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醒來,就看見了溫小芹陽光燦爛的笑容。
“大懶蟲,要起床了,我爸媽他們去秧田施肥都去了半天啦。”
潘大章看見外麵火辣的大陽光線透過楊梅樹的樹枝,直接照進窗欞,照在他的身上。
頭有點暈,還有點惡心。
溫小芹端了一杯水遞給他。
“有點頭暈跟惡心吧?”
“一點點,不礙事的。”他此時看見溫小芹的臉,在晨光的照映下,顯得特彆的嬌豔。
“把這個蜂蜜水喝了。”她把水端到他嘴邊。
潘大章喝了一口,果然是蜂蜜水。
舒服多了。
“全都喝掉?”她的話不容置疑。
潘大章把蜂蜜水全部喝了。
“你家還養蜜蜂麼?”
“去大伯家討了一點蜂蜜的,我爸說蜂蜜水可以解宿醉。”
溫小芹嗔怪地說:“酒量不行,就不要喝那麼多酒,醉酒了很傷身體的。”
潘大章聽得內心激動。
前世時他跟同事喝醉,吐得天翻地覆,在床上睡了二天,都沒人關照過一句。
現在就有人噓寒問暖,體貼關懷。
難道這就是重生所帶來的福利。
潘大章起床喝了溫小芹為他盛好的稀飯,感覺精神舒爽了許多。
“我要回去了。”
出來幾天了,家裡人可能以為他昨夜都會回去的。
這個年代沒有電話,也沒有手機,想聯絡一個人隻有靠兩隻腳。
溫小芹拿出一隻竹籃,裡麵裝了十幾斤未晾乾的楊梅乾。
“你姐不是懷孕了麼,把這些楊梅乾帶給他吃。”
他又把一個蛇皮袋裝的十幾斤竹筍也遞給他。
“這個竹筍帶回去,有葷菜炒的話,還是很好吃的。你發明製作的那幾付摘果工具,我就不還給你了,留著明年摘楊梅時再用。”
兩人約好下個星期五一起去甫錢初中拿錄取通知書。
“你就走牛嶺山這條路,我在那個岔路口等你。”
她找了根扁擔,讓潘大章挑著走路。
她跟他一起出門。
路過一塊秧田,她去跟父母一起去施肥。
潘大章跟她家父母揮手告彆。
一個人走了幾裡山路,在萬子嶺水庫邊上,碰見了堂兄潘德東,帶著他的二個徒弟。
攜帶著整套的彈棉被工具。
工具和行李都是兩個十三四歲的徒弟挑,潘德東大步走在前頭。
“德東哥,德東哥,怎麼現在回家來了?”
這潘德東是三叔潘冠久的二兒子,小學才讀到三年級,跟他爸爸吵一架,跑到水南村跟他表叔,去了廣東彈棉被學徒。
學了一年多,自己帶徒弟去單乾。
彈棉被隻有下半年才有工做,上半年他就在廣東那邊找工地做點小工,並不回家。
出去二三年,也不見他回家過。
按道理再過二個月,他就可以接到彈棉被的工了,沒有必要在此時回家的。
“喲,是大章呀,隔幾年沒見,長這麼大了?”
潘德東一眼認出了潘大章。
“大章,我給你白奶糖吃。”他從包裡搜出一把白奶糖,塞到潘大章手裡。
“德東哥,我這裡有楊梅,隨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