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這件事是寧妙自己揭露的,所以後來方昶宇也的確如她所說,在心底落下了刺。
這麼多變化,難道是因為她代替原來的寧婼活了下來,劇情才會有這麼多的改變嗎?
寧妙見寧婼遲遲不答應,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七妹妹你答不答應呢?”
寧婼沉默了一瞬,答應她道:“好。”
“唉,真不知道那男人有哪裡好。就算家世好些,可他畢竟……是個瘸子呀。七妹妹,就算你知道有二嬸煽風點火,二叔不會給你挑什麼好夫婿,可也用不著這樣啊。”寧妙嗤笑一聲,還不忘給寧婼上一番溫氏和寧煜汀的眼藥,既諷刺了寧婼,還能讓寧婼心生恨意,更好地去對付寧妧,最後才大搖大擺地離去。
而在寧妙走後,寧婼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也冷冷地勾了勾唇角。
她相信寧妧就算答應和方昶宇見麵,也一定是很小心的,如果她的行蹤的真的暴露了,那麼昨日酒樓的事寧妙就一定也知道,可是寧妙不知道。
那就幾乎是證明了,元宵那日,推她的人就是寧妙。
因為唯獨那日,寧妙才有機會同時看見他們兩人出現。
她以後不用再去京城的街道上,頂著烈日挨門挨戶地問每一個製衣坊,問他們元宵那日有沒有一個身穿藍衣的女子來這裡買過紅色成衣;她也不用再想方設法,和寧妙院裡婢女們套話,問寧妙有沒有一個綴金蓮花的玉鐲了。
就算推她的人真的不是寧妙,難道寧妙今日這樣威脅她,想指她於死地,那她就該這樣容著寧妙欺負她嗎?
“姑娘?”逐雀見寧妙走後寧婼在站在原地,便擔心地走到她身邊問道,“六姑娘她和您說了什麼呀?”
“一些小事罷了。”寧婼笑了笑,“我們回蘭芷院吧。”
逐雀雖然不信寧婼的話,可是寧婼不說,她也沒辦法,隻能答應道:“好。”
這天夜裡,寧婼梳洗過後沒有立刻睡下,而是抱著膝頭坐在床上,她手裡捏著一塊石頭,就是蕭雲淵是貓身時送給她的那一塊。
石頭原本是冰涼的,但是寧婼一直握著它,握到它通身都是溫暖的,像是她的貓兒還活著時的溫度一樣。
臨睡前,寧婼將這個石頭放到了枕頭底下,但手還是握著它,並未鬆開。她笑了兩聲,對著石頭喃喃道:“芝麻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
翌日,寧婼沒有出門。
而是在蘭芷院裡頭開始擺紙畫畫了。
逐雀和陳嬤嬤都搞不懂寧婼怎麼忽然有了這樣的閒情雅致,不過看寧婼的樣子,似乎已經不再沉浸傷痛之中了,便由著她去了。
直到兩日後,寧婼抱著幾幅畫好的畫作,讓逐雀陪她出一趟門。
“好。”逐雀馬上答應了,“不過姑娘您出門帶這些畫做什麼呀?”
寧婼勾唇笑道:“當然是去賣了。”
“賣畫?”逐雀聞言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確信地又問了寧婼一遍。
寧婼還點頭,肯定道:“對啊,咱們走吧。”
說完之後,寧婼便朝府外走去,這次她不再挨家挨戶地問製衣坊了,而是挨家挨戶的尋書齋,問書齋老板要不要買她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