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了,才下午四點多,宣傳資料、聯係卡就發放一空,十件白酒也所剩無幾。幸虧展期最後一天是下午五點閉幕並閉館,否則後麵真不知該如何應付了。
閉館之後,現場有曲仲直等人收尾,羅程又轉到了另一戰場——酒場。
柳主任幫了這麼大忙,自是要感謝一下的,宴請無疑是聯絡感情、加深印象的好手段。
本來按照羅程計劃,閉館次日再安排,也讓柳主任休息、調整一下,但正好同學薛誌劍今天有時間,柳主任也能到場,羅程自是雙手歡迎了。
宴請安排在東域大廈,十二人的餐包。
羅程趕到時,薛誌劍也正好剛到。二人一邊神侃,一邊點餐,一邊等著客人到來。
剛點完餐,就陸續來了兩女一男,都是羅、薛二人的同班同學,同學們自是又嬉鬨了一番。
隨後柳琪主任就到了,同來的還有三個女孩。通過介紹得知,四女也是大學同學,其中一個還是柳主任的同事,另兩女一個在金融部門、一個是企業高管。
一看這個陣勢,三位男士對望了一眼,神情各不相同,薛同學直接一副豬哥相,羅程和丁同學則眼中透出苦澀。
果然不出羅程所料,宴席剛一開始,在前三杯提過後,現場便按性彆分開了陣營,六比三。那兩名女同學不但不幫忙,還頻頻爆料三男糗事,弄得羅程頭疼不已。
相比其他二男,羅程還多了兩個身份,一是請客的東家,二是全桌年歲最小。更讓他無語的是,柳主任四人與他同年,但都說月份比他大。
有這樣兩個身份,再加上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羅程豈能少喝?又怎好意思少喝?
既然酒戰不可避免,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於是羅程頻頻舉杯、大殺四方,好不威風。
相比之下,丁同學就慘多了。他既沒羅程的酒量,又沒薛誌劍能白活,而越是如此越成為被欺負對象,酒到中途時便帶了相。
當然了,女生們雖然仗著人多,也不免恃嬌耍賴,但也沒少喝,一個個臉頰紅撲撲、粉嘟嘟的,惹得薛誌劍幾次做出欲掐臉蛋之手勢。
“羅區長,我敬你。”
聽到呼喚,羅程轉頭,不知何時柳琪已到身側,於是趕忙端杯起身:“不敢當,不敢當。”
相比那幾女,柳琪神色頗為正常,僅是臉頰稍有粉意。
“羅區長真是神通了得,實在佩服之極。”柳琪麵帶吟吟笑意,雙眼緊緊盯著對方。
羅程馬上道:“多虧柳主任鼎立支持,否則我們隻能早早打道回府了,實在感激不儘!而且還免去了我們的……”
柳琪輕聲接了話:“你不說我還忘了,那就以酒補費用,如何?”
這是忘了嗎?分明是專門等著我呢。羅程故意做了個苦臉,然後豪爽地說:“好,請看誠意!”
一杯,
兩杯,
羅程連著自乾了三杯,然後空杯示意:“柳主任,我的誠意!”
柳琪並未搭話,依舊雙眼盯在羅程臉上。
“誠意還不夠呀?”羅程自嘲著,又連著乾了兩杯。
這次柳琪搶先說了話:“真是急性子,剛才我已經要說誠意夠了。”
啊?這不是調戲良家婦……男嗎?羅程這次真的哭笑不得了。
“不必自扮苦相,你有這個酒量,他倆加起來乘以二。”柳琪臉上笑意更濃,隨即向前探身,壓低了聲音,“問你個事,你要如實回答。”
酒香加體香,吐氣如蘭的吹在臉上,加之又是這樣的語句,羅程不由身子微微一顫。他趕忙收攏心神,沉著地說:“問吧。”
“那兩瓶酒是不你故意打碎的?”柳琪緩緩地講出了問題。
羅程稍稍一楞,隨即反問道:“哪有故意的道理?”
“就憑一個紙角能帶翻酒盒?一盒不行還掉兩盒?掉就掉了吧,竟然又讓酒瓶摔了二回,這也太巧了吧?”柳琪一問挨著一問。
“呼呼”的香氣吹在脖項,羅程實在有些癢麻,趕忙不經意地移開了一些,然後笑著說:“是有些巧。不過主要還是酒的品質好,否則就不會有那麼多人聞香而動了。”
“酒的品質和你一樣嗎?”柳琪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羅程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臉上現出尷尬之色。
柳琪“咯咯咯”笑了起來:“真長臉,不枉破例一次。”
“誒,那倆人乾什麼呢?耳鬢廝磨、竊竊私語的。”
“喝交杯酒呢吧。”
忽然兩個女孩起哄起來。
“來一個,交杯酒。”
“交杯酒。”
其他人跟著哄鬨起來。
柳琪臉上立時騰起紅雲,打趣道:“可不許瞎說,小心嚇壞了小老弟。”
“哈哈哈……”
“咯咯咯……”
羅程直接成了大紅臉。
“小老弟,敬你的酒還沒喝呢。”柳琪說著話,主動碰杯,然後一飲而儘。
羅程也隨即喝乾了杯中酒。
就在羅程喝的不亦樂乎之時,童宇卻在生著悶氣:
“哼,一周多沒消息,躲誰呢?”
“指定正喝酒呢,沒準除了鶯鶯就是燕燕。”
“討厭,討厭,那些天天天煩我,現在連個動靜都沒有。玩什麼心計?”
“就不理你,就不理你,討厭死了。”
“男人都一樣,都不守信,小的沒動靜,老的也不接電話。”
“再不接的話,我連你也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