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還沒到那程度呢。”葉白隻是隨口和霍承淵抱怨一下,還不至於讓這位軍部的司令官來幫自己出頭,“我也就臨時去豐會長那邊幫幫忙,過了這陣子就不用天天去了,烏萊就是想找我也找不到,你不用管他。”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霍承淵那邊響起了星艦即將啟航的播報聲,他們的通話要結束了。
“先到這裡吧。”霍承淵看了一眼啟航的提示燈,他也沒想到時間會過得這麼快,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那……再見?”
葉白點點頭,他微微一頓,,突然用手指一按嘴唇,朝對麵拋了個飛吻,笑嘻嘻道:“親愛的,明晚見。”
霍承淵怔了怔,漆黑的眼眸很快浸染開溫柔的笑意。
“嗯。”他低聲道,“明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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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和霍承淵的通訊,葉白返回自己的房間學了會兒語言,一上午很快過去,下午的時候,他坐到客廳裡看電影,突然房門被敲響了。
“誰啊?”葉白跑去大門前,透過貓眼向外望,看到外麵站著一位快遞員,麵孔是他認識的,以前往家裡派送快遞的都是這位小哥。
對方也認識葉白,見少年開了門,便把手裡的一個包裹遞過去。
“葉先生,您的快遞。”
“我的?”葉白很驚訝,他接過去一看,果然包裹的地址欄上寫著自己的名字,但……自己最近並沒有網購過東西啊。
葉白又看了看寄件人,一片空白,也沒有寫寄出地址,搞不懂是誰寄過來的。不過物品一欄寫著“種子”,看上去的確像是寄給自己的。
雖然心中疑惑,葉白還是簽收了快遞,送走快遞員後,他拿著包裹到了玻璃花房,現場拆開,裡麵有一個大玻璃瓶,裡麵盛著一顆顆紅色的種子,是葉白從未見過的品種,不知是什麼植物的。
猶豫了片刻,葉白沒有打開玻璃瓶,他猜測這可能是植物研究協會的某個人寄過來的,讓自己幫忙催熟種子,但忘了和自己說,所以他打算明天去協會時問問清楚,到時候再看看要不要開瓶催種。
將盛著種子的玻璃瓶擺放在花房的窗台上,葉白正打算返回屋裡,突然半敞的院門被一腳踹開,一隊身著軍裝的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葉白一驚,還沒來得及開口,為首的一人已鎖定了他,沉著臉問。
“你就是葉白?”
“是。”葉白驚疑不定,“你們是什麼人?找我有什麼事?”
那人哼了一聲,他一招手,身後兩名軍裝士兵立刻將葉白押解起來,其餘的人則四散開來,像是在尋找什麼。
葉白沒有貿然反抗,他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盯著那位為首的長官:“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要乾什麼?”
那名長官向葉白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語氣冷厲嚴肅:“我們是軍部第二支隊糾察科的人,有人舉報你秘密製毒,我們是正常執法,前來核實情況。”
啥玩意?葉白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什麼製毒?製什麼毒?他們居然還是軍部的人?
葉白第一反應就是霍承淵那邊是不是出事了,所以才波及到了自己。
但再一想,葉白又否定了這個可能:他和霍承淵上午才聯絡過,從霍承淵的狀態來看,他那邊一切正常,而且以霍承淵的警覺,真要有人對他不利,他不至於毫無察覺,肯定會事先提醒自己的。
這時,在院落裡搜查的士兵已經回來了,他們手持那個裝滿紅色種子的玻璃瓶,遞到那名長官手裡。
“長官,我們發現了刺毒草的種子。”
那名長官接過來看了看,臉色更加鐵青,冷冷望向葉白:“證據確鑿,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葉白心裡咯噔一下,雖然他沒聽說過刺毒草,但從對方的表現來看,這應該就是製毒用的植物種子了。
“這不是我的東西。”葉白冷靜地辯解道,“這隻是我剛收到的快遞,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詢問這個片區的快遞員,我甚至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你們要抓也該抓寄出快遞的人。”
但對方完全不聽他辯解,隻是不耐煩地招招手,讓押解葉白的士兵將他帶走。
見這情況,葉白心裡已經明白了:自己前腳剛收到快遞,後腳立刻有人闖進來定罪,這要麼是栽贓陷害,要麼是釣魚執法,若是後者,他又不太確定這些軍部的人到底是針對自己,還是在針對霍承淵。
為了求證自己的猜測,葉白試探著問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那名長官冷笑一聲:“我管你是誰,私藏製毒植物可是重罪,你去牢獄裡好好反省吧!帶走!”
誒?他們似乎不知道自己和霍承淵的關係?
所以這件事,是針對自己,而不是針對霍承淵的嘍?
這個認知讓葉白陡然放鬆下來,他被押解著走出院落大門時,悄悄望向街邊的一個角落,看到那邊的灌木叢稍微動了動。
葉白知道霍承淵給自己安排了暗哨,對方蹲守的位置就在屋外不遠處,估計暗哨也認出了這些是軍部的人,一時拿不準主意要不要衝出來阻攔,所以隻是隱晦地提醒了一下葉白,等待著他的指示。
見暗哨還在,葉白更加放心了,他腦中思緒電轉,最終決定將計就計,看看到底是誰在蓄意陷害自己,所以他用被縛的雙手遠遠地衝暗哨做了個手勢,然後一聲不吭地被押解著上了軍車,眾人很快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