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妙話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瞬,雖然她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但在場眾人其實都知道她想說什麼——她想說,她曾經也是寧陽侯的女兒。
隻不過那時寧陽侯還不是寧煜汀,而是他大哥。
這話不僅是寧煜汀的死穴,還是許氏的。
寧妙看著她成功地挑起寧煜汀和許氏的怒意,才繼續哭道:“我雖不信,可也被這些話氣昏了頭,便帶著兩個丫鬟想去醉月客棧看看是否屬實,結果我真看見了……我看見昶宇握著寧妧的手腕!”
寧妧聽到這裡閉了閉眼睛,又睜開,聲音有些輕顫道:“那時是我踩空了樓梯,方二公子下意識地隔著衣袖拽了我一下,我們並未有任何接觸。”
“我知道的。”寧妙還在哭,垂眸淒哀道,“可是昶宇他看你的眼神……他看你的眼神,不應該……是不應該的啊!”
話儘,寧妙已是泣不成聲,許氏也抱著寧妙在一旁哭。
溫氏急得臉色慘白,因為寧妙話裡道出:方昶宇對寧妧似乎真的有些什麼意思——姐姐爭奪妹妹的丈夫,這樣的事傳出去可是會毀了寧妧啊。
而寧煜汀見狀卻是走到微微低著頭的寧婼麵前,揚手欲要打她:“你這逆女,你看看你做了什麼?”
在寧煜汀手掌就要落下的一瞬,寧婼也倏地抬起了頭,眼眶赤紅,眸上盈著一層淚水欲落不落,聲音輕柔卻還是堅定聲:“婼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寧婼身形孱弱,膚如白雪少見血色,平日裡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寧煜汀幾乎從未聽到過她如此大聲說話,也或許是怕自己一巴掌下去寧婼便會暈倒,所以寧煜汀望著她的眼眸怔了怔,揚起的手掌停在半空中落不下去,待回過神來後又怒道:“你還敢嘴硬!”
寧煜汀如此生氣,其實是因為若真如寧妙所說的那樣,寧婼在看到寧妧和方昶宇都在醉月客棧時,不管他們到底如何,她都不應該將此事到處宣揚,還說給寧妙聽,讓她帶人去捉奸;寧婼就算要說,也應該是和家裡的長輩說,讓長輩們處理。
這事她講給了寧妙不說,還“煽風點火”地說了那些話,寧妙一旦在醉月客棧鬨開,那丟的可是整個寧陽侯府的臉麵。
而且如果正如寧妧所說那樣,她和方昶宇之間清清白白,寧婼此行便是不加查證的汙蔑,是她嫉恨溫氏,嫉恨寧妧的最有力證據。
這邊有關寧妧,寧煜汀就要去寧婼查證過後才能說,而這邊寧妙汙蔑寧婼的事,他卻不加證實就要打她。
好在寧婼從未對她這個父親有過半點期待,所以寧婼心底沒有任何感覺,不傷心也不難過,隻是專心致誌地繼續演她的戲——寧妙和她演,那她倒要看看,這最後她們倆到底誰演得更真?
寧婼不再麵向寧煜汀,而是上前幾步,直接走到寧老夫人麵前說:“祖母,六姐姐說是婼娘讓人來告訴她:五姐姐和方二公子在醉月客棧幽會,那六姐姐倒是說說,那來告密的小人到底是誰啊。”
寧婼話音剛落,寧妙還未來得及說話,許氏聞言便叱道:“當然是你的婢女逐雀!除了她還能有誰?”
然而寧婼比誰都清楚告密之人是誰,那人也不是逐雀。
甚至連寧妙自己都沒說是逐雀。
這兒寧婼便不得不感慨一下寧妙是真的不算太蠢,也不知道是她誤打誤撞沒說,還是她足夠細心,問過那個守門侍衛告密的人是誰。
不過即使寧妙沒說,也礙不到她的計劃,寧婼繼續道:“不是逐雀,逐雀午時和我一起出門,我們去了顏如玉書齋,在那兒和書齋的岑老板論畫。逐雀始終陪在我身側,期間未曾離開,大伯母若是不信,大可請顏如玉書齋的岑老板來對質。”
逐雀也跪了下來,說:“是啊,老夫人,姑娘和奴婢一直在書齋裡待著,從未離開,也從未進過醉月客棧半步啊!”
作者有話要說:腦子寫混了,差點把這章更新到另外一本書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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