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幾次參加岡州地區組織的圍棋競賽,都拿到了好成績。
後來在省比賽青少年組,拿到第二名。
按照時間推算,任小陽就是在下個星期的比賽中脫穎而出的。
前世在單位跟他玩棋,贏了他,都會調侃他:“當初我若是參加了中學生圍棋競賽,拿冠軍的就輪不到你了。”
想不到,一語成讖。
這一世,憑現在的記憶水準,剛出道的任小陽那裡可能是他的對手。
當天回到住處,溫小芹把錄像廳三天的營業收入交到他手裡。
“你呀,忙得收錢的時間都沒有。要麼,你乾脆請我當你的財務總監吧?”
“好呀,我正有此意。在我們家也是老媽管錢,老爸不管錢的,即然你想早點當管家婆的癮,我還求之不得呢。”
潘大章笑著說。
溫小芹:“又來算計我了。”
“那裡是算計,當我公司財務管理,有工資拿的,固定月工資一百塊,還有獎金拿。”
一個人對待金錢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其真正的稟性。
不為金錢所束縛的人,才是靠得住的人。
“那這樣的話我就乾,讀書有工資拿,誰不願意乾。”
潘大章把自己房間保險櫃的密碼,以及存折的密碼都告訴了她。
把房間另外一把鑰匙也交給了她。
“若是你認為有必要,晚上沒人注意的時候,溜進我房間來睡,我也沒意見。”
潘大章調侃地說。
“彆做夢娶媳婦,淨想好事。”
她把他探過來的臉輕輕推開:“現在以學業為主,才十五六歲年紀,我要把心思全部放到學習上去,爭取高三跟你編到一個班上,考大學時跟你考進同一所大學。”
“我的目標是清華北大哦。”
“我的也是。”
這小妮子的韌勁很足。
不知道現在又給她一項工作,會不會影響她的宏偉目標?
溫小芹特意去買了一本收付款賬本,一本進出貨記錄本。
先把他保險櫃內現金數額,以及存折上數目,一清二楚登記在賬本上。
並且讓潘大章簽字。
“我保證幫你把錢管得清楚明白,保證不會貪你老板的一分錢。”她堅定地說。
“彆對自己大狠了,適當該用的該花的還是要的。”
潘大章相信她說得到做得到。
就算以前在菜院壩四人拚夥食一樣,她能把賬目弄得清楚明白,一點都不含糊。
挑不出一點毛病。
她又去五金店把各樣存貨登記入賬,連錄像廳進的各種飲料,菜市場買的雞蛋、玉米、花生重量都登記得一絲不苟。
做完這些事後,她又跟她姐一起在五金店門口擺攤賣貨。
因為自行車和縫紉機都已經組裝完成了,潘大章讓楊石頭和潘廣春早點下班休息。
吃晚飯他發了他們一個月的工資。
楊石頭兩公婆拿到了八百多塊,潘廣春後來幾天,也拿到了近三百五十元錢。
這工資水平比五年後,物價暴漲時工人工資都高。
當然潘大章也大約計算了自己一個多月,錄像廳和五金店給自己帶來的財富。
何止上萬。
當然他沒有具體的數目。
溫小芹對他說:“讓我管錢,以後你所有的家底我都了如指掌了。”
“等於提前讓你管家了。”
他學著一位大佬的口吻對她說:“我這個人說實話,對錢並不是很感興趣。反而對賺取財富的過程感興趣。”
楊石頭吃完晚飯,說回家去看一下父母,騎車往大嶼村去了。
潘廣春也幫助黎蘭英在錄像廳門口買了一會票。
潘大章去錄像廳把放映過的錄像帶收到一個包裝帶,準備第二天一早送到汽車站,讓售票員帶下去,找郭廣昌再租一個月用的錄像帶上來。
杜善文湊上來說:“大章,很多看錄像的都問有沒有更刺激一點的影片,多付點錢他們都願意。”
潘大章嚴肅地說:“我們現在不要碰這些,因為我們是本縣開的第一家錄像廳,很多人眼睛盯著,再說現在社會還沒有開放到那個程度。不要讓人抓到把柄。”
他相信肯定有人暗中觀察過他放的影片是否違反規定。
杜善文表示懂了。
早上六點鐘,潘大章到汽車站。
找到上次那輛尾號086的班車。
對售票員說:“阿姨,上次從岡州回來坐你班車問過你,可不可幫帶貨,你說可以。所以我拿來一個皮包,裡麵是錄像帶,想讓你帶到岡州汽車站對麵巷子,找那個開錄像廳的郭老板,也是我們俞督人。再讓他挑五十盒新錄像帶,幫我拿回來。你看收多少錢?”
“一麵二塊,二麵就四塊。”
“我給你五塊吧,你還要幫我帶二百五十塊錢去給郭老板。”
售票員收了潘大章錢,答應把事情辦到。
潘大章問了她幾點鐘返回俞督車站,他會安排一個叫杜善文的人來拿貨。
“正常情況下,下午四點回到車站。”
原來她們車是九點半才從俞督發車。
潘大章告訴杜善文下午四點準時去車站提貨。
回去吃早餐,告訴溫小芹從保險櫃取了二百五十元去租錄像帶。
還是有點不習慣,但他覺得要慢慢適應。
即然讓她管財務了,就要配合她的工作。
當然他身上留了一百塊錢的零花錢。
課間休息時,吳君昭特意來到三班,問潘大章:“你會參加象棋競賽麼?”
“我若參加,你就沒信心?”
他知道他的小心思。
“老師指定我參加圍棋競賽,不然象棋競賽我也想參加,但是他說隻能二選一。”
吳君昭放心地去報名登記了象棋競賽。
下節課是化學課,劉老師一走進教室,班上同學想起徐觀華同學寫的那篇作文。
有幾位都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
劉老師比較嚴厲,惹了他,會讓你罰站一節課都有可能。
因此都儘量恢複常態,正襟危坐,聽他講課。
潘大章也在老師上課時,儘量集中精力,把重點和知識點都記住。
可是因為興趣,他天然對這門課程有排斥。
作業本發下來,又錯了一道題,老師在上麵打了個大叉。
好在其他題都沒有錯,算是有進步了。
學習自己不感興趣的課程,確實是一種考驗自身意誌的過程。
終於聽到下課鈴響起。
劉老師布置完作業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接著就有人笑出怪聲。
“黃喬正,你小子注意點,彆把作文這事抖落出去,若被劉老師知道了,他對我們整個班都會印象不好。”
潘大章以嚴肅地口氣對他說。
“潘班長教訓得是,我肯定不會把這事傳出去的。”
體育委員鄭樹森課間休息,把幾名參加4x200接力跑的同學,叫到一起,商量誰跑第一棒的問題。
“班長肯定是跑最後一棒,誰跑第一棒呢?”
鄭樹森實力也不弱。
另外兩個同學,楊樂天和淩文都是一般般。
四人綜合水準看是兩強兩弱,要拿冠難度很大。
二班四個同學跑步水平,綜合實力比他們強。
淩文個子較矮,但思維比較靈活。
“我認為我們可以學習田忌賽馬中孫子的做法,以下駟對上駟,上駟對中駟,中駟對下駟的排列就行。我們可以先觀察了解一下二班四同學的安排名次,再決定我們這邊的出場人員。”
潘大章搖頭:“這是接力賽,不是團體賽,你這方法不會有效果。”
鄭樹森:“我們還是聽班長的,你這法子有點臭。”
潘大章:“這樣吧,淩文就跑第一棒,你一定要拚儘全力,拉近跟二班選手的距離。第二棒鄭樹森,你發揮你的暴發力,把淩文拉下的距離趕上去。楊樂天跑第三棒,你要爭取跑出最佳水平,彆跟對方拉下太長距離就算你贏,最後一棒就看我的。”
若是讓他們兩個在前麵二個出現,拉下距離太遠,勢必造成後二棒心裡上的壓力。
那樣贏的機率就降低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