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美女姐姐,你大謙虛了,其實你棋力還是很犀利的,我都要小心應付才行。”
意思是要贏她,又要給她留足麵子,不能讓她輸得太慘。
潘大章決定滿足她。
給她留一個好印象。
畢竟以後還要把錢拿到銀行去存取。
他有意識不去想辦法攻擊她的棋路,對於她的淩厲攻擊,隻是采取防禦措施。
連裁判看了都搖頭。
小夥子,你這是見了美女手軟,下不了狠手麼?
你這樣謙讓,不怕輸了這場棋。
潘大章也很快領教了她的威力,不過他自信還有能力扛住她狂風暴雨的進攻。
進入收冠階段,短發女臉露出了微笑。
年輕人還是大嫩了,說幾句好話就讓步了。
這一局形勢太好,繼續再接再厲就可以穩操勝券。
看來今天是我第一個把你打敗的人,雖然你今天拿得了冠軍,但是我也不弱。
潘大章從她臉的笑容裡看出了一絲狡黠的意味。
“你以為你就贏了?”
“我隻是為了以後好相處,對你保留了實力而已。”
“女人有時候會看不起軟弱的男人。”
我是那樣的人麼?
總體你占了優勢,但是並沒有山窮水儘,況且某些看似堅固的堡壘,其實根基並不是那麼平穩的。
現在輪到我反擊了。
他在一處棋找到了一點缺隙,投入幾枚棋子後,出現了意外的變化。
多了一處打劫的點。
幾路棋之後,形成了一個共活的局麵。
白棋憑空多活了十幾枚棋子。
裁判看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短發女更是驚訝萬分。
最後點目,還是白棋贏了七八目。
假如那十幾枚棋子不是憑空活在她的勢力範圍,而且還活成功了。
假如她提前在那一塊空間補二手,結局肯定不一樣。
可是沒有假設和如果,輸了就是輸了。
“並沒有讓你輸得難看吧?”潘大章微笑著對她說。
滿足你了,你又想得寸進尺,真是貪婪的女人。
“佩服!”短發女此時才發現一切都都在對方的掌握中,自己隻是被動地做出反應。
此時潘大章已經取得了6分的成績。
看見另一張桌的任小陽贏了嶺背鎮的一位鄉乾部,取了2分,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潘大章向他招了招手:“任大師,來,跟老夫再下一盤?”
任小陽:“還老夫個屁,我不是懼怕你,下午吧,最後一個我就選擇跟你交量一局。輸贏最後一局見分曉。”
目前為止,他也是拿到了六分。
把其他棋手挑落馬下,再跟你對決。
此時贏了潘古山礦那位慢棋手的華餘祥也是抱著這個想法的。
這小子差點害自己連前十名都進不去,好在自己機靈,及時調整戰略,才闖進了前十名。
現在前十名的選手個個都是硬茬,隻有認真應對,才有可能拿到名次。
林昌芸已經跟他們私下透露,冠軍獎金一千塊,亞軍五百塊,季軍二百塊。
冠軍是不敢奢望了,亞軍也希望不大,但季軍獎金二百塊他不香麼,頂工資三四個月了。
他故意躲開潘大章探尋的目光。
找了另外一名棋手乾了起來。
那個嶺背鎮的鄉乾部走前來找到潘大章。
“所說這些選手中,實力最恐怖的就是你,我想跟你討教一局,請指正!”
鄉乾部客客氣氣地對他說。
“大哥,你太客氣了。最厲害的是那個叫任小陽的家夥,你剛才跟他下,不覺得他很厲害麼?”
“他確實水平比我高,所以他贏了我也是很正常的。”
兩人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招手叫裁判拿棋盤和棋子過來。
裁判示意他們稍等幾分鐘,他要找兩個秒鐘。
於是鄉乾部感興趣的跟潘大章聊起了天。
“你們嶺背鎮有個很厲害的老中醫叫老淩頭的,我一個老鄉患膽結石很厲害了,吃他幾帖中藥就把結石排出來了。”
“那個是我爺爺。”
“啊,這麼巧?你爺爺醫術這麼高明,你為什麼不去跟他學醫?可惜了。”
“我弟在跟爺爺學,因為我從小學習成績好,考到中專讀了幾年書,畢業後就分配到了鄉政府工作。”
記得前世有個叫淩廣昌的,跟潘大章、呂全東幾個住在一個四合院,他家也是嶺背鎮人。
聽他說過他們族裡有個很厲害的老中醫,醫術特彆高明。
不知道說的是不是這個老淩頭。
“有一個在鐵珊籠礦一坑口一工區乾扒礦工,叫淩廣昌的你認不認識?”潘大章試探著問道。
“他是我堂哥,今年才頂替他老爸編製,去礦山班的。你認識我堂哥?”
前世很熟悉,但是今世嘛,不一定有機會認識。
“我爸跟他爸很熟,放暑假時我也經常去礦山玩,所以認得他。”
這話是大實話,並沒有欺騙人。
多年後,淩廣昌也得了肺癌死了。
可見眼前這個鄉乾部的弟弟跟他爺爺學醫,並沒學到精髓,不然不會一個堂哥得重病也醫不了吧。
這時裁判拿了秒表過來。
猜枚對方執黑先下。
開局就是中國流下法,每一步循規蹈矩,沒有變化。
潘大章對他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印象,所以也是耐心跟著他節奏在下。
傳統下法有傳統下法的優勢,但也有缺陷。
進入相持階段,潘大章稍微變化,對方便難以適從了。
下了幾十目以後,鄉乾部便大勢已去,無力回力了。
“我覺得你的棋力比那個任小陽更強,你跟他下,不會輸。”
輸局後的鄉乾部還做出了評價。
潘大章聽後,朝不遠處正在跟一位棋手對弈的任小陽挑釁地望了一眼。
其實任小陽也聽見了鄉乾部的評論。
差點氣得吐出一口老血。
裁判示意潘大章兩人離場,不要影響其他選手的正常比賽。
潘大章休息幾分鐘後,又接受了另一位棋手的挑戰,也是毫無懸疑地贏了。
午比賽結束,又返回招待所用餐。
匆匆吃完飯,潘大章就騎車返回了住處。
溫小芹已經把衝洗好的相片取回來了,正在興致勃勃地替姐夫一家照相。
潘廣春也把對象黎蘭英叫了過來,照了幾張相片。
“有空也過去替杜善文母子照幾張相吧。”他對溫小芹交待說。
溫小芹把昨晚一家人照的相片,一張張都塞進了像冊。
那些拍攝木頭的相片,還放在抽屜信封裡。
雖然是初次玩照相機,但是相對效果還算不錯。
他帶相片和昨晚從樹冠鋸下的小截木頭,來到郵局。
“小潘,你一個星期都來幾次郵局,俞督縣多些你這樣的人,我們郵局職工一個月獎金都可以多發一些。”
呂束鳳看見他,臉的酒窩顯得更深了。
“呂姐,每隔幾天我就想來看看你,沒辦法呀。心癮難戒!”
此時坐在郵局櫃台內的另一位大姐,咯咯笑了二聲,嚴肅地對潘大章說:“小夥子,說話小心點,彆讓小呂的對象聽見了,不然怎麼挨揍的你都不知道。”
“不是吧,這樣嘴說兩句,他聽見就要揍我,也末免太小氣了吧?”
他表麵裝出一付後怕的表情。
他把相片和小木頭塞進一個快件,地扯寫夏千易在廣州辦事處的地址。
因為他次特意交待,把相片和樣件寄到廣州他辦事處。
因為他大部分時間都會在廣州。
他寄的是快件。
“估計多少天可以到廣州?”
因為俞督縣,甚至岡州市目前到廣州,都沒有空運。
甚至郵局還把郵件投班車捎過去。
“正常情況下,三天可以到。”呂束鳳回答他。
“不正常呢?”
“你運氣不好的情況下,十天半個月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