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呆不下去,他約了幾個朋友喝酒。大家經常玩在一起,沒有太多禁忌,見麵後忍不住調侃。
“韓少真不行啦?”
“滾。”韓宴給了對方一腳,“之前和你一起玩的小模特,忘了?”
“帶圖爆料,你是惹到桃花煞了吧?”
“彆提了,我本來以為是假圖,結果放大看真TM是我。”韓宴的後肩有個紋身,辨識度很強。
“你未婚妻拍的?”說完意識到不對,灰發男子改口,“前未婚妻。”
韓宴搖頭,“不是她,貞潔烈女不答應和我上床。”
“害,這麼看,你和她分了挺好的,想靠一層膜綁住男人太天真了。”
另一個人加入話題,“沈雁西去做網紅是因為家裡沒錢?”
“嗯。”韓宴點頭,“他爸欠了不少錢。”
“彆跑題啊,那照片是誰拍的?網上把你罵成啥樣了,臉皮都沒了。”
韓宴臉色一沉,把牙齒咬得咯吱響,“艸,我就是想不起來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他在四季酒店包了個套房,經常帶女人去玩,背景環境都是一樣的,看不出什麼時候被人偷拍的,如今想找人也找不到。
“這頂陽.痿帽子戴下來可不好摘,兄弟你咋辦啊?”
韓宴不說話,心裡卻將這事算在雁西身上,如果她不當網紅、不發“被退婚”的視頻,也不會有人趁著熱度渾水摸魚的抹黑自己。
至於他找水軍罵雁西的事,韓宴完全拋之腦後,總之一句話:我沒錯,錯的都是彆人。
“算了,不想糟心事了,喝酒吧。”
都是男人,能夠理解韓宴的煩躁,幾個人主動揭過這個話題。
為了方便獵豔,他們並沒有選全封閉的包廂,而是習慣坐在二層扶手邊的卡座,位置居高臨下,可以肆意挑選屬意的女孩。
不過,韓宴正處於風口浪尖,這個位置反而惹了麻煩。
蔣知冬一進門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開懷一笑,徑直走向韓宴,“哎呦,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H啊!”
韓宴動作一僵,握著杯子的手用力過猛,指關節泛白。
“早知道你有隱疾,我就讓一讓你了。”蔣知冬和韓宴曆來不對付,敵人落難,他不奚落幾句都對不起自己。
“去你媽的。”韓宴心裡的怒火終於壓抑不住了,把手上的酒杯砸向對方。
酒吧的杯子材質結實,砸得蔣知冬生疼,內裡殘存的酒水灑在他的T恤上。被人如此對待,蔣知冬皮笑肉不笑,嘲諷道:“床上不行,在這兒裝什麼大爺?”
“我行不行,你問你媽啊!小三上位,很騷的。”
這話一出現場都靜了,母親是蔣知冬的死穴,這是圈內都知道的事情。韓宴的朋友見形勢不對,趕忙斡旋,“哎,韓少喝多了。”
“喝多了?”蔣知冬的丹鳳眼散發著狠絕的光芒,笑容儘數退下,沉默兩秒,暴起踹向韓宴。
一站一坐,而且事發突然,這一腳正中韓宴胸口。趁著他沒反應過來,蔣知冬揮著拳頭又砸向韓宴的臉。
短暫的驚訝過後,求生本能促使韓宴開始反抗。
兩個男人扭打成一團,身邊的幾個男人不能乾坐著,上前拉架。不過因為和韓宴關係好,動作間不免有失偏頗。
蔣知冬最恨彆人講她媽,被人架著拉開還覺得沒出氣,於是對著韓宴的下身狠踹兩腳,“反正也沒用,彆留著了。”
“啊。”致命的疼痛讓韓宴驚呼出聲,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蔣知冬的朋友聞訊趕來,以為他被人群毆了,不分青紅皂白的上前開打。
對毆變群架,場麵一度混亂到失控。
這件事情鬨得很嚴重,雁西第二天就聽說了,不過讓她意外的是臉臉帶來的消息。
“我入侵了醫院係統,韓宴有很多瘀傷,肋骨斷了兩根,不過最嚴重的是他的生殖器受傷了。”
“哪種程度的傷?”
“海綿體骨折、睾.丸破裂。”
雁西直接笑出聲,“丁丁斷了,蛋碎了。”
“是的,骨折能夠養好,但是後者會影響生育。”
“這算不算罪有應得?”雁西沒有聖母心,敵人過得不好,她很愉快。
臉臉查過酒吧監控,雖然畫麵沒有聲音,但是它根據人物口形,模擬出了當時的對話,“鬥毆的原因其實和主人有關呢。”
雁西好奇,“嗯?”
臉臉把監控畫麵調出來給她看,結束後少女忍不住拍了拍手掌,“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
雁西假裝爆料隻是想讓韓宴試試看被非議的感覺,沒想到他心理承受能力差,把怒氣發泄到了彆人身上,最後引得自己被打了一頓。
視頻裡蔣知冬最初隻是想調侃他,韓宴最先動手,還非要嘴賤罵彆人的母親,結果顯而易見——惹怒了一頭狼崽子是致命的。
“臉臉,”雁西拍了拍機器人,教導它,“快點拿小本本記下:罵人彆罵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