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蕪跟部落裡說了一聲,後續的學習就跟著南遙。
相比起部落裡不太熟悉的同齡獸人,白蕪在南遙這邊要放開得多。
主要是,兩人相處久了,他什麼狼狽的樣子,南遙都看過。
在南遙麵前,他根本不怕丟臉。
兩人特地挑了比較偏僻的地方學習飛行。
南遙會的東西很多,講得也很細。
白蕪不知道飛行的時候,原來還有那麼多技巧。
“收緊翅膀,縮緊爪子應該是降低風阻,這個我會了。那飛的時候風帶要怎麼卷?如果我帶彆的東西,比如說我想帶采摘到的果子,而不是一隻會飛的鳥,也能用風帶卷起來嗎?”
“我飛給你看一遍。”南遙道,“要用風帶卷死物比較難,一個不注意,風帶就會散去,實際操作中卻並非不可能。”
“好,那我在這裡看著。”
兩個人一個教,一個學。
白蕪在矯正動作的時候,還是經常飛著飛著就會掉下來。
每到這個時候,南遙就會俯衝下去,將他接在背上。
南遙的背又寬闊又柔軟,掉下去的時候有風帶托著,白蕪摔到背上,一點都不疼。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
白蕪幾乎每一天都有進步。
“呼呼——我下一個階段一定會好好練體能,爭取有更多的體力,把我們學到的技巧都發揮出來。”
“慢慢來也不要緊。”
“要的!對了,天氣越來越冷,蘿卜都凍壞了,明天我要收蘿卜,我們的學習暫停一天?”
“要幫忙嗎?”
“你如果願意的話,那自然最好不過。”
白蕪家也沒有多少蘿卜。
這是他第一年種蘿卜,經驗不太足。
剛開始種的時候,他就發現不少蘿卜苗被蟲子啃食得厲害。
他想了很多辦法,最後靠在葉子上噴大蒜水,才把這批蘿卜保下來。
在疏苗的時候,他發現蘿卜苗長得太密集,他們不得不忍痛吃了一部分蘿卜苗。
蘿卜好不容易長大,又正好趕上吃蘿卜的季節,他們陸陸續續拔了不少蘿卜,現在地裡的蘿卜總共就一百三十七顆。
白蕪都數過了。
“等這批蘿卜收完,我們可以泡點開胃蘿卜。”
“泡?”
“對,將蘿卜醃製一下,擠掉水分,放到壇子裡加醬料去泡,泡出來的蘿卜酸爽開胃,很好吃。”
白蕪說著,忍不住咕嘟咽了一下口水。
他們家除了酸蔥頭外,還沒有第二樣醬菜,現在總算要有一味泡蘿卜了。
可惜之前采的韭菜花太少,要不然他們現在可以做一批韭菜花醬。
現在隆冬時節,韭菜雖然還精神,可要等它們開花的話,隻能等到明年春天了。
白蕪和南遙並肩走著,一樣樣跟他形容之前嘗過的蘿卜美食,什麼蘿卜餅、蘿卜糕、蘿卜凍、蘿卜湯。
冬天的蘿卜用處可大了。
白蕪道:“我家的豬長得差不多,我看什麼時候抽時間抓一頭豬出來,我們可以弄點肉,燉蘿卜。”
“豬已經長大了。”
“長到半大,已經可以開始吃了。明年看看有沒有機會在草原上再抓一批豬崽,要是能抓到的話,明年我也想多養幾隻。”
白蕪想了想,又道:“當然,一切都得等今年嘗了豬肉再說,要是家養的豬,肉質口感上沒比野豬提升太多,那就沒有必要費時費力了。”
“你們家隻有四個人,忙得過來?”
“在興旺穀裡放養,隻需要一早一晚過去兩趟就行。我們的生活漸漸走上了正軌,明年我想用自家的東西和部落裡換取草料,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如果成功了,那養豬對我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白蕪白天和南遙說過豬,晚上家裡人不知道怎麼又提起這事。
岸流著口水道:“我們好久沒吃新鮮的獸肉了,今天我看那些豬扭著屁|股走來走去,感覺不動它們都對不起我自己。”
“真的?”白蕪道,“明天我想去拔蘿卜。等把蘿卜葉子丟去喂豬的時候,我順便去看一看豬養得究竟怎麼樣,要是可以的話,我們這幾天殺一頭豬來吃吧。”
“肯定可以,想吃它有什麼不可以?”
“你想吃,我明天挑一頭大的,晚上請祭司大人下來,我們吃火鍋。這段時間我都跟著他學習,還沒有好好感謝他。”
岸順勢問道:“進度怎麼樣?這段時間是不是特彆順利?”
白蕪隨口,“進度還行,順利倒沒順利到哪裡去。”
“嗯?”岸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我看你每天回來的時候,狀態都不錯,沒摔沒傷,應該還可以啊。”
“啊?”
“我們以前學的時候,摔得可慘了。”
白蕪對上他哥的視線,又心虛地移開了。
他這陣子不是沒摔過,隻是每次摔下來的時候,都恰好被南遙接住了而已。
白蕪轉向墨,笨拙地轉移話題,“阿父明天幫我殺豬可以嗎?”
“好,我明天不出門。”
“也不用一整天,你這樣的熟手,估計一會兒就能殺完。”白蕪看父兄,“我估計那頭豬沒有多大,除了祭司大人之外,就不分給彆人了吧?”
川笑著點頭,“你養的豬,你做決定。還要弄什麼,你告訴我們。”
“現在沒了,明天下午我們吃火鍋,亞父你泡點蘑菇,準備點菜就行。正好我去菜園子,會帶一批菜回來。”
岸道:“亞父你們在家忙吧,我和蕪一起去拔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