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西市到底掩藏著什麼?
寧洲愈發起了想知道的興致。
西市這一趟,倒有非走一趟的必要了。
錢穗把寧洲給她的兩本功法囫圇過了一遍,就見寧洲過來了,還以為是來問自己的,想說自己還沒看出個明目出來,且糊塗著呢。
哪想料錯了,寧洲過來是告訴她,過兩天等她身體養好了,他們要去一趟西市。
“西市?”錢穗也茫然了一下,“咱們去那裡做什麼?就我們兩個去麼?”
寧洲:“不,不止我們兩個,這次聞冰和袁原他們也一起去。”
“好啊。”錢穗點頭同意。
心想管什麼呢,自己可以當做去旅遊度假。她也隻有這一點時間能好好放鬆一下。
等她靈化完成,就該去上班了。
不過說起靈化,錢穗想起來這段日子好像一直沒什麼反應了,到現在還隻是化出一對耳朵,兩尾巴。
“寧洲,我的靈化好像停滯不前了,這幾天都沒什麼動靜。”
寧洲告訴她說是因為她失了精血,身體的靈力不足以支撐靈化反應,所以才會停滯一段日子。
“等你身體養好了就會恢複。”
錢穗聽完,這才有點感覺,原來她的一點血這麼重要。
寧洲看出她心中所想,一方麵不免覺得好笑歎氣,一麵順勢囑咐她,“所以歲歲,以後一定愛惜自己不要隨便受傷。萬一受傷了,也不能讓自己的血被彆人取了去。”
錢穗受教點點頭,一瞬間就想明白,“之前我在劇組裡被人換了道具割傷了手,是方婉婉使的壞目的就為取我的血?”
寧洲頷了一下首。
錢穗心裡打了個咯噔,之前都沒覺得害怕,現在一下倒有點後怕了。
若是沒有寧洲幫著自己來救自己,她怕不是小命都沒了。
“害怕了?”寧洲摸了一下她的頭發。
錢穗點了一下頭。
寧洲低聲說了一句,“彆怕。”
晚點兒的時候,錢穗跟薛金山打電話,問他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
薛金山歎了一口氣,說錢穗你這幾天某沒上網看手機吧。
錢穗說是。
薛金山道:“女主要重新選人,前麵四集都廢了,現在已經下架,網上那些網友又是吵翻了天。”
現在大家還不知道電視下架的原因,都往彆的方向猜去了。
錢穗心說等新的女主角確定了,那些人就能知道了,到時候怕是方婉婉的底褲都要被扒乾淨。
錢穗能想到薛金山不肯定想不到。
所以他其實並不很擔心,雖然他們這電視劇籌拍好像是有些波折。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有討論度就表明有熱度,有熱度就不會撲,雖然中間過程可能坎坷了一點。
還有一點,薛金山對方婉婉一直不是很滿意,從之前播出的那四集觀眾反應來看,也證明了方婉婉的演技一般般,各方麵都不是很好。
從這一點上來說,這次事件也不全然都是壞處了。
薛金山又說了,等下次重新開拍,估計最少是一個月之後了。
錢穗之前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寧洲說要去西市後。她也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這中間必然有一段空檔時間差,她出去一趟也並不會耽擱事情。
從會長那裡拿回來的藥,寧洲每餐都盯著錢穗吃。
這也不怪錢穗,吃之前,錢穗沒想到這世上有藥能苦到這種程度。
腥苦腥苦的,聞一下就反胃,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喝一次就有喝出了心理陰影,完全再不想嘗第二口。
真的能要人命。
又鑒於自己身體現在很好,一點問題沒有,不暈不痛不疲乏,健康得很,故而錢穗起了跟小孩子一樣心思。
她不想喝藥,於是悄悄把藥倒了。
就那一次,好巧不巧也是第一次,就被寧洲撞破,抓了個現行。
之後,寧洲每餐必定要盯著錢穗吃藥,看著她全部喝下去。
現在錢穗一見寧洲端個藥碗進來,條件反射想躲。
寧洲又好氣又好笑。
“歲歲,過來。”
錢穗眉頭擰成了一個川,甚至比川還擰巴。
喪著一張臉裝可憐。
有句話她說了一萬遍但每次寧洲端著碗過來的時候她還是要說。
“我真的已經好了,我不想喝這個,寧洲。”
然而寧洲完全不為所動,“不準任性。”
錢穗心裡嗚哇嗚哇,老天鵝,這藥真不是人吃的。
興許是她的表情太過可憐,寧洲空洞地安慰了一句,“不苦的,你閉上眼睛可以一下子一口就喝下去。”
這安慰還不如不安慰。
錢穗心裡吐槽,寧洲沒喝過一口就睜著眼睛說不苦。
太不道德。
看一眼都想吐。
體驗太糟糕了!
錢穗想不通世上咋有這種藥呢。
她感覺這個藥已經到了自己的臨界值,這次怎麼都張不了這個口。
心裡特彆排斥。
“寧洲。”錢穗都要哭了,“阿洲……要不就不喝了吧,好嗎,好不好?”
寧洲心臟狠狠跳動了幾下,差點就要破防。
錢穗這樣軟聲叫自己的名字,這樣撒嬌,對他的衝擊力簡直太大。
勉強忍住了,寧洲啞聲低低開口,“不好。不吃藥身體很難恢複。”
錢穗之前一直總說寧洲人很好,心腸非常軟,對她更是特彆的好。
好了,現在他想收回這句話。寧洲的心腸特彆硬,超硬!
寧洲臉上有些許歉意,然後用一種有點哄人的語氣說:“要不,我喂你?”
差點沒氣煞錢穗,怎麼的還要一口一口喂寧洲這是準備要把自己苦死啊。
錢穗嘶嘶吸了兩口冷風,可能也是有點被氣上頭,“不用,我自己來。”
然後一手捏鼻子,一手端起碗閉上眼睛,就悶頭咕咚咕咚。
終於,她啪一下放下碗。
“看,這就喝完了,歲歲很厲害。”寧洲邊說,邊正要拿紙巾給錢穗擦嘴。
忽然,他發現錢穗眼睛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看。
寧洲以為她哪裡不舒服,“怎麼了?”
下一秒,就見錢穗慢吞吞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麵朝著寧洲,然後,雙手扶住的肩膀。
低下頭,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對方唇上。
將留在嘴裡的最後一口藥渡了過去。
一直讓對方不自覺咽下去,才慢抬起頭,超高冷淡定地問了一句,“苦嗎。”
十幾秒鐘之後。
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