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她反對。
反而以為有本事。
就是這種是非不分的教育方法,造成了潘小章,後來對待老年的父母,態度特彆惡劣。
一方麵是他自小養成了好逸惡勞的習性,成家後沒有辦法賺錢養家糊口。
一直指望老父親的退休工資能夠交到他手裡,讓他揮霍使用。
另一方麵是造成了他是非不分,不明事理,任性胡為的習慣無法改變。
前世時,因為在家裡麵,母親是強勢的一方,性格柔弱的父親都是對她百般遷就。
潘大章也不想跟她對著乾。
前世他考取了山明高中,母親執意阻撓,一定要讓他去頂替當工人。
造成母子關係鬨得很僵。
現在想想:自己的做法也是很倔犟,不理性,也有很多處理不到位的地方。
今世即然重來了,那麼一切都要追求完美的結局。
潘小章把泡好的茶,給德林倒了一碗,給大章倒了一碗,自己倒了一碗。
母親說:“我不喝茶,喝了晚上會睡不著覺。”
三人裝模作樣的喝了幾口。
潘德林說:“這茶葉很香,是萬子嶺水庫那幾畝茶葉田摘的清明茶炒的。”
“德林哥還是很懂茶葉哦。”
“茶葉我不懂,但是萬子嶺那幾畝茶田開墾的時候,是我跟潘慶生去規劃的。開墾都是那十幾個四類分子乾的,那些茶樹還是我們幾個農技員去井崗山那邊茶園挖的茶苗。”
“那你喝過萬子嶺茶沒有?”
親手種的,可能都沒有品嘗過。
因為萬子嶺這幾畝茶,據說全部給大隊支書潘六月用來送禮,除了大隊和幾個生產隊的主要乾部可以分到製好的茶葉外,其他普通的社員是根本不敢奢求的事。
但是自從生產責任製,分田到戶以後,這幾畝茶葉畝便出現了尷尬的現象。
四類分子早摘帽了,誰都沒有權利去指使他們乾活。
村裡原先幾個專門負責摘茶葉,炒茶、製茶的村民,由於家裡分到了田地,所以都一門心思種自己家的那份責任田。
不願去乾這份沒有報酬的事了。
所以萬子嶺那幾畝茶基本上就荒廢了。
偶爾還有原來大隊的幾個乾部,興趣來了,自己去茶地摘一些茶葉,回去自己抄製。
潘小章從大隊會計家換回來的這罐茶葉,就是新抄的綠茶。
“茶香還是不錯哦,這幾人抄茶的手藝還是不簡單的。”
前世時,他知道萬子嶺有幾畝茶園,但是從來沒有喝過。
後來生活條件好後,也買過一些好茶,現在感覺萬子嶺的茶葉可以比得上後來賣上幾百元一罐的高檔茶了。
潘小章興奮地說:“有空我也去茶園摘點茶葉,拿回來現在炒茶。”
鄒秀花:“你會炒茶,彆逗了,有好東西,你會搶著吃,倒是真的,抄茶麼,你還是算了。”
潘小章:“孫金華他們幾個在村大隊抄茶的時候,我們幾個小孩還看著他們乾,就是要用木炭,把鍋烤熱,反複用手去翻炒就行。”
“看人家做起來容易,自己乾的話就難了。”
潘大章說:“你去摘吧,不過摘茶葉要早上去哦,最好是帶露水的。摘回來我幫你炒,我會炒。”
前世時他還真的炒過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