擺手:“滾,快滾。”
工裝夥咬咬牙,和同事上了農用車,沒好氣的打起了火。
“往哪去?哪來哪去,妥善處置。”羅程站在車頭前,抬手示意。
本來想要繼續前行,但注意到車前那個家夥,工裝夥氣咻咻地暗罵了句“狗逮耗子”,把農用車向後倒去。
現場人們靜了下來,都下意識地望向羅程。
“地裡還有那麼多活了,都散了吧,好不好?”羅程微笑示意著。
稍一遲疑,人們四散而去。
“二位大哥,耽誤你們一會兒時間。”羅程叫住了絡腮胡子和光膀漢子。
這二人先是一楞,對望一眼後,走向羅程。
“有事?”
“我想問問,這個死雞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多不多?”
“十來了吧。”光膀漢子又揚了揚手裡死雞。
絡腮胡子跟著:“差不多,上個月底的時候就有了,到現在人們總共見過一二十隻吧,有的就是個人家的雞。”
“對了,剛才那些人是乾什麼的?”羅程又換了話題。
“那些家夥是養雞場的,以前倒是還可以,沒發現使什麼壞,可就是他娘的……”絡腮胡子著著,又來了火氣,臟話粗話一古腦地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