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輕語兀自走神,半晌一抬頭,發現他還在,頓了頓後問:“你怎麼沒走?”
“你一直拉著我。”陸遠淡淡開口。
簡輕語頓了一下,一低頭發現還真是,於是趕緊鬆開了他。陸遠掃了她一眼,開門便往外走,剛走兩步就聽到身後撲通一聲,他頓了一下麵無表情繼續往前走,然而快走到樓梯口時,還是轉身折了回來。
簡輕語摔到地上後,便難受地蜷了起來,小小的一團說不出的可憐。
陸遠蹙眉:“起來。”
簡輕語不動。
陸遠抿了抿唇,單手將人拎了起來,簡輕語下意識扶著他的手勉強站穩,看清是誰後頓了頓:“你怎麼又回來了。”
“為何選那個人?”陸遠的聲音同時響起。
他問完便抿住了唇,顯然對自己如此介意生了不滿。
簡輕語看不出他的情緒,聞言愣了愣後開口:“我覺得他是個好人。”
“能來這種地方的,有幾個好人?”陸遠嘲諷。
簡輕語笑了:“也是。”
見她沒跟自己犟嘴,陸遠心情好了些,單手關上門後將她拎到椅子上。簡輕語坐穩後,抬頭誇讚:“你力氣真大。”
這種地方,孤男寡女,用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語氣,去誇一個男人的力氣大,即便陸遠清心寡欲多年,也不由得生出一分煩躁。
簡輕語本來就是隨口一誇,誇完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隻是還未來得及喝,陸遠便直接拿過去一飲而儘了。簡輕語愣了愣:“你喝的話是要付錢的。”
陸遠:“……”
“啊……那位公子說請客了,”簡輕語想到什麼後恍然,又給他倒了一杯,“還要嗎?”
陸遠掃了她一眼,端起杯子又飲一杯。
簡輕語的酒勁兒已經徹底上來了,看到他麵無表情地喝酒隻覺得好玩,於是又給倒了一杯,陸遠也說不出自己什麼心情,她倒了,他就喝了。
兩個人一個倒一個喝,很快一壺酒便沒了。簡輕語等了很久都沒見人,忍不住總往門口張望。
“彆看了,他今晚不會來。”陸遠冷淡道。
簡輕語頓了一下,不太懂他的意思,而她也逐漸無瑕去懂他的意思了。此刻的她暈暈乎乎的,身子也躁動不安,看著麵前的男子,她突然問:“那你今晚是我的客人嗎?”
陸遠心頭一動,煩意瞬間增多。他從喝第一杯酒時,便察覺裡頭加了東西,可奇怪的是並不想在意,而不在意的後果,便是此刻的蠢蠢欲動。
而他向來不會委屈自己,先前二十幾年沒找女人,是因為他不想,如今他想了,自然也不會忍著。
“知道我是誰?”陸遠掐著她的下頜。
簡輕語被迫看著他,半晌緩緩搖了搖頭:“不知道。”
“無所謂,記住今晚,我是你男人便好。”陸遠說著,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朝著床褥去了。
簡輕語恍了恍神,便已經到了床前,在陸遠要將她放下時,她趕緊攬緊了陸遠的脖子:“不要。”
“後悔了?”陸遠也當真停了下來。他沒有勉強人的興趣。
簡輕語看向他,眼睛稍微清醒了些。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為何沒來,但結局已經注定,就是老鴇知道後,會再叫一個男人來她屋裡,到時候對方是什麼人,便不是她能控製的了。
既然今晚注定名節不保,不如找個俊俏些的。
“看什麼?”陸遠不喜歡她打量自己的眼神。
簡輕語回神,啞聲開口:“臟。”
隻一個字,陸遠便懂了,解開外衫鋪在床上,這才將她放了上去。
衣帶散落,烏發交織,痛苦與歡愉並存,簡輕語膚色白皙,落在深色的外衫上,魅惑得如一隻妖精。而這隻妖精顯然涉世不深,儘管努力遮掩,也無法掩蓋內心的驚慌與恐懼,好在獵人足夠耐心,引導她不斷往更深的方向去。
當床幔落下,簡輕語迷迷糊糊中聽到他冷淡開口:“叫我培之。”
“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