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前, 李名顯還極度囂張,在網上大放厥詞,趾高氣昂, 顧了一堆黑子水軍把錢穗往死裡黑。
還恬不知恥說錢穗要是真的清白她怎麼還不出來解釋澄清,莫非當縮頭烏龜就能證明清白了?
節奏帶得飛起。
把錢穗的粉絲氣得要死。
結果呢,兩天時間不到, 李名顯進去了。
錢穗回來了。
網友們才知道,哦, 人家啥都不知道人家進小世界去了。
諷刺李名顯, 原來您還是看準了時間舞的,吵吵嚷嚷雞飛狗跳, 正主全然不想知。
回頭因為疑惑, 還要上微博問彆人發生了什麼事。
好家夥,網友微笑就回了句無事發生。
一眾吃瓜網友笑死。
可不就是無事發生,隻有李名顯一個成了跳梁小醜。
著急忙慌陷害人, 最後偷雞不著蝕把米。
自作自受。
李名顯進去之後, 錢穗曾經的娛樂公司,次日早晨, 立馬發了一條微博, 表示員工李名顯因德行不佳, 侵害公司名譽, 致使公司蒙受損失, 根據員工勞動法法則法規, 解除一切職務,予以開除處罰。
李名顯這時還不知道。
警察局裡, 他態度陰鬱, 麵色沉沉。
然後要求打電話, 儘管部分警員對他非常嫌棄,但也沒有為難,將手機給他了。
李名顯立即就給沈明月打了電話,響了好久那邊才接起來。
李名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劈頭蓋臉就是質問:“你不是說,事情絕對出了不岔子!”
那頭,沈明月淡淡道:“李哥,您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世事無絕對,凡事都有萬一麼,我又不是神,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製的。”
“誰給你的膽子跟我這麼說話?沈明月,當時你可不是這個態度,現在在我麵前裝清白?”李名顯怒斥,隨即又冷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彆忘了,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不好你以為你能好?你要死是識相,最好快點找關係把我撈出去,否則,大家誰都彆想好過!”
過了好久,電話裡頭,才傳出沈明月一陣輕笑聲,她道:“你知道我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哦對了,有件事你大概還不知道,忘了告訴你,你,現在已經被公司員工了。我,也不再是你手下的藝人了。所以,李哥你的事,恕我無能為力,好了,就這樣吧,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沈明月輕飄飄說完,就撂了電話。
李名顯愣愣的半天沒說出話,回神後幾乎跳起來,對著手機大喊:“喂?喂!沈明月!”
但是電話裡回應他的隻有“嘟嘟嘟”的忙音。
“你個臭婊/子!”
他對著手機罵得震天響。
一下驚動了警察,立馬過來訓斥:“吵什麼呢!老實點!嘴巴不乾不淨什麼素質!”
他頹廢下去,赫然發現,為了簽約沈明月放棄了錢穗,到頭來,什麼都沒落下,甚至失去了所有。
李名顯徹底栽了,再掀不起半點水花。沈明月不再把他放在眼裡。
*
一區彆墅。
錢穗讓聞冰教她練習體術,請教怎麼才能把手上功夫練起來基礎,怎麼說也能防防身。
她是知道,聞冰和袁原他們手上功夫都是很好的。
聞冰聽了告訴她:“練點體術強身健體倒也可以,但你是靈人,大部分時間還是應該花在功法上。靈人和戰士的路子截然不同,等你完全靈化完成後,就可以讓老大帶你去聯盟會館選擇一套適合自己的功法。現在,還是要多練習練習靈氣到靈力的轉化,以及對靈力的把控。”
在之前的小世界裡錢穗遇到黑袍怪時,因為遭遇聲明威脅,意誌爆發觸發了一次簡單的喚靈。
但因為本身靈力不充沛,又不太會作用控製,把整個身體都掏空了。
後遺症非常明顯,身體發虛,四肢軟綿無力,三四天才慢慢好轉。
錢穗聽取了聞冰的意見,便隻讓她教授她練習一些簡單的體術,順道自己還可以一邊學習寫怎麼控靈。
黑貓也跟在她。
自從認回錢穗之後,大黑就不再躲躲藏藏,大搖大擺跟著錢穗一起來了一區基地。
袁原尤其喜歡逗貓,人類的本質看見毛絨絨就手癢想rua,然而彆看大黑平時脾氣好,但袁原也是從始至終沒有擼到手過一次。
大黑很有原則。
肆無忌憚擼它的隻允許錢穗一個,對聞冰偶爾路過摸兩把它毛的行為也算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其他的人,想都不要想,強行擼毛隻有被劃臉的份。
袁原還不知道這是一隻已經能化形了的靈獸。
他手裡拿著小魚乾,妄圖引誘正正趴在窗台上曬太陽的貓。
大黑壓根懶得搭理他。
袁原嘟嘟囔囔,“這年頭的貓都這麼高傲難騙的嗎。”
大黑掀起一隻眼皮看了袁原一眼,不給他多餘一點的反應。
當然。大黑不是一直在這邊彆墅的,有時候一出去就是一兩天,鑒於知道它能化形成人,錢穗是不管這些的。
錢穗正坐在瑜伽墊上練體術,手機忽然響起來,她起身拿起來一看,是葉非凡打來的,趕緊去陽台上接了起來。
葉非凡聲音聽起來有點凝重,他告訴錢穗,說自己查到了張家的一些事。
錢穗道:“不急,你慢慢說,我聽著。”
葉非凡就從頭到尾把他調查張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本,自從葉非凡母親和他父親離婚後,葉非凡就再沒跟姓張那邊來往,幾乎撇清了關係。
葉非凡的父親叫張德,一但聯係葉非凡,就必定不是什麼好事。
譬如這次的供奉祭祀,雖說祖輩上有規矩遺言傳下來,但是後輩會完全照做是不得而知。
張德前幾年沒為這事特地找過葉非凡,可能他也不想見一個一見自己就滿口諷刺橫眉冷對的兒子。
隻有今年,張德一改往年不上心的態度,直接對葉非凡下了威脅之言。雖然覺得惡心,但葉非凡也往彆的方麵想過。
直到從小世界出來,才意識到張德是另有圖謀。
張家的老家在地中省份裡一個小縣城的小農村裡,他們是張德這輩才搬到首都的。
葉非凡是土生土長的首都人,但他從來沒去過張家祖宅。並不是他和他母親嫌棄,而是從前張德從來沒提過這方麵的話。
從小世界出來,葉非凡一下沒耽擱,第二天早上坐飛機直奔地中省,下飛機轉火車去了C市XX縣,最後又坐小巴車,搖晃顛簸了兩個多小時才到底張家灣村。
葉非凡村子周遭轉了兩圈,打聽到本家族長的住址,他也不是一點人情世故不懂,找人說話辦事空手肯定不討喜,於是就拐去小商店買了兩條好煙兩條好酒。
他是個生麵孔,一出現就引起注意。
路上,有人問他是誰,來有什麼事?是來找誰?
葉非凡麵帶微笑心裡忍著惡心說自己是張德的兒子,過來找族長有點事。
他人還沒到,族長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等葉非凡提著煙酒進了族長家大門,對方就笑眯眯說:“是德子家的老大吧,進屋坐吧。”
葉非凡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才故作一臉不好意思說,自己想看一下張氏的族譜,接著說,頭兩天家母托夢給他,說自己在地下叫人欺負,說自己的名字被移除張家族譜去了,那些孤魂野鬼都想趁機欺負她。
母親哭得非常傷心,便叫他回來看一看,看她的姓名是否還在族譜裡,如果是,就叫他拍來燒一份給自己,也讓自己有證據去跟彆的鬼魂辨彆,她就算是離了婚,也不是沒地可去的孤魂野鬼。
葉非凡閉眼編了一通瞎話,倒是自己膈應惡心得不行,一邊在心裡跟他母親道歉,說對不起了老媽,事急從權,還請您彆跟兒子計較,兒子回去給您多燒幾個金元寶。
果然,族長聽到這話完全沒有懷疑,一副信獨了的樣子。
還拍了拍葉非凡的肩膀,歎了口氣,“這女人呐,你看,是不是,死了還是要一個歸屬。不然到了地下都不得安寧。早知道如此,當初為何要鬨成那樣,不賢惠,離婚收場,難看啊!”
葉非凡掐著手心才忍住沒破口辱罵這個封建毒瘤。
族長擺擺手,“跟我進來吧,我把東西拿出來你自己看,給你娘燒過去,好歹也當過張氏的媳婦,沒得真真讓她成孤魂野鬼。”
把族譜從抽屜裡找出來,遞給葉非凡。
非常巨大厚實的一本,葉非凡翻開,先看了兩頁,然後才嘩嘩嘩翻開到張德那一支,停下。
張德自然不是分支的第一脈,到他的名字的時候,一行寫的是,誰誰誰之玄玄玄孫,旁邊妻一欄有二,其一原配,也就是葉非凡的母親;其二繼室,就是張德現在的老婆。子一欄,頭一個就是葉非凡,不過族譜寫的是張非凡,後麵兩個就是張德第二任妻子生的孩子。
葉非凡真正想看的並不是張德他們,他再往前去看,就先看到,他爺爺那一列。
葉非凡沒見過他爺爺,對方在他沒出生的時候就死了,談不上有什麼感情。
但是讓葉非凡震驚不已的是,他爺爺竟然也娶過兩任妻子!
一原配,一繼室,兩位都生了孩子
原來,他那位虛偽狡猾獸心的生父,竟然是繼室所生,根據族譜上的記載。張德上麵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兄長。
葉非凡之前從沒在張德口中聽到過他有一個兄長這事一星半點,完全不知道。
他心裡沉沉,腦子裡迅速劃過點什麼。
凝著眉再次往前翻了一頁,去看他的曾祖父他,
然後,就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