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苦的寧婼在擁有兩隻貓後日子過的更“清苦”了,畢竟多了一隻貓的口糧。
而蕭雲淵還覺得自己失寵了。
那隻大白貓比他會叫,會蹭人,會撒嬌露肚皮,但是這些動作讓蕭雲淵來,他是一個也做不出的。
就拿睡覺的窩來說吧,蕭雲淵也是在大白貓回來以後才知道,他睡的那個貓窩是拿白貓先前睡的窩改做的,所以現在白貓回來了,他的窩很可能就要沒了。
蕭雲淵一聽這話就打起了十足的警惕,入夜後立刻躥回了貓窩,死死地霸占著軟墊,不給白貓一點霸占他窩的機會,誰知白貓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等寧婼躺下放了紗帳後,那白貓就邁著輕盈的步伐輕輕一躍,跳上了寧婼的床。
於是蕭雲淵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白貓去和寧婼一塊睡了。
雖然自己的窩沒有被搶,可是蕭雲淵卻根本高興不起來,冷靜下來後他也覺得和一隻貓計較這些雞毛蒜皮事的他簡直就是瘋了。
他沒必要也不該去思考這些事,有這閒工夫他還不如去記記寧陽侯府的路,好方便到時候他離開侯府。
隻不過頭天晚上蕭雲淵是這樣想的,第二日他看見這白貓搶了寧婼給他新做的布鳥杜鵑玩具後就炸毛了,朝白貓齜牙咧嘴地低吼,兩隻貓對吼了一陣眼看就快打起來了,寧婼趕緊上前把蕭雲淵抱開才避免的兩貓打架的慘劇。
逐雀苦惱道:“芝麻和大白好像不怎麼相處得來呢。”
“是這樣的。”寧婼點點頭,大白貓是野貓,所以對自己的領地意識很強,芝麻又不是母貓,另外一隻公貓在它認為的領地範圍內出現就是敵人,所以兩隻貓打架是遲早的事。
好在大白貓也不是時時蹲在寧婼院裡的,它經常跑出去好幾日不見蹤影,然後過幾日又叼著山雀或是什麼都不帶回蘭芷院待兩日,所以大白貓在時,隻要看好它不和蕭雲淵打架就行了。
小半月過去後,蕭雲淵心情終於好點了——因為他發現了,隻要有大白貓在,為了防止他們打架,寧婼就會來抱住他。
至於為什麼不抱大白貓,那是因為這隻蠢貓吃的太肥,有些沉,寧婼抱它覺得累。
而這一日,趁著白貓不在,蕭雲淵又閒適地窩在寧婼膝頭假寐。
白貓在昨夜離開蘭芷院去外頭覓食了,今日清晨還美回來,估計近幾日內都不會出現。
蕭雲淵正享受著白貓不在的清靜,忽然間就聽逐雀拿著一張請柬來尋寧婼了:“姑娘,姑娘——張嬤嬤差人拿來一張請柬,是給你的。”
“給我的?”寧婼很奇怪,原身自小體弱,幾乎沒怎麼出過侯府,既沒有閨中密友,外頭名聲也不顯,好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寧陽侯府還有她這麼一位嫡七小姐在。
在這樣的情況下,又有什麼人會給她送請柬呢?聞言就將手裡的書冊放下,接過逐雀遞給她的請柬細看。
這一看,寧婼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