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202房間。
此時的房間裡就隻剩下了何憫鴻和陳天河兩人。
餘初暉帶著她的媽媽去了之前已經預約好的心理醫院,畢竟最近幾天餘媽媽的受虐表現,讓她不得不把這件事的重要程度往前提到了首位。
她聽了陳天河的話後,雖然將餘媽媽的事放在了心上,可是卻沒有足夠重視。
這兩天晚上與媽媽的聊天中,十句話有九句話是在念叨老家。一直擔心爺爺奶奶那沒有及時更換的床單。
餘母的態度讓她有些慌張,沒想到,母親的這種心理狀態竟然如此的嚴重。
“對了鴻鴻,怎麼沒有看見朱姐呢?”陳天河躺在沙發上,嘴裡時不時地送上一些瓜子。
何憫鴻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在陳天河的懷裡,懶洋洋地說道:“好像是酒店裡的水管出了什麼問題,然後朱姐就著急忙慌的趕回去公司了。”
“哦,原來是這樣呀。”陳天河不禁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著十分慵懶的何憫鴻,穿著蕾絲花邊睡裙,胸前的春光乍泄,陳天河不由多看了兩眼。
這讓他又想到了之前的那句話,“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不知是不是錯覺,陳天河竟然覺得何憫鴻越發的圓潤了。
「不會是因為天天在家裡待的吧。」
拿起桌前的一杯水,猛地灌了一大口,陳天河又開口問道:“鴻鴻,你看咱們已經休息了不少時間,有沒有想著做一些什麼呀?”
何憫鴻倒是一愣,其實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理想。之前職場的勾心鬥角已經讓她應接不暇,如果了這話她更希望找一份不那麼需要社交的工作。
在她的世界裡,活著都已經是那麼累的事情了,她想生活中過的簡單一點,她想要的也隻是成為這社會中芸芸眾人的一員。
“還沒想好呢,天河你有什麼好的建議不?”何憫鴻閃爍著大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陳天河。
對於眼前女孩的想法,陳天河是能理解的,用一句話來說,她就是想做一條快樂的閒魚而已。
從劇局裡來看,何憫鴻真正的錯誤也許就是太過不懂人情世故,但是她還是有優點的,比如心地還是很漂亮的。
這些時間在陳天河貼心的教育下,何憫鴻已經有了些許改觀,雖然有時候還是喜歡把自己的道德理念宣傳給他人,但是整體下來還是有所緩解。
“鴻鴻,我覺得你以後還是不要去公司乾了,最近我打算CBD附近開一家貓咖店,到時候你去給我當老板娘吧。”
沒錯,陳天河想到比較適合何憫鴻的一個職業就是開貓咖店,在這裡,何憫鴻的善良可以得到最大的使用,而這種善意也很大概率不會傷害到其他人。
畢竟在很多人的眼裡養貓貓的女孩可都是十分有愛心的。
“貓咖,真的嗎?好呀,好呀,可是我能做的好嗎?”何憫鴻不由地就開始擔心未的開店管理。
陳天河伸手揉了揉她那有些淩亂的頭發,鼓勵道:“放心吧,開店還要好一段時間,這期間你可以多學習學習相關的經驗。”
“嗯嗯,我會努力的。”何憫鴻用力的點了點頭。
不多時,2202的房門被打開了,開門的女生正是朱喆。
聽見動靜的兩人很快的重新坐了起來,順帶著整理了一下,那略微有些淩亂的衣服。
“朱姐,你回來啦。”
何憫鴻上前走到朱喆的身邊幫她提著包包。
見朱喆的神色有些壓抑,疲憊,陳天河開口問道:“朱姐,你酒店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朱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公司這次的破爛事確實很棘手,一邊是十多年的老上司,另一邊是從大山裡出來的小姐妹,夾在中間的朱喆很是為難。
“是這樣的,今天我手下的小姐妹在檢查房間的時候發現馬桶水箱裡有鐵鏽,後來經過不同地方的檢查我覺得可能是當初在建造酒店的時候偷工減料。
我將這件事和我的老上司說了之後,他讓我暫時不要管這件事,可是這事要是報了出來,當天檢查的小姐妹,還有我們整個客房部都會被問責的……”
朱喆給的信息量很大,所以她說的很慢,畢竟這不僅對她的上司而言是一個機遇,對她個人而言也同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遇。
她在這客房部經理不知道乾了多久,要不是學曆不夠,她早就升了上去,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靠熬資曆來謀求晉升。
“朱姐,你這也不知道該說你是運氣差,還是工作太認真了,你這是親手把刀子送到了你上司的麵前。”陳天河感慨著,看向對方。
“唉!”朱喆感慨道,“可是我那些小姐妹,搞不好就要遭殃了。”
沉默了片刻,陳天河組織好語言才開口說道:“朱姐那你這邊最好做好每日檢查的實時記錄,還有就是,這個這個隱藏的膿包,你不能一個人背著,你得分攤給各個部門,就像這種平常的檢查,不可能隻有你客房部在做,像工程部應該也有在做……”
聞言,朱喆不由一愣,這樣做倒也是可以的,她可不像何憫鴻那樣這不行,那不行。
坐在邊上的何憫鴻認認真真的聽著兩人的談話,陳天河的話剛說完,她就想要反駁,但是又到之前對方教的,還有剛剛陳天河給他的一個眼神,讓何憫鴻又差一點脫出口的話給咽了下去。
“朱姐,既然你的上司想要壓著此事,那你就得從這件事裡撈到你那一份好處,不然這事辦的可是相當的虧。”陳天河說的很直白。
朱喆對於陳天河所說的事,她自然是能理解的,不然這麼多年的客房部經理就白當了。
“行,回頭,我就在記錄這方麵,讓手下的小姐妹們多多留意,爭取儘善儘美。”
這也是目前她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畢竟現在的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客房部經理而已,不是不想而是無能為力……
屋外的月亮躲進了雲朵的身後,它嬌羞的模樣不曾讓人們看見。
餘初暉帶著餘母從外麵回來了,可以看的出來餘初暉的心情並不是很好,臉上的陰鬱重的嚇人。
從醫生那裡得知母親確診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她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輕鬆下來。
餘初暉覺得自己對不住自己的媽媽,她自許的關心總是停留在表麵上,或許正如何憫鴻那樣說的“她的行為對餘母來說也是一種。控製。”
陳天河剛想要開口問餘初暉她媽媽的病情到底到哪個程度,這時屋外的門被打開了,一身休閒短袖短褲的葉蓁蓁走了進來,不過就是走路的姿勢稍微有那麼一點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