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吉春。
此時的吉春再也不是高樓三兩隻,隨著改革的不斷開放,吉春本地的市場經濟活力越來越強大。
部分國企公司隨著曆史的洪流淹沒於其中,員工也不得不下崗,為自己,為家庭謀出路。
一棟兩層小樓,上麵掛著一個大大的公司牌子,“國超建築公司”。
“國慶,趕超,還是沒有秉坤的消息嗎?”一個頭發花白,身形消瘦的老人問道。
國慶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叔,還是沒有消息,這些年吉春甚至是全省,我和趕超都有去過,可是仍然沒有秉坤的消息。”
“就連京城的各大醫院,我也找人問過,秉坤沒在那裡上班。”趕超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也連忙說了出來。
來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如果看著他的正臉你不會想他,此人便是周誌剛。
這幾年周誌剛的身體每況愈下,他察覺到自己的日子也不多了,現在就想在臨走前,見小兒子最後一麵。
現在的他很後悔當初所做所為,他沒想到自己的行為會對小兒子有這麼大的傷害。
可是現在為時已晚,最近兩年他不斷的打聽小兒子的下落,可是始終是了無音信。
周誌剛的情緒也越來越低落,心情鬱結,隻見臉部一陣紅暈翻滾,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叔,叔,你沒事吧?”國慶看到這一幕也嚇壞了。
“趕超,趕超,你快去開車,咱們送叔去醫院。”
不待國慶的話說完趕超就已經起身下樓安排人去開車了。
片刻,國慶和趕超兩人,將暈倒的周誌剛給送到了醫院,這便是陳天河曾經工作的醫院,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他的身影了。
收到消息李素華連忙讓蔡曉光把他給送去了醫院。
看著手術室門口等待的國慶和趕超,連忙問道:“你叔他是怎麼了?”
國慶把剛才發生的事給李素華說了一遍,聽完後,她也是忍不住眼角的淚水,想要控製,可是卻無論如何都已晚了。
“媽,你彆哭了,你現在可要保重身體呢。爸還在裡麵,你可不能再哭壞了身子。”周蓉安慰道。
蔡曉光說道:“是呀,媽,你可要注意身體。”
一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牌暗了下去,醫生從裡麵走了出來。
“醫生,我爸怎麼樣了?”周蓉上前抓住醫生的胳膊問道。
醫生解釋道:“病人送來的很及時,所以手術很成功,暫時沒事了,不過病人的年齡已經很大了,他現在的身體機能已經很差了,如果再有一次,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謝謝醫生,我們知道了。”李素華哽咽地說道。
“行了,病人馬上就出來了,你們得派人照顧一下他。”
說著,兩個護士就推著周誌剛走出手術室,前往病房去了。
病房裡,李素華還是忍不住地開口道:“國慶,趕超,真的就沒機會找到秉坤嗎?”
“嬸子,我們會儘力的。”國慶也很無奈,找了這麼多年還是沒什麼消息。
李素華感謝道:“行,那你們先去忙吧,畢竟公司還得有人看著。”
“好嘞,嬸子,你放心吧,我和趕超會繼續找的。”國慶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