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收獲的感覺太美好了。
白蕪直起腰,笑道:“我們再從這裡走回湖邊,走完這程,路上挖到的韭菜應該夠了。”
“晚風太大,我們換一條路。”南遙張望一眼,拉著他沿著山腳往右邊走,“走背風的路。”
太陽挨近遠山,餘暉沒了熱度,吹過來的風變得陰冷又淩厲,確實不好受。
白蕪將頭頂的獸皮帽子裹緊,跟著南遙往山的另一麵走。
這座山是緩坡,他們上山後從山的另一邊下去,有山阻擋,風一下小了許多,體感也舒適許多。
白蕪朝南遙豎起大拇指。
經驗老到的獵人就是不一樣。
他們下了山之後也沿河走。
這條河彙入嘎措湖,沿著河走一樣能到湖邊。
山這邊比較溫暖,積雪也相對較少,在山那邊每隔幾步就能看見枯草上頂著“雪帽子”,這邊隻是偶爾見到。
白蕪對兩邊的溫差沒什麼感覺,然而他扒開草找到了第一叢韭菜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錯了。
山兩邊溫度哪怕差彆不算大,對兩邊的植物也有重要影響。
底下的韭菜居然開出了韭菜花!
一小簇半白半綠的,將開未開的韭菜花!
“謔!”白蕪低讚一聲,“可以啊。”
“什麼?”
白蕪側過身子,夾著這叢韭菜花給南遙看,“看,韭菜花!它做成醬的話,味道特彆好。”
“像腐乳的那種醬?”
“加上腐乳更是絕配,不過一般加薑蒜和鹽搗成醬,密封發酵後就很好吃了,尤其配羊肉吃,那滋味真是——”白蕪搖頭晃腦,“想一想都流口水。”
白蕪高興地碰了碰那朵韭菜花,“等我們回到家,我就把韭菜花揪下來做成醬,離過年也沒幾天了,到時候蘸羊肉吃。”
他家養的羊吃了那麼多好東西,過年正是肥嫩的時候,用來蘸韭菜花也不算辜負。
南遙道:“明天可以再采點。順便再找一找麥子。”
白蕪愉快地說道:“那我們圍繞著湖多走幾個地方,看還有沒有彆的發現。”
他們下午采韭菜花的時候找了那麼久,確實沒看到麥子。
實際上韭菜花也不算很多。
韭菜應該不是這裡的優勢物種,找起來跟采蘑菇一樣,有時候一個地方連續長著幾叢,有時候老遠都找不到一叢。
他們找起來的時候更多的是趣味。
兩人背著韭菜往前麵走。
韭菜不算多,那種像麥苗一樣的草卻多極了,一連片鋪開來,像草毯子一樣。
白蕪現在算回過味來了。
這估計是這種草進化出來的,對付動物的一種方法。
它的適口性不好,一些大型食草動物吃的時候就不愛吃。
鳥和魚則因為囫圇吞的關係,反而能更好地享用這些草實,它們排泄的時候,也會將種子帶到遠方。
白蕪看著這些草,實在不甘心。
這麼多草籽,如果是糧食的話,光是他們下午遇到的這些草,就能養活許多人了。
它隻是不好吃,毒性應該不太大,人不喜歡的話,摻雜著喂豬喂羊總沒有太大問題吧?
而且,如果它裡麵真的包含澱粉,那是不是可以做其他用處?
比如釀酒?
發酵後再蒸餾,裡麵的異味總能少一點吧?
實在不行,還可以當酒精用啊!
南遙看他盯著眼前的草看,“等我們挖夠了韭菜,可以問問獅族的人。”
“不是這個問題。”白蕪看著草,神情很嚴肅,“我在想,我們不吃的話,能不能用來喂牲畜。牲畜要是也不喜歡,能不能再開發出點其他用途。”
“有想法?”
“有一點。我們帶回去再說。”
白蕪想將這些草實也帶回去,南遙陪著他一邊挖韭菜一邊捋草籽。
草籽比白蕪想象中的還要結實,冬天又冷,手伸出去捋一下,很難將草籽捋下來不說,手還火|辣辣地疼。
捋了一會,白蕪揉了揉自己的手,“這也太難捋了,我們還是把草莖一起割了算了,正好帶回去喂羊。”
白蕪家的草料儲存得不算太足,割了草回去,草籽做進一步加工或者喂羊,草莖也可以喂羊。
白蕪想著,揪了根草莖放到嘴裡一嚼。
草莖有點清苦的草腥氣,苦味和草腥味遠沒有它的種子濃厚,和其他草的味道沒什麼區彆,羊應該不會嫌棄。
兩人開始割草。
獸人的力氣很大,白蕪的力氣相對於他上輩子來說,也大得多,割起草來不在話下。
這裡確實到處都是這種草,他們一割就能割到一片,效率比挖韭菜的時候高多了。
沒一會,兩人就割到一大捆。
白蕪跟捆韭菜一樣,也將草捆起來。
隻是這些草太多,放不進背筐裡,他們隻能暫時放在地上,等要走的時候再背著。
白蕪抬頭擦汗的時候回首看了眼滿地的勞動成果,內心中帶著驕傲。
幸好他來的時候編織了漁網狀的網兜,回去的時候用網將這些草一兜,輕輕鬆鬆就能背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十一點五十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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