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他看見姐姐的臉上仿佛還掛著淚痕,剛跟人吵過架的樣子。
“被他爸媽趕出來了,說我們隻會攢私房錢,叫我們不要住他們的房子。分了一畝最貧脊的水稻田,讓我們自己去養活自己。”
前世許大年也是一樣的做法,不過是在他辦了磚瓦場以後,有錢賺了,就把大兒子兩個踢了出去。
這種結局是必然的。
看著姐姐愁容滿臉,潘大章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兩個年輕人,身強體壯的,還怕養活不了自己麼?”
他幫助把他們手上的幾個包裹綁到後座上。
“房子不給你們住,難道房間睡的床,大衣櫃,桌子那些地方也不給你們?”
這許大年夫婦做事也太絕情了吧。
“說那些東西也是他們出錢買的,所以一樣也不給我們,叫我們有本事自己賺錢去買。”
許靜金悶聲不說話,潘東玲哭泣著對弟弟說。
“姐夫難道不是他們的兒子麼?”
許靜金從兜裡拿出一張寫滿字,蓋了手指印的紙給潘大章看。
“跟我簽了斷絕父子關係書,說以後打死不相來往,他沒有我這個兒子,我沒有父母。”
前世許大年也是這麼乾的。
所以大外甥出生那年,姐和姐夫都是住在月舟村的娘家。
這一世,潘大章想不必要再走前世的老路,應該有所改變才行。
回到月舟村,路過村辦公樓。
看見許多村民正在圍看廣告欄上貼的一份通告。
月舟村碾米廠,經村委討論決定,實行承包經營,租金和承包費,一年二百元,歡迎有意承租者,前來報名。先報先得!
圍觀村民議論紛紛。
“切,誰家有二百塊存款?我看月舟村都找不出幾人有。”
“人家有二百塊存款的,不會想接碾米廠乾。”
對於這個村裡的碾米廠,潘大章前世時記憶深刻。
碾米廠和榨油廠兩棟房子連在一起,前院還有一個四百多平的庭院。
前世時,由於月舟村沒有一個人願意拿二百元來承包。
後來碾米廠給孟口村一個叫謝小國的人承包了。
謝小國娶的老婆也是月舟村人。
乾了一年,他又把榨油廠也承包了。
乾了五年,村委會又以一萬元的價格把碾米廠和榨油廠,包括前麵幾百平的庭院麵積進行拍賣。
謝小國以一萬五的價格買得了月舟村位置最好的一塊地皮。
在上麵建了幾棟紅磚房,成了村裡令人羨慕的有錢人。
潘大章了解這一切,於是對姐夫許靜金說:“你們現在有立身之所了,我把碾米廠承租下來,然後你負責碾米,賺的錢除成本開支外,我們對半分。你們也可以往在碾米廠。”
許靜金連連點頭:“好,好,碾米這個工,我肯定乾得了。”
潘大章走進村委辦公室。
支書潘六月和治保主任謝文軍在。
“六月伯,我問你件事?碾米廠是不是誰都可以承包?”潘大章徑直走到潘六月麵前問。
“你是誰家的孩子?你想承包麼?外麵廣告上寫得很清楚,誰給錢就承包給誰?”
潘六月看著潘大章單薄的身子,心想:你一個小孩子來湊什麼熱鬨。
你有錢承包了,憑你的個子,你乾得了這活?
“那好,我來承包碾米廠!”
他對一臉懵逼的潘六月和謝文軍說:“我是潘柴久的兒子,我叫潘大章,至於碾米這個活,我姐夫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