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婼聽完寧燁麟的解釋才明白道:“難怪我覺得她聲音耳熟。”
而寧妧思索片刻後,也將字謎猜了出來:“老板,這字謎謎底可是‘酥’字?”
“哎喲姑娘,您可真是聰慧!謎底就是‘酥’字,這盞花燈是您的了。”花燈攤主讚歎不已,親手將花燈取下送到寧妧手裡。
寧妧拿到自己心儀的花燈後笑了笑,邁步正欲離開,方昶宇卻追了上來,攔在寧妧麵前:“姑娘請留步——”
“哥哥,怎麼啦?”方雨溪以為方昶宇是要和這位藍衣姑娘拿花燈,可她不是那等刁蠻霸道的人,知道這花燈誰猜出字謎便是誰的,便趕緊阻攔方昶宇道,“你不會是想搶這位姑娘的花燈吧?”
寧妧聞言舉起手裡花燈,問方雨溪道:“這位姑娘,你也喜歡這盞花燈嗎?”
“是呀,不過是你猜出了字謎,花燈理應是你的。”和寧妧解釋完,方雨溪趕緊又去方昶宇的衣袖,“哥哥,咱們去買彆的花燈吧,趕緊走啦。”
“我不是要搶這位姑娘的花燈。”方昶宇沒去管方雨溪,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寧妧道,“我隻是想請教姑娘,為何這字謎的謎底是‘酥’字?”
“這不算太難,‘釀酒之後’指的是‘酒’字右邊的‘酉’字,而‘隔日香’則是指‘香’字去掉‘日’剩‘禾’字,兩者加到一起,便是‘酥’字……”寧妧耐心給方昶宇解釋著,聲音輕緩又溫柔。
方昶宇一直低頭凝望著寧妧,那眼神裡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但就是寧燁麟都看的出來,那不是一個已經有了未婚妻的男人看其他女子時該有的目光。
可這樣一副美人與公子月下相逢,因燈謎結緣的畫麵,在旁人看來,就是一對極為相配的璧人。
所以寧婼忍不住和逐雀小聲說:“你看看,這就是你說的才子佳人。”
逐雀也有些尷尬,不過她是替寧妙尷尬:“……或許方二公子隻是欣賞五姑娘的聰慧。”
當然這話說出去就是逐雀自己都不大相信。
連寧燁麟都不禁挑眉道:“方二公子難道看不出,那是寧妧嗎?”
寧婼說:“可是看不看得出,也都沒有什麼區彆。”
就算今日在這猜出字謎的不說寧妧,而是另外一個女子,難道方昶宇就不會如此了嗎?即使寧婼早知道方昶宇會對寧妧動心,可當她真正看到這一幕時,不免還是有些感慨。
而寧燁麟聽了寧婼的歎息,便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日後也遇人不淑,便立馬安慰寧婼道:“婼娘你放心,你的夫君哥哥一定會親自把關,日後他若是對你不好,哥哥絕對饒不了他!”
寧婼聞言抿唇笑了笑,一雙秋水無塵的杏眼笑成了月牙縫:“哥哥,反正我想要的花燈已經沒了,我們去彆處買花燈吧。”
“好。”寧燁麟點點頭,和寧婼一起準備離開這處地方。
他們都要走了,那邊的方昶宇和寧妧還沒說完話。
寧妧見方雨溪一直盯著她手裡的花燈,便大方道:“我看姑娘你著實喜歡這盞花燈,不如我就將它送給你吧。”
“啊?真的嗎?”方雨溪喜出望外,睜大雙目道。
“嗯。”寧妧點點頭,溫聲笑道將提燈遞給方雨溪, “反正我也沒花錢。”
“姑娘,姑娘——”寧妧話音剛落,就有個婢女打扮的女子拎著一包油紙袋跑到寧妧跟前,對她說,“您讓奴婢去買的糖炒栗子奴婢已經買到了。”
好巧不巧,這奴婢之前在南熏榭那一趟裡被方雨溪見到過,她認出這是跟在寧妧身邊的婢女,又見這婢女對著藍衣女子畢恭畢敬的模樣,便愣道:“你是……寧妧?”
方雨溪這話一出口,方昶宇便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