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帶一疊,順便帶上崖的份,不然感覺不太好。”
白蕪收拾好東西。將裝有酸奶的罐子和裝有煎麵果泥的藤盒一起塞進背筐,邊上用枯草填補縫隙,省得它們在路上晃來晃去。
白蕪飛到部落時,朝陽已經升起來,部落大部分人都出去打獵采集去了。
他直接去找木。
木在窩外麵和幾個老亞獸人曬著太陽縫獸皮衣服。
“木!”白蕪一落地,笑著衝老人們打招呼,“我帶了羊奶和煎麵果泥來,大家嘗嘗。”
木站起來給他拿木墩,“怎麼又給我們帶食物?”
“家裡弄了好吃的,順便給你們帶點,大家嘗嘗。這個煎麵果泥特彆軟,你們應該咬得動。”
“那我們得嘗嘗,蕪你的手藝肯定不會差。”
老亞獸人們放下手頭的事情,圍坐在一起掰麵果吃。
他們掰成一小塊攥在手裡,吃得特彆慢。
白蕪坐在他們中間,笑著聽他們講最近發生的事情。
聽了一會,白蕪告彆他們,要去自家原來的菜園子裡看菜。
木叫住他,“上次你給我的兩塊皮子,我裁了一塊給你和岸各做了雙靴子,你看看合不合腳。”
木說著回窩拿了兩雙獸皮靴子出來。
這兩雙獸皮靴,一雙棕皮一雙黑皮,皮子外翻,裡麵是又厚又密的絨毛,外麵刷過樹油,防水防潮。
白蕪當場忍不住脫了鞋子試穿。
暖烘烘的感覺從腳底傳上來,白蕪原地走了幾步,滿臉都是驚喜,“又軟又暖,木,你手藝真好。”
木慈祥地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穿爛了再來找我,我再給你做。”
“謝謝木!我哥收到這鞋子肯定也會特彆高興!”
收到了禮物,白蕪整個人心情昂揚得不行。
他哼著歌回自己以前的窩邊。
窩另外一邊的菜地還在那裡。
青根、野蔥、豆子。
儘管他們不在這裡住,族人們還是幫他們照料得很好,土麵上連根草都沒有。
白蕪一樣樣菜看過去。
野蔥長得最好,現在綿延出了一片。
他將長得太密的蔥葉掐下來,足足掐了半籮筐。
青根也長得不錯,不過估計今年還挖不了,要等明年才能挖。
最讓白蕪驚喜的則是豆子。
豆子一串串,豆莢都很飽滿,比在野外時長得要好。
估計再過十天八天,就可以把這些豆子砍回去。
白蕪在地裡轉了一圈,伸手掐了不少豆莢回去。
現在豆子還沒完全成熟,正好可以吃毛豆。青嫩的毛豆放到鍋裡,加上去腥草和鹽,稍微一煮,就是一鍋不錯的零食。
掐完毛豆,白蕪乾脆又摘了點青嫩的葉尖。
現在豆子都快熟了,這茬葉尖估計是最後一茬,正好掐了回去熗炒著吃。
白蕪在地裡忙碌,一忙就忙到日過正中。
部落裡出去采集的亞獸人們回來後,聽見他在,結伴過來找他。
“蕪,你今天沒去采集?”
“給菜鬆鬆土,再澆澆水。”白蕪站起來捶捶後腰,“你們今天回來得夠早啊。”
“往常也是這時候回來。你還要做什麼,我們來幫忙。”
“不用,都差不多忙完了,你們快歇歇。咦,深,你嘴怎麼了?”
白蕪叫住的那個亞獸人下意識用手背抹了下嘴唇,一抹鮮血印在他手背上。
他自己並不在意,伸出舌頭舔了舔。“風太乾了,刮裂了。”
白蕪抿了抿嘴唇,“要不要往上麵塗點東西?”
“早上塗了點秋果油,沒什麼用。”
另一個亞獸人道:“這個沒辦法,年年都是要裂的,多舔一舔就好了。”
“舔哪有用?越舔越乾。”
大家都表示,乾也沒辦法,等熬過這段時間就好。
白蕪隻好跟著暫時忽略這個問題。
收拾完菜園子,白蕪滿載而歸。
他見岸也回來了,專門走到岸麵前,盯著他的嘴巴仔細看了看。
岸不自在地往後麵退了一步,“你看什麼?”
“哥,你嘴唇有點乾。”
岸舔了舔,嘀咕,“是有點乾,等會我讓亞父把秋果油找出來。”
“秋果油不是沒用?”
“是沒什麼用啊,抹在嘴上還很膩,不過總比不抹好吧?”
“沒有其他東西了?”
“還能有什麼東西?隻有這個了。你要是難受,煮湯的時候,你把臉伸到水汽上麵蒸一蒸,可以舒服一點。”
白蕪擺擺手。
他嘴唇暫時還沒乾裂,就是看見大家嘴上滿是裂開的小口子,感覺有點難受。
這眼看就要下雪了,天氣會越來越乾燥。
看來他得想辦法把潤唇膏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