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蓮沼用行動告訴了那位女生——他會平靜的離開,不帶走一絲雲彩。
聽完了這則悲傷故事的跡部和足球社社長齊齊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
……這是什麼屬性的鋼鐵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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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蓮沼便在努力肝稿中度過了。
在成績即將下來的前一天晚上,思緒陷入了瓶頸的蓮沼照常將自己的筆記本從書堆裡抽出。
主角的隊友還是太少了啊,世界上最穩固的關係就是三角,既然這樣,勢必還需要再加入一個角色陪同兩位主角對抗黑夜才行。
但那個人是一個什麼樣的家夥才對呢?
蓮沼一時之間沒有了頭緒,他身邊的朋友們似乎都不太適合加入這場冒險,最好是一個性格和正麵完全扯不上關係,但又和消極的主角是兩個不同種類的家夥。
這樣子的冒險才會充滿曲折。
這樣想著,蓮沼如同之前一樣,在自己的那本筆記本上一筆一劃的寫下了新的願望。
「希望能再認識一個新的朋友。」
在結束了漫畫的收尾工作後,蓮沼心滿意足的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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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蓮沼是因為刺眼的陽光而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抬起手擋在了自己的眼前,並在床上發出了不滿的咕嚕聲。
……奇怪,他明明是拉上了房間的遮光簾的。
而且身上也非常不舒服,哪裡都痛,還有一種微妙的束縛感。
他是生病了嗎?
蓮沼迷迷糊糊的看向了天花板,這一看,他就知道出事了——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他的房間!
蓮沼幾乎是瞬間就從床上豎了起來,身體上的疼痛完全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這對他的行動沒有絲毫影響。
他迅速翻身坐起,還沒等他去找鏡子,就發現自己的手裡捏著什麼東西。
蓮沼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截繃帶,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到處都纏滿了繃帶。
而他手中的這一根,剛好是纏到了脖子上的那截。
……這特麼是什麼病入膏肓的病人嗎?!
蓮沼驚呆了,他急忙跑到了這間公寓的洗手間裡,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現在的臉。
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黑色的碎發中是一雙沉靜的鳶色眼睛。這張臉不笑的時候似乎也帶著點似笑非笑的意味,是一個稚氣未脫的風流長相。
長得意外的很好看。
有了之前的經曆,蓮沼試著叫了叫對方,看看是否有靈魂存在,然而,並沒有人回應他。
所以……這到底是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蓮沼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都不是什麼致命傷,隻是皮肉上的傷罷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這身體的痛覺似乎非常發達。如果是蓮沼自己的身體受到了這種程度的傷,他根本不會覺得這麼痛。
看到對方綁到手指的繃帶,蓮沼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了一個猜測——這人怕不是個中二病吧?還是病入膏肓的那種?
越想,蓮沼越覺得非常合理。
所以他穿過來的時機其實有點不太湊巧……?
看著手中的那截繃帶,蓮沼立刻明白了少年想要做些什麼——他原本一定是想把自己捆的嚴嚴實實。
所以才捏著手裡的那截繃帶,而他好巧不巧就在對方沒能完成這個任務的時候穿了過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少年長得這麼好還非要遮臉……
但是,既然是身體主人的想法,還是照做好了。
於是,秋月蓮沼便兢兢業業的往臉上纏起了繃帶。
……好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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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三十分整,廣津準時敲響了太宰治公寓的房門。
這位大人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無辜遲到了半小時,而手機也無法接通,迫於無奈,他隻得登門找人。
沒過多久,太宰治公寓的大門打開了,廣津十分恭敬的微微對這位年少的乾部預備役鞠了一躬,“太宰大人,您——”
然而,所有的聲音就在他抬起頭的那一刻被吞進了喉嚨裡。
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把繃帶裹了全臉、隻露出了兩個眼睛的可怕木乃伊!
廣津柳浪:“……???????”這是什麼新花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