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莢曬了三四天,終於曬好了。
白蕪從自家柴堆裡挑了兩根又粗又長的木棒,讓岸和遝舉著木棒小力敲打地上的豆莢。
兩人不解其意,接過木棒也不多問,對這地上的豆莢就敲起來。
白蕪旁邊跟他們配合,不斷用木棍將豆莢撩起來,儘力讓他們每一棍敲到的都是新的豆莢。
豆莢“啪啪”作響,豆粒從豆莢裡滾出來,滾得到處都是,很快就滾到了豆莢下麵,積累了厚厚的一層。
豆莢也碎了,像一層被敲碎的落葉鋪在上麵。
“可以了。”白蕪抹了下額頭的汗,“把豆子盛起來,篩一下就好了。”
岸蹲下下來抓了一把豆子。
豆子圓滾滾,乾乾淨淨,並沒有沾到什麼碎末。
“真的好了!這可比一個個掰豆莢快多了。蕪,你怎麼想出的這個辦法?”
“豆莢乾了之後本來就會爆開,將豆子彈飛,你們在野外觀察一下就能發現了。”
“就算看到了,我們也想不到這個辦法。”
“那可不一定,等需要用的時候,說不定就會想出來了。豆子終於弄好了,明天就可以做豆腐,遝你帶你的鷹族伴侶過來跟我們吃豆腐宴吧?”
“行啊!”遝一拍大|腿,“他都快等急了。明天什麼時候過來?”
“明天傍晚過來吧。我早點回來舂豆子做豆腐。”
“那明天我們過來幫忙!”
川在一旁聽著他們這些小年輕說話,笑道:“你明天把你亞父阿父也叫過來,我們一起吃一頓飯。”
白蕪道:“對,明天我多弄兩個菜,我們一起吃一頓。”
明天要做豆腐,晚上一家人把豆子挑揀乾淨。
除了白蕪外,誰都不知道這個豆腐要怎麼做。
第二天一早,見白蕪將豆子拿出來,放到桶裡泡上,大家都好奇。
岸問:“這是做豆腐的第一步嗎?”
“對,泡脹了,我們下午回來就可以做豆腐了。”
“你說得我都不想出門了。”
白蕪一本正經,“那不行,還指著你多采集一些食物回來,今晚得請客呢。”
川和墨都在旁邊笑。
川給白蕪烤麵果,讓白蕪多吃一點。
白蕪吃過早飯,喂過羊,檢查過魚籠之後。
他背上背筐,飛去河穀裡采集。
他得多弄一點野蔥回來,晚上做豆腐吃。
沒想到剛到目的地,白蕪居然看見了南遙。
南遙變成人形,正與一條三四米長鱷魚搏鬥。
那條鱷魚在河灘上翻滾,尾巴用力甩著,泥水四濺,野草被壓得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南遙有力的雙手死死按住鱷魚的腦袋,臉上沒什麼表情,俊美的側臉仿佛雕塑,與底下瘋狂掙紮的鱷魚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蕪整隻鳥都傻了,站在地上縮起一隻爪子,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幕,連人形都忘了變。
他難以想象,南遙的人形力氣居然那麼大!
正麵壓製鱷魚還顯得遊刃有餘!
這人的力氣從哪來的?
哪怕身軀再結實完美,也是人身啊!力量總有個來源吧!
白蕪腦子胡思亂想。
南遙抬頭看他一眼,正好對上他的視線。
白蕪心底一涼,僵在原地不敢動。
南遙收回目光,單手按著鱷魚,從後腰抽出一根石錐,對著鱷魚的眼睛啪啪兩下。
鱷魚身軀抽搐,片刻之後就不再掙紮。
南遙站了起來,甩了甩石柱上的血,往白蕪這邊走過來。
白蕪變回人形,後退一步,結結巴巴道:“我,我就來采點蔥。”
南遙停住腳步,“剛在這條河裡發現了鱷魚的蹤跡,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鱷魚藏在水下麵,不要亂跑。”
“好的!多謝祭司大人提醒,我這就回去!”
白蕪這輩子都沒有這麼聽話過,他再往後退一步,就要變回獸形離開。
“等等。”
白蕪顫顫巍巍地回頭,“您叫我?”
“割一塊肉回去吃。”
沒等白蕪答應,南遙已經回到鱷魚邊上,已經用石刀豁開鱷魚皮,從背脊出撕了一大塊肉舉起來,示意他過來拿。
白蕪不是膽小的人,看到地麵上死得不能再死的鱷魚,還是心裡發緊。
他走過去,雙手接過溫熱濕黏的鱷魚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白蕪抓穩鱷魚,定了定神,朝南遙鞠了個躬,“多謝祭司大人。”
“早點回去吧,這幾天不要來這裡。”
“是!”
白蕪將肉塞到背筐裡,往後退幾步,就要變成獸形飛走。
南遙站在原地,目送他。
白蕪在變回獸形的一刹間,回頭看見南遙高大的身影,感覺挺孤寂,他鬼使神差般喊了一句,“祭司大人。”
“嗯?”
白蕪和他大眼瞪小眼,一時語塞。
南遙仿佛皺了一下眉,白蕪心底一驚,心底裡猶豫許久那句話便從嘴邊溜了出來,“你要不要吃豆腐?”
作者有話要說:等我幾天我就V啦!到時就可以暢快加更啦!挺胸.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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