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重生1983年
潘大章聽他這樣說,也認為拖拉機運不了這幾根木頭,必須有一輛中型貨車才行。
而且裝車卸車也是個問題,要有幾個壯漢同時用力把木頭抬到車上才行。
“後生崽,這樣吧,我幫你叫一個貨車,再叫幾個人,幫你把木頭運回家去。”光頭男對他說。
“可是可以,要多少費用?大叔,你認識熟悉的貨車司機?”
這年代貨車隻有單位才有,一般的百姓還真的不一定找得到。
“後生崽,你知道我是乾什麼的?”
光頭男驕傲地說:“我是領導的專職司機,那個單位敢不賣我的賬。”
原來是個狐假虎威的狐狸。
假怪他可以做高檔煙酒的轉手生意。
俞督縣真正能夠擁有專職司機的領導恐怕也不會有多少個吧。
“那太好了,大叔你貴姓,你估計拉這幾根木頭要多少錢?”
不管你說什麼,價格合適就給你拉,若不合適,我再想其他辦法。
“我叫鄒叔榮,水南村人。這幾根大木頭,至少要請四個有力氣的男子,包括貨車費用,我看”
“原來大叔也是水南村人,我舅舅是水南小學校長鄒春國,創富食品公司的鄒軍也是我舅。”
潘大章聽他說也是水南村人,那麼跟鄒春國和鄒軍肯定是熟人,趕忙跟他套近乎。
熟人的話總不至於下狠手吧。
“鄒春國是你舅舅,你媽就是鄒秀花吧?哈,大水衝倒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你這小子,眨眼就長這麼大了。”
光頭男高興地對潘大章說:“我老家就在鄒春國家後麵,你外公的爺爺跟我爺爺的爸爸是親兄弟。”
隔了幾代的舅舅。
“原來是舅舅,自家人。那就你幫我叫個貨車和搬運工吧,你看要多少費用?”
光頭男本來想要一百二十元運費用,現在見他說是鄒春國的外甥。
若是叫得太貴了,以後傳到鄒春國耳朵裡,不免會挨他罵。
自己外甥的錢都坑,你還是人麼?
當過校長的人罵起人來也是很傷人的。
“估計要一百塊錢開支,你要覺得貴了,可以去找老軍幫忙,他們單位就有一輛中型的貨車。”
反正我也不賺你錢,你叫彆人也無所謂。
但是說好的一根五塊錢介紹費,他還是不願意吐出來的。
“一百就一百塊,可以明天七點半趕到這裡麼?因為我還要去上課,七點半我帶一個人過來,帶司機回去。同時我把錢付清。”
他把四十塊錢塞到光頭男手裡:“舅舅,即然是自家人我就不用擔心了。你跟司機說好,把木頭幫我拉回去,卸完貨之後,我會交待人把一百塊付給他的。”
鄒叔國:“這,不知道你是自家外甥”
潘大章:“舅舅彆客氣,以後麻煩你的地方還有很多,收下吧。”
鄒叔國把錢揣進了口袋。
“行,我現在就去幫你落實貨車的事情。”
他回家推出了一輛幸福250摩托車。
潘大章興奮地對溫小芹說:“小芹芹,我們又撿到了一個超級大漏。”
溫小芹:“你認識這個木頭?”
“這個是金絲楠木,至少幾百年以上樹齡。樹根到樹梢基本上一樣粗細,少樹結,木材鋸開後為金黃色,具清淡的香味,質地細膩、堅硬、耐磨。
刨麵有隱約的亮絲,不刷任何油漆也是光亮照人。
千年不腐不蛀,千年不變形。”
溫小芹相信他的眼光,家裡那堆舊木頭,他能夠加工後,賺上幾千上萬,就說明了他對木頭有很專業的知識。
“你意思比家裡那款木材也更值錢?”
家裡那些木頭她記得大章說是海南黃花梨。
“這樣跟你說吧,黃花梨木算得上是銀子,而金絲楠木卻是金子,百分百純金的。”
“啊,這麼值錢呀。”
此時兩人邊走邊說來到了小西門夜市。
“噓,彆出聲,這話我隻給你說。”
溫小芹此時聽他這樣說,也是震驚得無以複加。
八拫四米多長,直徑六十多公分的巨木,是大章家那堆碎木頭的上百倍都不止。
都把它鋸成木丁來加工木珠,製成手串,賣出去了值百萬元都不止。
我的乖乖,以後就隻用天天在家搞木珠子了。
“八根木頭磨成木珠,得花多少時間呀?”她不禁自言自語說道。
潘大章用指頭彈了她額頭一下:“誰告訴你是拿回去做木珠手串的?”
溫小芹:“不做手串,難道真的拿來做家具不成?”
潘大章暫時還不想說得太清楚,假如他告訴她,三十年後兩張金絲楠凳子在拍賣會上,就拍出了千萬的天價。
估計她打死都不可能相信。
先把木頭拉回去再說,即使不動它,放上幾十年,也是一筆巨款。
八根木頭三十年後,值上億價格都有可能。
“把木頭拉回去放著,以後就值大錢了。”
他看見小西門兩條街路兩邊都擺滿了貨攤。
擺的貨物五花八門。
或許是因為很多人都是剛做生意,攤上都沒有多少貨品。
溫小芹也看見了有人賣絲襪和電子表的。
前去詢問價錢,原來比她們賣的價格還貴。
問可不可以少點,竟然一分錢不肯降。
“大章,這裡又有一家賣絲襪和電子表的。”她悄悄拉了拉他的手。
他把她的手牽在手裡。
她輕輕一扯,沒有扯脫,看周圍都是陌生人,於是就任憑他牽著。
手心有點潮濕,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興奮所致。
“在哪裡?我們去問問價。”
他順手撫上了她的小蠻腰。
後來的許多戀愛寶典上,都教導青年男子:若是真的喜歡一個女孩,就要勇敢的進攻。
彆對她客氣。
扭扭捏捏的,說不定何時女孩就被彆的男孩攻陷了。
勇敢把女孩約出來,就代表希望的大門在朝你打開。
然後有意識的跟她產生肢體接觸,牽牽手,有意識拍拍她的背部、肩膀,特彆是臂部,她若是不反感,不拒絕你。
代表她是真正喜歡你。
這時候,你不摟她的腰,你就是個傻蛋。
潘大章當然知道,就算他摟小芹芹更隱秘的部位,她也不會討厭自己。
就算現在,她拍了拍他的手,嗔怪地回頭:“今晚吃錯藥了?”
“我這個年紀,還用吃藥嗎?”
溫小芹把他的手牽在手裡。
放在腰上,她無法心思集中。
好在夜市上燈光昏暗,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動作。
賣絲襪的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
“大姐,你這絲襪賣多少錢一雙?”溫小芹指著一雙長筒絲襪問。
“想買的話,四塊八一雙賣給你。”
這款絲襪進價二塊五一雙,他們自己賣開價是四塊五。
他這裡開價多三毛錢。
難道是在這個夜市更賣得起價錢。
天氣越來越冷了,溫小芹和姐在五金店門口擺攤,銷量越來越少了。
“應該進點棉襪,或者厚一點的襪子來賣,因為天氣冷下來了。”潘大章對她分析說。
夜市上就看見有人賣棉襪子,以及秋衣秋褲。
他跟賣秋衣秋褲的女老板講價。
“大姐,多少錢一套?”
女老板二十七八歲,一頭短發,手指上還夾著一根煙,在吞雲吐霧。
這年代會抽煙的女人給人的觀感都不是很好。
女流氓,或者受過處分,遭受過公家懲戒的。
淑女、良家女誰會手上叼根煙,嘴唇塗得腥紅。
“八塊錢一套,你想買幾套?”女老板彈了彈手上的煙灰。
她才不在乎彆人怎麼看她呢。
反正是自己掙錢養活自己,不偷不搶不犯法。
父母都管不了,旁人算個毛。
“價格合適的話,五六套,七八套都有可能。”潘大章慢騰騰地說。
“我看你就沒有誠心買,在這玩我呢?不賣靠邊站,彆擋著其他人。”女青年瞪了他一眼。
“走吧,再看另一家。”溫小芹牽著他手離開了。
剛才那個女老板攤上,秋衣秋褲總共看上去都沒有多少套。
他也懶得跟她計較。
我隻是買東西,犯得著跟你置氣。
“後生崽,要買秋衣秋褲麼,我這裡有,過來看看。”
對麵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笑眯眯跟他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