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許多人都不看好你,認為你已經發配到鎮上,不會有什麼發展。但我卻覺得那是你的磨刀石,你會被磨的更為鋒利,以後出手也會更狠。我的產業很多,難保以後不會犯到你的手裡,早些讓你收斂棱角至關重要,於是就有了那次小巷夜劫。在讓手下域外網站發貼時,訂單任務標的是按你身上零件部位付費,取你性命單價最高,但卻又低於各零部件單價之和。
;其實我是故意這麼做的,一是試試你的身手,二是能治一服不治一死。那些家夥顯然也意識到零售優於打包,做計劃時也就以lsquo;多取零件多賺錢rsquo;為主要目的。但結果是他們不但沒取上一樣零件,反被打成了那個龜孫樣,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以前我隻以為你腦子靈,手段多,卻沒想到身手也這麼彪悍,用句時髦的話就是lsquo;流忙會武術,簡直弄不住rsquo;。
;軟的不管用,硬的行不通,那就隻能智取了。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蛀蟲挖壁最為可取,果然很快就物色到了目標mdash;mdash;苗小鬆。剛開始聽手下彙報時,我很看不上這個小角色,覺得這家夥辦不了大事。及至聽說這家夥既為王鉑龍傳話,又給沈天嬌遞消息,而且都是針對你羅程,我這才同意利用這小子。
;也是受苗小鬆腳踩多隻船的提醒,我讓手下用光曉陽的身份辦了號碼,即使敗露也可嫁禍於人,事實證明還真到了那一步。但遺憾的是,警方破案總顯不下個你,什麼案子你都摻和,也最終導致這個屎盆子沒牢牢地扣給光曉陽,否則我要好辦的多,也許根本就發展不到如今這一步。
;既然表弟已沒有利用價值,那就隻能拿表哥下手了,其實王鉑龍本就是棋子,隻不過一般時候不想動用而已。私製炸爆物是犯罪,以我們那規模還是重罪,也值當動用王鉑龍這個替罪羊。經過多年的查找,恰好就找到了那個廢礦井,也就是所謂的四號礦井。在我的巧妙安排下,王鉑龍自以為私下掙了錢,卻不知道已經成了鉤上的獵物。再之後的這些你們都已清楚,我就沒必要再說了。
聽到這些內容,雷捷、大張都不禁捏了把冷汗:太險了,曹優也太陰了。也就是羅程,如若換了任一個人,怕是絕對見不到曹優被抓這一天了。
羅程早已想透了其間的內容,也經曆了所有過程,並無任何驚異,更談不上後怕。在曹優停止講說後,他再次提出了心中疑問:;曹優,你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
曹優回道:;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就不是順毛驢,摩挲根本不管用,隻能用硬招,lsquo;趁你病要你命rsquo;是最簡單也最有效辦法。
;你不覺得這理由太過牽強嗎?你做生意這麼多年,政、商各界接觸人員無數,類似我或勝過我的人多的是,難道你都用這種消滅**的方式?即使也真有這個膽,也沒那麼多腦袋可賭吧?羅程根本不信,;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恨到要命的更是少之又少。說吧,你的幕後主使是誰?
;哈哈哈hellip;hellip;曹優大笑起來,;羅程呀羅程,剛才你說要和我算帳,我還疑惑你怎麼在此時辦起了私事,鬨半天還是為了找出我的後台呀。再聲明一次,我是當說則說,而且已經說了,但此事絕不會講的,你們用強也沒用。如果實在到了我受不過的地步,那我唯有一死了之,不信你們就試試。
羅程也笑了:;至於嗎?既然你都承認了對我所做的一切,為何就不能說的更徹底呢?我問的是欲置我於死地的幕後黑手,又不是問的炸爆案的最大黑手。
;那有什麼區彆?曹優反問道。
羅程緩緩點頭:;我明白了,殊途同歸呀,怕是兩大黑手長在一人身上了。
;哎,你太聰明了。曹優歎息了一聲,隨即又搖搖頭,;太聰明的人往往短壽。
接下來的時間,雷捷、大張輪番上陣,講政策、擺事實、攻人心,費了好大一番力氣,但曹優卻再沒說一個字。
;你就帶著花崗岩腦袋吃花生米吧。大張最後甩下一句狠話,結束了這次長達五個小時的夜審。
哎,黑手依舊還在呀。羅程帶著遺憾,還有一絲不安,離開了區警局。
儘管警局人們也遺憾,但截止目前為止,曹優是最大的罪魁禍首,而且也已承認了所犯的罪惡,案子已經算是圓滿的破獲了。
正如曹優說的那樣,在之後的日子裡,儘管警方用了許多手段,但他始終再未交待什麼,甚至也上演了咬舌自儘戲碼,這是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