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吧,我看這些衣裳料子挺好的。”寧婼聽逐雀這麼說也過來摸了摸衣裳,還拿起上身比劃了下,說,“顏色是我喜歡的,衣裳也是按照我的身量做的,很合身呀。”
“就是因為全部都是紫色的,田管事才是在欺負您呀。”逐雀還是忿忿不平,“這侯府裡大家都知道您喜歡紫色,時常穿紫色的衣裳,所以六姑娘和五姑娘從來都很少選紫色的布料,都是挑彆的顏色穿。這些布料啊肯定也是她們挑剩的,田管事這才用它們來給您做新衣。”
寧婼聽著逐雀的抱怨微微怔了下。
是啊,她喜歡紫色,所以時常穿紫色的衣裳,因著這個緣故,寧妙倘若也穿紫衣,就絕不會與她碰上;而寧妧不喜歡她,不想看到與她有關的東西,所以她也不喜紫色。
而那日元宵,寧妧和寧妙出門時,兩人穿的都是藍衣——雖然不是同一種藍,但也都是藍色。
寧妧可能不會在意這種東西,但寧妙心高氣傲,更因為在除夕宴團圓飯上和寧妧鬨翻了臉,所以更容不下自己和寧妧穿了同色的衣裳出門。
倘若寧妙在去太平街的途中,換了一身衣裳呢?
寧婼越想越覺著這事不是沒有可能,雖然在旁人看來,這是她硬要把不相乾的鍋扣到寧妙身上,可是寧婼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仇家。
她後來也去問過寧燁麟,寧燁麟更是無辜,說自己每日都乖乖在國子監裡念書,怎麼可能會與彆人結仇呢?
既然都不是衝著她和寧燁麟來的,那就是衝著寧妧或是方昶宇來的。
寧婼看過原著,所以她明白在這個時期,和寧妧方昶宇不對付的人,就隻有寧妙一個。
不管到底是不是她,寧婼都要查個明白。
隻是寧妙院裡的人目前探不出什麼口風,寧婼就隻能出門,在京城裡挨家挨戶地尋製衣坊詢問。
雖然整個京城中製衣坊不知幾何,可是寧婼不用全部去問,從寧陽侯府到太平街雖有八條路可走,可隻有三條路是最近的,寧妙不可能刻意繞遠路去太平街,所以隻需沿著去太平街的路問周圍的製衣坊就夠了。
更何況不是每家製衣坊都有成衣的,元宵那天日子特殊,一位身著藍衣來買紅色成衣的女子,想必各製衣坊的老板應該都會有些印象的。
可是寧婼一連問了好幾日,都還是沒找到那家製衣坊,而她也因著過於急切,在腿上還沒好全時連連出門,這日在回府的路上時卻不小心崴了腳,隻能就近先找個客棧坐下休息。
結果寧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居然在這家客棧又見到了方昶宇和寧妧。
他們是一前一後進客棧的,寧妧在前,蹙著眉麵色冷淡,而方昶宇跟在她身後,神情焦急,似乎想和她解釋什麼。
逐雀也看到了他們倆,還奇怪道:“咦?方二公子和五姑娘怎麼都在這裡呀?”
寧婼感覺自己每次碰見她倆都沒什麼好事,自己今日崴了腳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於是寧婼剛坐下喝了兩口水,就趕緊拉著逐雀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