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季晴暈厥過去了,是被陳采星那番割腺體言論嚇的。醒來後,坐在沙發上,也不說什麼阻止的話,隻是紅著眼哭哭啼啼說:“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是o,你也不會是o,這樣就不用受委屈了……”
“其實也沒什麼危害,我查過了,很簡單小手術。”陳采星解釋。
季晴根本聽不進去,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十分傷心說:“沒有了腺體,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星星是我對不起你。”
這副傷心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割的是季晴腺體。
陳采星吃軟不吃硬,要是那種仗著長輩身份插手他的事情,話語裡強硬說不許不行不可以,陳采星橫勁兒上來,反正是便宜長輩,先給你揍一頓,然後割定了。但對著季晴這副哭泣傷心樣子,一時束手無策。
他想跟季晴說割了腺體真是一勞永逸沒半點不好,隻有好處。
但他一提,季晴就哭的不行,一會缺水能再度暈過去。
陳采星從來沒見過一個大男人哭的這麼傷心,梨花帶雨柔柔弱弱隻想讓人保護。
“你先彆哭了,我想想考慮下。”陳采星安慰季晴,順便頭禿。
abo身體設定不是假的,陳采星發-情期還沒來過,但是從健康知識學到過,當o發-情期到了,沒有抑製劑控製,完全的本能控製身體,思維根本不頂事,隻想著那檔子事,且很持久。
還有一種如果一個a與o身體有絕對吻合,那麼當o發-情時,即便用了抑製劑對a也沒用,且會感染那個a,兩人信息素一拍即合,像是要當場xx一樣。
這種絕對吻合,對a還好,對o真的是什麼都無法控製,隻有交-配。
當場變身。
陳采星看的目瞪口呆。
當然這種機率很小,o稀有,a更稀有,在諾達的星球,絕對吻合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撞見,還恰巧o發-情期。但!
但皇家軍學院可以說是a的培養基地,整個星球年輕氣盛能力卓絕的a都在這裡,這裡絕對是星球a最多的地方。陳采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是去軍學院是報仇暴打阿諾德的。
可不想到時候出岔子被人恥笑。
腺體還是要割。陳采星目光剛一堅定,想著背著季晴偷偷搞,搞完了不告訴季晴就行,結果旁邊元九萬說:“哥哥,我知道還有一種辦法,不用割腺體的。”
“真的?”
季晴也不哭了,看了過去,就跟癌症末期看到希望似得。
陳采星覺得季晴太看重腺體了,但是有不割的辦法最好了。他被季晴哭的頭大。
“哥哥我說過,我家有權有勢,我初中的時候就有投資一家研究機構,讓他們趕在我成年解決o容易被信息素影響的辦法,他們最新研究出一種技術,可以將o的腺體摘下來。”
季晴聽到這兒眼睛又是一軟,默默哭泣,還是要摘啊。
陳采星卻知道不會這麼簡單,說:“然後呢?”
“腺體可以摘下,提取其中的信息素做成一個永久的晶體,不想用的時候摘下來放家裡,用的時候戴上去就行,很方便無痛,使用感和真腺體沒區彆。”元九萬說道。
陳采星眼睛一亮,這辦法好,隨用隨取,雖然他覺得一勞永逸割了也挺好,但季晴不答應。後來他冷靜下來,切身處地放在季晴位置思考,要是蛋蛋是個女孩子,有一天蛋蛋說來大姨媽太疼,爸爸我把子宮摘了,還能省姨媽巾的錢——
這孩子得多彪子啊。確實是挺衝擊的。
“還有這樣的?”季晴懵了,而後擔心說:“技術會不會不成熟。”
“我十歲上初中,十六歲上大學。”元九萬說了個投資金額數字。
季晴瞪大了眼,這也太多了。
“研究到現在花了六年時間,投入了這些錢,目前技術是沒問題,就等召集自願者進行人體試驗。”元九萬道。
陳采星立刻道:“我信,我來,我就要。”不等季晴說話,直接王炸,“不然割了。”
季晴本來哭唧唧的淚收回來了,紅著眼,呐呐說:“那還是這個好。”
摘腺體做成晶體,季晴一定要陪著去。
實驗室很有模有樣,人員講解著專業名詞,還有手術風險同意書,嚇得季晴手抖差點說不乾,每次有這個念頭,陳采星就說不然去醫院徹底割了吧。
季晴:……
“摘、摘吧。”季晴隻能抖著手簽下同意書。
等陳采星進去做手術,季晴就在外頭守著,渾身輕顫,臉色發白,焦急的目光投射緊閉的大門。元九萬見狀,對自己這位未來嶽母好聲說:“沒事的。”
對陳采星真心實意關心的人,元九萬愛屋及烏也會給予善意。
季晴莫名的就聽進去了,心裡緊張感稍微去了一些。
手術隻有十分鐘,很快陳采星出來,半點痛覺都沒有,醫生說:“元先生,您的腺體製作成晶體需要一小時。”
“好,我們吃個飯一會來取。”陳采星道。
三人在附近商場吃大餐。
季晴一直往兒子脖頸後瞥,那裡是放腺體的位置,但一看皮膚沒紅沒腫,就跟沒動過手術似得,季晴放心不下十分忐忑,對兒子的關心,憂心說:“會不會沒取出來?還是取出來騙了你的腺體,一會要是人跑了怎麼辦?”
陳采星有種他媽給他發朋友圈小科普詐騙圈套文章的既視感。
“沒事,我信小九。”
季晴才反應過來,元小九投資的實驗室,不該在人麵前這樣講的,不由麵露窘迫,站起來說:“我、我去個洗手間,你們先用。”急急忙忙就出去了。
“哥哥,這個世界還是很幸福的。”
陳采星摸了下脖頸後,那裡光溜溜的沒什麼感覺,聞言說:“高科技世界度假啊?”
元九萬討好的給哥哥倒水。
“算了。”陳采星活動手腕,“這世界激起了我的戰鬥欲。”
十多分鐘過去,菜已經上來,季晴還不見回來。陳采星怕出事,出去找人,過道一個包廂門口找到了季晴,季晴身上披著一件陌生的西裝外套,頭發濕漉漉的,旁邊站了位穿著襯衫高大冷漠的男人。
“媽,出什麼事了?”陳采星現在對大男人叫媽叫的很順口,可能人設影響。他抬頭看向旁邊的男人,微微蹙著眉,“元雪。”
季晴旁邊的就是陳采星名義上的同父異母大哥元雪。
“星、星星,你要叫大哥的。”季晴小聲說。
陳采星覺得元雪也沒把他當弟弟,說:“你都和渣滓離婚了,我和元家也沒關係。怎麼回事?一身的水。”
冷漠的元雪眉頭微微起伏看了眼季晴。
季晴沒發現,攥緊了手,搖頭說:“沒、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到底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陳采星看向元雪。他是想問元雪,誰知道季晴誤會了,忙開口解釋:“不關小雪的事情,是、是我——”
“叔叔撞見了阿諾德。”元雪冷淡道。
陳采星頓時火大,但一看季晴眼眶發紅,濕漉漉的模樣,尤其在過道人來人往,便說:“先回去吃飯,你彆讓爛人搞得心情不好,小九,你陪我媽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