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最終並沒有如她一樣在她胳膊上咬痕。
歲月是一把刀,會把一切深刻的東西抹平。
“你為什麼不咬我一口?我把你咬痛了,你生我氣了?”溫小芹似乎不樂意了。
“以後彆作這種偏執的事,走吧,我送你回家。”
潘大章騎上了車,可是回頭卻見溫小芹站在原處一動不變。
好像在淌眼淚。
好在他是經曆了重生的人,知道世上最奇怪的就是女人這種生靈。
明明是你在我胳膊上咬了一口,我沒生氣沒吭聲,反而你好像受委屈一樣。
有天理麼?
前世他畢竟跟妻子生育了兒女,知道某些場合之下,跟女性打交道不能以常理處之。
還必須得委屈求全。
他把單車支在路邊,走過去哄道:“看你怎麼無緣無故又不高興了,剛才是不是咬得不過癮,要麼右胳膊這邊也讓你咬一口。實在還不夠的話,屁股上這裡肉多,你也可以咬上幾口。”
溫小芹破顏一笑,追上去揪住他右胳膊,作勢一咬。
潘大章輕輕推她:“說了咬屁股的,怎麼又咬胳膊?”
後麵不遠處走來了七八個趕墟回村的人。
溫小芹推著潘大章讓他快點騎車。
她坐上了後座,摟著他的腰。
另一隻手還在輕撫她剛才咬痕的地方。
“沒事了,彆影響我騎單車,前麵都是稻田埂,彆不小心掉到泥田去,就會引人嘲笑了。”
進了古樟村,路旁有一處毛豆地裡,一個中年夫婦和一個青年在摘毛豆。
溫小芹低聲對潘大章:“我大伯他們在摘毛豆,我去跟他們要點回去煮來吃。”
她從後座上跳下地,來到毛豆地。
“小剛哥,今天摘毛豆呀?”
“是呀。”溫小剛看見路邊的潘大章,也遠遠點頭招呼。
中年婦女看見溫小芹下到地裡,故意問道:“小芹,你來幫我們摘毛豆麼?”
“伯母,我隻會吃毛豆,不會摘毛豆。”
她走到堂哥麵前,把他手中摘滿了半扁簍的毛豆提到了手裡。
“伯母,我先提回煮熟了,你等下回來就可以吃了。”
笑嘻嘻上了岸。
中年婦女:“難怪說女生外向,這麼小就知道疼男孩子了,害不害羞。”
被中年男人瞪了一眼:“嚼什麼舌根呢?小芹丫頭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不要象彆人一樣亂說自家侄女。”
“我什麼都沒有說,有一次我聽見老三在跟彆人說,這個大章敗壞了你家門風,把小芹名聲搞壞了,有機會要修理修理他。”
中年男人眼一瞪:“他敢,他自己就是個典型的二流子,一年到頭在外麵瞎闖,下次碰見他,我要打斷他狗腿去。”
中年婦女:“唉,你也彆說氣話了,這老三都三十大幾的人了,你以前都管他不了,以後也不可能管得了。他在外麵犯了什麼事,公家自然會處置他。彆看他現在很囂張跋扈的樣子,要不了多久,公家就會收拾他。這社會不可能容許壞人一直逍遙法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