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昱也難,化悲憤為動力,氣呼呼的搞定了四個人的設備,客廳擺了個攝像機,每人身上還掛了個攝像頭,郭昱是為了省事戴在腦袋上,陳采星綁在胳膊上,元九萬程立峰一看都套在胳膊上。
“……”郭昱。你們三個是不是孤立我?但他仔細一品,三個人美的美萌的夢帥的帥,不由一邊嘀咕默默的摘下腦袋的攝像,“好像綁胳膊是帥點。”
翻到袋子最底兒,郭昱驚奇:“竟然還給配了手機,我看看有沒有網。”
“臥槽,有網。”
陳采星忙興致勃勃說:“打個110試試。”
郭昱程立峰:……
“真打啊?”
陳采星理直氣壯說:“當然了,我們被黑心公司剝削進了鬼屋,不找警察叔叔找誰?打。”
郭昱當小弟的隻好老實撥了號,電話響了沒幾聲,還真的接聽了。嚇得郭昱慫了,瘋狂比劃,陳采星嫌慫,按了外音,電流滋滋的響,裡麵傳來一段斷斷續續男聲:“警察……局……有什麼事……”
“我們在本地恐怖公寓樓。”陳采星說著。
電流滋滋滋的,“彆……彆進去……死……”很快變成了一個女人怨恨聲:“死,你們都會死。”
‘嘟——’
電話掛斷。
整個房間靜悄悄的,郭昱搓著胳膊,覺得冷了。
“本來是個男人,怎麼突然成女人了?”
陳采星麵色平靜,看了眼手機,說:“五點了。”
“?”郭昱很快反應過來,自從進了靈異遊戲,他對這些搞迷信上了心,一些迷迷道道的大概知道些,還跟程立峰解釋:“說是五點是一天白晚交接黃昏時候,陽氣下落,陰氣上漲,那些東西就能出來活動了。”
他自己說著嚇唬自己,一副神經兮兮觀察四周的樣子。
“老郭,這不是你了,像個男人,硬起來!”陳采星拍了拍郭昱的肩膀。
郭昱:“那、那行吧,我硬著。”
正直男人程立峰聽不下去了,說:“趁天還沒黑,線索告訴你們。”
提起線索,郭昱又開始萎了,小聲說:“這次賊他娘的變態可怕。”
因為陳采星是跟郭昱綁定進了高級世界,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八個玩家水平一致,都是第一次進高級世界。陳采星是中低世界的。他本來以為難度不會太大,但看郭昱的樣子,遊戲是不會給玩家優待的。
管你是不是第一次,沒緩衝。
“恐怖童謠,翻繩謠。”程立峰簡單說著,期間郭昱補充一下童謠背後的恐怖故事。
翻繩謠
翻翻翻花繩,繞上手指好打結。
拉住線,勾出形,翻的花樣真逗人。
你翻一個大雞爪,我翻麵條一根根。
你翻一張大魚網,我翻一個洗澡盆。
你翻飛機降落傘,我翻剪刀和花瓶。
翻呀翻,翻翻繩,賽賽我們的巧手兒。
……
郭昱說完,“他們媽真的是……可憐了倆孩子。”
“咱們死在倆孩子手裡,到時候可憐的就是我們了。”陳采星說道。
郭昱:……
除了高中校園那四隻能讓陳采星同情心一波,其他的世界的鬼怪,很少說認準仇人準確出擊,遭受的都是玩家和無辜路人。如果說玩家的生機本來就是遊戲給的,生死在遊戲,那路人甲乙丙丁怎麼說?
這種事情不能較真,隻能把世界當遊戲來玩,保持冷靜。
“對了,我們的晚餐怎麼解決?”陳采星突然想起來了。
“姐,這都啥時候了,還想著吃啊?”
郭昱剛說完,肚子叫了聲。陳采星默默看了過去,郭昱:“怎麼能不吃晚飯呢,這多不健康不人道啊,垃圾遊戲,飯還是要吃的。”
不過外麵天黑了,陳采星也沒莽到說出去看看,第一晚還是先留在房間內。
他從遊戲背包掏出上個世界買的食物,“吃吧。”
“元姐牛批。”郭昱嘿嘿笑拍著馬屁拿東西。
四人就坐在客廳小沙發,有鏡頭對著他們,郭昱一邊吃東西一邊弄手機,說:“姐姐姐,快上手機,有個APP叫靈異遊戲APP,我已經登錄上去了,有我賬號。”
郭昱說著還衝手機嗨了下。
陳采星以為這次作死探險恐怖屋的主播人設就跟之前世界一樣,嘴上說說沒什麼實際的,沒想到這個世界還真配齊了,就像他們真的是主播一樣。
“臥槽,還有人看。”
“你怎麼知道是人看?”
郭昱:……再看手機的觀看人數,有點毛骨悚然了。
“姐,彆說這些嚇唬人的。”
不過陳采星還是拿出自己的那部手機,進了APP直接掃人臉登進去了遊戲。一看直播間五六個人在圍觀,還有刷彈幕:臥槽,這個姐姐是女鬼嗎?好漂亮啊、主播漂亮不過胸有點小……
“說胸小的,我褲子裡掏出比你大。”陳采星笑嘻嘻懟回。
過了兩三秒,三人就聽:“不信?小九給姐姐舉手機。”
“彆彆彆,姐咱們不跟這群小屁孩計較,不用了。真的。”郭昱笑著攔下。
陳采星滿臉遺憾,“算了,放過你了,小弟弟。”重點咬字小。
手機能用,也有網,不過整個手機隻有靈異遊戲APP和打電話功能。吃完東西,天色已晚,大家從遊戲背包裡掏出睡袋、毯子,郭昱睡在客廳小沙發,程立峰次臥,將最大的主臥留給了陳采星和元九萬。
房間電燈還能用,水電通著。
不過就是那種老燈泡,臟兮兮泛黃,照的整個屋子給人一種很昏暗不好的感覺。牆皮脫落,因為在一樓,黴斑到處都是,整個房間開著窗味道也散不掉,臨睡前,陳采星將窗戶關了。
床上鋪著新的被褥,舊的丟在角落了。
屋子裡還有上一任主人留下的家具,顯得本來不大的房間十分狹小,昏暗的光線下,木頭發黴的櫃子刻著字,陳采星在那兒研究,小九吧嗒吧嗒走過去,問:“姐姐看什麼呢?”
屋子裡也有攝像頭。
“愛情。”
一扇木門刻著兩顆心,但上麵又重重的劃痕,像極了沒有愛分手現場。不過上麵大大充滿仇恨的:賤女人、賤人,死,去死。
又是靈異怨恨味道了。
選房間時,程立峰郭昱是知道線索,特意避開了有小孩子衣服痕跡的房間。
這間房應該是一對夫妻的住處。後來女的離開,或者被殺害。
陳采星想著。
看完了睡前故事,陳采星揉著小九卷毛,笑眯眯說:“我們九妹小時候就這麼美,長大了還得了啊。”
元-九妹:……
“乖乖,睡吧。”
陳采星的惡趣味得到了滿足,對於元九萬騙他一事火也開始泄了。
兩人上了床,和衣而睡。
外頭是郭昱呼嚕震天的聲,這家夥嘴上說害怕睡得比誰都死。陳采星反倒睡不著,可能是房間有攝像的關係,總覺得有什麼在盯著房間一舉一動。
這種感覺很不好。
元九萬鑽到陳采星懷裡,小手摟著陳采星的腰。
“沒事,睡。”
可能懷裡抱著小九,陳采星的睡意找到了感覺,沒一會眼皮沉沉的。
‘我好疼,救救我,救救我……’
‘砰’!
利斧剁骨頭的聲響,伴隨著噗嗤的鮮血四濺聲。
‘賤女人,賤女人,背著我在外頭勾引男人,活該!’
‘沒有,我沒有,救命。’
‘賤人,還說沒有,我都看見了。’
以上的話男女反複出現,陳采星被吵的受不了,耳邊是女人尖叫聲:‘放了我放了我,床上她可以,你看她可以。’
姐妹你這就不對了,我老公死了八百年,懷著遺腹子守寡到現在,正正經經的俏寡婦一個,憑什麼拉我下水啊?
陳采星在心裡想,但沒睜開眼。
不過他聽到一陣沉默,然後斧頭拖動劃過地板的沉沉聲,慢慢向床邊移近。陳采星手裡握著護身符,這個是平安符的升級款,十金幣一隻。
效果對付厲鬼應該不錯。
陳采星握著符紙,有本事你碰老子衣角試試看!
結果他還沒出手,突然聽到小孩笑嘻嘻的聲,女人小聲尖細說:‘來了來了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