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1 / 2)

蕭雲淵還是貓時,就曾經覺得寧婼的丈夫以後會有些慘,因為他頭頂未免也太綠了,結果蕭雲淵卻沒想到這個倒黴家夥竟然會是自己。

但蕭雲淵更沒想到的是,他要嫉妒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還是當初連人都不是的自己!

雖然這件事也很好解決,隻要他告訴寧婼那隻黑貓芝麻就是他,寧婼就不會像如今這樣和他不夠親近,然而蕭雲淵並不想這麼做。

因為那樣做,寧婼也隻是會親近他,而不是喜歡他。

當然要是讓這樣靈神異怪的事嚇到了寧婼,蕭雲淵就得不償失了。

蕭雲淵回東宮,他踏進寢殿的門後,寧婼聽見宮女們朝他問安的動靜,就朝門口走來,在他麵前站定彎膝行禮道:“太子。”

“用完晚膳了嗎?”蕭雲淵將寧婼扶起,牽著她的手往屋裡走。

寧婼笑了笑,回答他道:“在等太子您回來一起用呢。”

宮人們也開始走動,往正廳的圓桌上擺飯,蕭雲淵便和寧婼一起坐了過去。

此時既不是寒冬,又未入秋,夜裡也不算冷,更何況寧婼還是待在屋裡,有許多宮人們照看著,但是蕭雲淵甫一牽住寧婼的手,就覺得寧婼整個手都是冰的,尤其是指尖,唯獨緊蜷的掌心還帶著點溫意,而自己就像是握住了滿手的秋涼。

好在太醫來給寧婼把過脈後,說寧婼身體沒什麼大問題,隻是身子因為常年生病而有些虛,隻要日後調養好了,便不會有任何問題。

“肚子不餓嗎?”蕭雲淵問她,他將寧婼的兩隻手都包在自己掌心,都捂暖了才放開,“你的手很涼,以後讓宮人們給你燒個手爐抱著。”

這話雖然是對寧婼講的,可是服侍在他們身邊的宮人也不是擺設,蕭雲淵明顯就是在吩咐她們,所以管事的大宮女已經暗自記下了,想著明日一早就得給太子妃準備手爐。

寧婼聞言回答蕭雲淵道:“不餓,下午吃過些點心。”

蕭雲淵正是在引著寧婼說出這句話,待她話音落下,蕭雲淵就順理成章地問她:“我聽宮人們說,你下午時哭了?”

寧婼明白男人都如此問了,這件事就不可能瞞過蕭雲淵,便如實承認道:“……嗯。”

但隨後她又急急補充說:“不過沒什麼事的,我、我隻是想起了以前我養過的那隻貓。”

“芝麻是嗎?”蕭雲淵明知故問道。

“嗯。”寧婼抬眸看了蕭雲淵一眼,“和太子您的小名是一個名字。”

蕭雲淵:“……”

哦,是的,這話的確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對,我記得。”蕭雲淵隻能點頭,“你畫的它還很好看。”

蕭雲淵從顏如玉買回來的那些畫還好好地放在他書房裡呢。

寧婼對自己的畫技是個什麼水平一清二楚,蕭雲淵可以收藏她的畫,因為“愛屋及烏”。可蕭雲淵要是再誇她畫的好,寧婼就就憋不住了。

畢竟那些畫對於她來說實在是過於羞恥,因此蕭雲淵剛提及這件事,寧婼便想轉移話題:“對了太子,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嗯?”蕭雲淵應了一聲,“你問。”

寧婼問他道:“您為什麼會知道,婼娘的小名?”

“婼娘”這個小名隻有寧陽侯府的長輩們,或是與她特彆親近的哥哥寧燁麟才會這樣喊她。

蕭雲淵現在與她雖然是親近了,可按理來說,他現在應該還沒聽過有人這麼喊她,那他怎麼會這樣喚自己呢?

寧婼想,會不會是蕭雲淵在背後偷偷打聽了些她的事,所以才會知道她的小名,可與其說是猜測,倒不如說是事實,蕭雲淵都能偷偷跑到顏如玉去買她的話,知道一個小名也不足為奇。

但這樣一來,問題又回到了原點——蕭雲淵到底為什麼會如此喜歡她,僅僅因為青岩山山腳的一見鐘情嗎?

不過寧婼向來不是個凡事都要追根問底的人,她問這個問題本來沒彆的什麼意思,隻是隨後一句。

然而蕭雲淵聽了卻有些警惕,擔心會讓寧婼察覺出什麼異樣,就不承認道:“這是你的小名嗎?我隻是覺著這樣喊你親昵些,便這樣喊了。”

寧婼也沒多想,低頭笑了笑說:“是的,這是我的小名。”

她剛說完這句話,忽地就感覺發髻被人動了一下,寧婼驀地抬頭看向蕭雲淵,卻恰好見他把手收回去的動作。寧婼伸手差發髻上摸了摸,觸及的卻是一個通身有些冰涼的簪子,那細膩的觸感,應該是柄玉簪。

寧婼沒將玉簪取下,而是有些疑惑地問蕭雲淵:“太子,這是?”

“送你的。”蕭雲淵勾唇對寧婼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寧婼的肩將她帶到妝鏡前立住,讓寧婼可以從鏡中看到自己發髻上多的那枚玉簪,他還問寧婼,“婼娘你喜歡嗎?”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