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海酒店門口聚集著一大波的媒體記者,全都堵著三樓的那間套房,連樓梯的出入口都堵著一群人,黑色的悍馬遠遠地就看見了,江鬱不動聲色,支著下巴,狹長的眼眸沉沉地看著大門口。
那些個記者左右張望,既不讓樓上的下來,也不讓樓下的人上去。而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開到酒店門口,門口的記者刷地一下全站起來,認出了這是gy組合的車子。
來了。
他們來找樓上的成離了。
簡直是送上門的頭條,得了消息的記者滿臉興奮,握緊了手裡的話筒還有攝像機,齊刷刷地湧過去。
車門刷地一下子打開,裡園這個經紀人戴著口罩,從車裡下來,保鏢們從另外一輛車下來,攔住往前靠的記者。
“gy,你們來找成離的對嗎?”
“是不是知道成離跟你們的老師在這裡”
話音剛落,車裡下來了五個人,全場的媒體都呆了。
五個!
怎麼會是五個?
走在最後麵下來,跟著湯起下車的男生戴著口罩跟鴨舌帽,那雙跟成離一模一樣的眼睛,溫柔地掃了過來。
一眾記者呆了。
成離怎麼在這裡。
媒體刷地衝過去,話筒往“成離”的嘴裡遞,“你是成離嗎?”
“你怎麼在”
“讓讓。”湯起不耐煩地推開那些話筒,“我們在這裡有雜誌要拍啊,怎麼不在?”
“成離”聲音溫和“今日有雜誌。”
吵雜的聲音下,他的聲音有點模糊,但是跟成離相差不了多少。媒體們瘋了,拿起電話通知樓上的同行。
“成離在樓下,在樓下啊”
“什麼?他不在房間裡嗎?”
“我也不知道啊,他們整個團隊的人都在。”眼看著他們五個人上了台階,進了大堂,媒體來不及多說了,扛著攝像機追了上去。
一下子,門口的記者媒體全往那邊湧去,三樓套房門外的記者也是一臉茫然,裡頭半天沒有聲音,也沒有人回應,難道裡麵真的沒人?或者消息是錯的?
此時。
江鬱捏著手機,說“你開了裡麵的鎖,然後躲到浴室裡去。”
“好。”成離掛了電話,給雲綠端了杯水,雲綠的手腳已經解開了,隻是完全不能動,她身上的藥效還沒除,整個人隻能靠在沙發椅背上,裙子有些淩亂,皮膚也白,加上藥效的原因,臉頰帶著些許的紅暈。
看起來像殘破的美人。
成離深深看她一眼,克製不去碰她,起身開了裡麵的鎖,外麵的記者似乎少一些了。
被gy突然出現而打得措手不及。
雲綠沒力氣,除了說話什麼都乾不了,隻能看著成離躲起來。她眼睛盯著門口,心裡突然湧起了一股害怕,茫然,最多的是覺得自己無能
樓下。
黑色悍馬車門打開,江鬱理了理襯衫,神情冷峻,走向大堂,逗留的少許媒體看到他,愣了下。
隨後追著他走,結果被他身後跟來的保鏢一把拽開。
“江太子爺,你女朋友跟成離在這兒開房”
江鬱眼眸掃去。
那人舌尖一咬。
他神情冷硬,進了電梯。
渾身上下帶著一股疏離感,氣勢強盛到其餘的人都不敢靠近,隻能在一樓打電話吩咐三樓的記者看好那扇門,電梯抵達三樓,十幾名記者刷地站直了身子,直愣愣地看著江鬱。
男人穿著黑襯衫,拿著手機,一邊在接電話,一邊走來,狹長的眼眸輕輕地掃在他們的臉上。
他身後緊跟而來的是十幾個保鏢。
十幾個保鏢刷地一下攔在了那些記者的麵前,人高馬大的,記者們什麼都看不到,最多隻能看到縫隙裡,江鬱走到門口,用門卡刷了進去
他竟然有門卡?
記者們都愣了,閃光燈啪啪啪地打著。
可惜,門已經關上了。
一眾記者茫然地對視,接著他們手機上的群傳來了視頻。
點開視頻一看。
裡頭是gy五個人拍雜誌的畫麵。
“成離”脫下了口罩,隔著老遠,那就是成離本人。
“什麼鬼?”
“所以成離不在這間房間裡?”
“那個賣消息的人是不是耍著我們玩?”
“這太過分了吧。”
“騙得我們團團轉啊,我們全跑這裡來了。”
記者們開始抱怨。
而房裡。
雲綠眼睜睜地看著門開,看著江鬱走進來,兩個人隔空對望,江鬱挑著眉頭,雲綠想動,但動不了,她蹭了下後背,嗓音軟軟“你來了”
你來了。
嚶。
話音一落,江鬱上前,彎腰攔腰抱起雲綠,視線掃過床上的那一堆東西,眼眸裡閃過一絲冷意。
雲綠連摟著他脖子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軟倒在他懷裡,江鬱站直了身子,喊了聲“成離。”
“出來。”
刷地一聲,浴室門開了。成離走了出來,他沒走近,隻是站在浴室門口,那裡最隱蔽。
江鬱方才要他躲進去,是為了防止他進門的時候,媒體在外麵拍到。
空氣有些停滯。
兩個人麵對麵對視著,成離神情仍然溫和,江鬱扯了扯唇角,說“你這次做得很好。”
成離目光掠過雲綠,跟江鬱對視,道“我希望老師好好的。”
雲綠很感動,看著成離,又想到江鬱說的成離喜歡她,這根本不可能。她衝成離說“謝謝。”
成離抿了下唇,微笑。
江鬱目光落他臉上,審視了一會兒,挪開,他說“你繼續呆著,我先帶她走”
“過一會兒,裡園會來帶走你。”
成離點頭“好。”
江鬱不再吭聲,低頭掃視雲綠身上的衣服,雖然有點淩亂,但是還很整齊。他抱著人走向門口,隨後把雲綠輕放在入門的櫃子上,一隻手擰開了門,往後拉,俯身過去。
吻住雲綠。
外麵一眾記者刷地抬起攝像機。
對著他們拍。
拍完了他們才發現,那是江鬱在吻雲綠!不是成離,一群記者又傻了,隻能緊緊地按著攝像機。
多拍幾張。
身子太軟,而且帶著少許的熱,江鬱沒吻之前,雲綠還沒感覺,等他吻過來了,她才發現,自己不知覺地嚶叫兩聲。江鬱眼眸一深,薄唇挪開一些,低頭看她。
雲綠抬臉,下意識地咬住嘴唇。
眼眸裡全是水光,水光裡帶著**,她又嚶叫兩聲。摟著她腰的手猛地用力,掐住她的腰,江鬱再次堵住她的嘴唇,一隻手撐著門,任由外麵的人拍,他心頭憤怒。
那個人該死。
給她下這種藥。
該死。
該死。
每次江鬱一碰她,雲綠就感覺舒服一些,她甚至用胸口蹭著他,江鬱摟著她,深深地吻著。
就在快要失控的時候,他猛地挪開,雲綠睜著眼睛,看他。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是很想親他,很想繼續,隻是她沒力氣而已。她腦袋裡各種畫麵都在跳轉,身子卻最誠實,江鬱揉著她嘴唇,看著逐漸變紅,逐漸水潤。
“我們先回家。”江鬱啞著嗓音在她耳邊道。
隨後抱起她,撈過一旁的外套蓋在她身上,出門。
門砰——地關上。
保鏢還穩穩地站在原地,讓身後的記者無法靠近。江鬱大步地走向電梯,身後記者唰地立即跟上,追著拍。
也有記者留在原地,而此時,記者群裡有人發消息過來,說“湯起跟成離打起來了!在拍雜誌的時候打起來了”
操。
這又是一條大新聞啊。
守在三樓這房間門口的記者等不及了,刷刷刷地全部往樓梯爬上去,去樓上找采訪gy成員。
另外一個電梯,一路抵達一樓。
雲綠已經有些受不了了,她嘴唇一直貼著江鬱的胸膛,嚶嚶地叫著,帶著些許的喘息。
大堂裡還有記者。
江鬱陰著臉,摟著人走到車旁,把雲綠放在後座,甩上門。他上了駕駛位,黑色悍馬疾馳而去。
那些個記者見沒了新聞可挖,隻能繼續去堵gy五個人。
黑色悍馬一路開到瀾海酒店附近的彆墅,車子停進了後院,江鬱下了車,繞去後座,拉開車門,俯身下去,吻住雲綠。雲綠的手多了點兒力氣,抓著他的襯衫衣擺,在那兒輕輕地拽著。
她裙擺漸漸上移,骨節分明的手指恰在她腿上。
寂靜的彆墅,寂靜的後院,黑色的悍馬車窗上,偶爾劃過一條細白的長腿,偶爾一隻纖細的手指壓在上麵,蜷縮
三小時後。
一直沒住人的彆墅亮了燈,雲綠濕著頭發坐在床邊,江鬱拿著毛巾半跪在她身後,給她擦拭頭發。
浴袍上紅印子一塊又一塊,雲綠脖子露出來的肌膚吻痕也多,紅紅紫紫。雲綠心有餘悸
她知道剛剛不是她自己的意願,而是藥物的作用。如若成離不是正人君子,此時她
簡直不敢想象。
江鬱狹長的眼眸裡也是一片陰沉。
擦得差不多了,雲綠轉個身子,突然抱住江鬱的脖子,江鬱低頭,看著她,雲綠說“我發現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