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呆了一下。
宴靈旁邊的年輕男人此時也回過神,眼睛裡閃過一絲不爽。
繼而就聽見他說:“我心裡有數,又不是第一次見宴樂,不會把他怎麼樣。”
錢穗麵無表情,心裡卻要被這腦殘發言氣得打人。
轉頭看向宴靈,“那是你朋友?”
宴靈還沒來得及想錢穗怎麼在這裡,還過來跟她說話?就被錢穗的問題帶跑了,看著身邊人臉色微微一紅,“是、是的,趙景是我朋友。”
錢穗挑著眉,“宴樂難受,不舒服,你們難道都看不見。”
趙景臉色一變。
宴靈卻笑著解釋說:“宴樂沒有感覺的,他什麼都不懂,每次彆人抱他,他就愛這樣,可能是在玩吧。你不了解情況,不知道。”
錢穗都聽得窒息了,這說的是什麼話?他們這是把宴樂當成個取樂的東西了?
宴靈還不以為意。
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冷心冷肺。
這人居然是宴玨的妹妹?
而那個被宴靈叫做趙景的人,脾氣還不小,對著錢穗嗤道:“我還沒說你呢,突然從哪兒冒出來的,宴樂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是宴樂什麼人?管得寬,當自己是太平洋警察啊,他姑姑都沒說話呢!”
宴靈兩邊看了看,似乎不想讓他們吵起來,說:“錢小姐,趙景不是那個意思,真的,這事也不是他的錯,宴樂就是個傻……不是,宴樂他跟一般小孩兒不一樣……”
脫口而出就說自家孩子是傻子,維護另一個腦殘男人。
錢穗心裡發冷,她跟這些腦子有病的人爭什麼。
她抱著宴樂轉身走了。
寧洲卻沒有直接離開。
宴靈好像似乎沒在意到宴樂被人抱走了,眼睛看了好幾萬寧洲,說:“你是錢穗的朋友嗎,你也是明星嗎。”
寧洲根本沒理宴樂,而是地看著趙景,輕描淡寫地說:“你這張嘴,我看還是不要更好。”
說完,才轉身走了。
宴靈心裡尷尬,又覺得寧洲雖然長得好,但太冷漠了。
趙景氣得臉色扭曲,張嘴就要罵人,卻忽然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捏著自己的喉嚨,表情猙獰,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朝著宴樂:“啊啊,啊啊!”叫喚。
宴靈立馬溫柔小心問:“趙景,你怎麼了?嗓子怎麼了。”
徹底把宴樂拋到了九霄雲外。
……
錢穗抱著宴樂問寧洲,“那個宴靈看著太奇怪了,不知道那些事和她有關。”
寧洲:“見了宴玨再說。”
兩人帶著宴樂回了宴家彆墅。
沒看見宴靈,宴母還問了一句。
錢穗隻說她和她朋友在一起。
下午快五點的時候,宴玨回來了。
錢穗不會真的無緣無故隻為了來看宴樂,宴玨直接請人去了書房。
錢穗就沒有拐彎抹角的心思,開門見山問:“宴玨,宴樂的媽媽真的不在了那?”
宴玨沉默片刻,眼眸裡劃過悲傷情緒,“為什麼這麼問。”
錢穗:“你說她死了,可有見到她的屍體。”
宴玨:“抱歉,這我的私事。”
錢穗歎了一口氣,又歎了一口氣,說:“宴老師,我又不是狗仔,樂於挖彆人的**。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問嗎?”
宴玨心頭一震,“你什麼意思?”
錢穗:“你先說,你憑什麼就認定宴樂媽媽死了,你親眼看見的?”
好半晌,宴玨才嗓音沙啞開口:“我沒有親眼看見,但宴樂的媽媽,的確是,因為意外早產才……當時我在國外有點事,接到消息立馬回國,她已經不在了。”
行了,不用想,這些事能操作起來,甚至騙過宴玨,肯定有人在其中花了不少心思。
錢穗沒心思去幫助他查案,深究緣由,那是日後宴玨該做的事。
現在,她隻要做兩件事就夠了。
錢穗看著宴玨:“現在我跟你說兩件事。
宴玨心裡忽然很亂。
“第一,我要帶宴樂回去。第二,宴樂他媽媽,還活著,好好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宴玨揉了揉太陽穴,覺得今天頭十分疼。
錢穗:“當然,你可以跟我一起過去看看。”
宴玨猛然抬頭,他眼眶裡布滿了一層紅血絲,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宴樂被寧洲抱著,一副天真不知事的模樣,懵懂,不說話,很乖。到也一點都不像一個正常五歲的孩子。
他耳朵裡什麼都聽不見,好像把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屏蔽了,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錢穗站起來,“那就走吧。”
*
大黑貓趴在沙發上看電視。
袁原縮在一邊,假裝嗑瓜子,實則暗中觀察貓。
忽然,貓一該懶散軟軟的姿勢。直起上半身,耳朵一動,一對貓瞳警惕看向門外。
搞得袁原也一驚。
然後,就見大黑貓飛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