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車站,幾個人力三輪車擁了過來。
“幾位去什麼地方,我拉你們去。”
“坐我車,收費便宜。”
“我車是新的。”
次在這裡坐三輪車,坐到一個碰瓷的。
記得那個中年人他們叫他老蔡。
此時他似乎又看見了那個老蔡的身影。
老蔡在遠處也看見了潘大章跟溫小芹,渾身一個激棱,本來也想去拉客的。
看見是這個煞星,慌忙扭過車頭,避到了另一邊。
惹不起,就彆去惹。
“去文青路多少錢?”潘大章問。
“你三個人,給我一塊錢吧。”有個三輪車搶著說。
“坐三個人,你三輪車受得了麼?萬一中途車壞了,怎麼辦?”他故意這樣問。
“壞了,也是我的問題,不關你的事,沒有送你到目的地,不收你的錢?”踩三輪車的是個年輕人。
十幾分鐘後,將三人送到了國光首飾店,交了貨,取了錢。
此時黎衛國才又發現潘大章又一撈錢的秘密。
現在又說開錄相廳,這潘大章賺錢真的有一套。
“先去百貨大樓進貨,還是去招待所?”
萬一今天招待所又住滿了人呢?
“先去把貨進了,明天要買錄相機和錄相帶,可能也沒時間去進貨。”
又從事一輛人力三輪車到了百貨大樓。
花了幾個小時把貨進齊了。
來到招待所,前台班的還是何潤蓮。
黎衛國另外出了住宿費,潘大章和溫小芹一樣是免費。
吃了晚飯,他們來到郭廣昌的舞廳。
震耳欲聾的舞蹈歌曲聲幾千米開外都聽得見。
走進舞廳,隻見很多青年男女穿著光鮮亮麗的衣服,在儘情地扭動身子,舞動著。
“想跳舞,先買票。”
一個壯實男子攔住了潘大章。
“我找郭老板,老板在麼?”他問。
“老板不在,老板娘在。”
正在售票的賴芸芸也看見了潘大章,對他招了招手。
“賴姐,生意不錯哦。”他擠了過去。
“還可以,廣昌去廣場路那邊去了,打理那間錄相廳。哦,對了,那個杜善文因為他老媽生病,回去了,不做了。”
賴芸芸讓櫃台給潘大章拿來一瓶汽水。
潘大章搖搖手:“不用了,我今天來進貨,順便過來看看的。郭哥在廣場路開錄相廳,我找他去聊聊天。”
鬨哄哄的,說話都要大聲才聽得見。
“好吧,你去找他吧。就在汽車站對麵的廣場路,很近的,容易找。”賴芸芸說。
正要離開,聽見舞廳內傳來了爭吵聲。
一個青年跳舞時踩到了另一個青年的腳。
“你眼睛瞎呀,踩到腳了,也不道歉,什麼意思?”穿花襯衣,著嗽叭褲的青年,本來就是一個社會閒散人員,沒事還要找一件事來消譴的角色。
此時有人惹他,還會放過?
“碰你了是吧,對不起。不過,你剛才出口就罵人了,也要道歉。”對方是個瘦高的青年,穿一套工裝。
“我罵你還要道歉,你不踩我,我會罵你?怎麼著,想乾一架對不對?你這樣一身排骨夠我乾麼?”
花襯衫伸手就往工裝男肩膀推去。
工裝男站立不穩,倒退了幾步,被後麵一個同樣穿工裝的男子扶住了。
“林工,沒事吧?”
男子粗壯結實多了,從其穿著,可以看出,他們是同一個工廠的工友。
舞廳內有四五個人都穿同樣的服裝。
“欺負人是不是?”粗壯男擋在了花襯衫的麵前。
“一群臭工人,還來跳什麼舞?”
花襯衫伸出去的手被粗壯男擋住了,一巴掌甩在花襯衫的臉。
花襯衫跟他扭打在了一起。
全場跳舞的女舞伴都驚叫著躲到了一邊。
花襯衫雖說是爛崽,但單拳難抵雙掌,幾個穿工裝的,都暗地裡剩他不備,給他身幾擊。
花襯衫的女伴見他吃虧,剩亂跑到外麵叫來了幾個幫手。
幾個人又衝進了舞廳。
賴芸芸驚慌大叫:“小高,快製止他們不要在舞廳打群架。”
雙方打起來,不僅今晚的生意泡湯,而且舞廳設備也會遭到損壞。
那個看場子的員工,大概也是剛來沒幾天,第一次碰到這個情況。
竟然緊張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處置。
潘大章讓把舞廳音響關了。
大聲朝舞廳中混戰的兩幫人喊道:“全部給我住手,要打架自動到外麵去打,損壞了我舞廳設備,要賠償雙倍的損失。”
同樣沒人理踩。
他又大聲喊道:“舞廳是郭廣昌開的,黑白兩道他都吃得開,再在舞廳毆鬥,小心他對你們不客氣。”
舞廳中毆打雙方,似乎被震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