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柳忠避開一根鐵杆的敲擊,乘隙把電警棍電在拖拉機司機的身上。
拖拉機司機當場癱軟在地。
但是另外一個山民把鐵杆敲在他後腰,額頭上也挨敲了一棍,瞬時鮮血直流。
另外一個人持鐵杆衝到了潘大章麵前。
董衛東回頭恰好看見這一幕,心急地就要前救他。
被齊磊擋住了。
“我去!”
還沒挪動腳步,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衝到潘大章眼前人手中的鐵杆不時何時落到了潘大章的手裡。
那人撲痛倒在地上。
眼一花,潘大章又用極快的速度把另外幾個手中鐵杆奪了過來。
護礦員對他們沒辦法,是因為他們手上有鐵杆。
鐵杆被潘大章以不可思議速度奪走了。
幾個護礦隊員一擁而上,把他們撲倒在地。
這時賴遠民也帶人趕到了。
董衛東讚賞地對潘大章示意:真棒!
眾人陸續進入辦公大樓。
“把這幾人抓到派出所去。”
“肯定有背後指使的人。”
黃勇囑咐其他護礦隊員守護在礦辦公樓門口。
賴遠民也感到頭痛。
昨天剛剛抓了五六個乾部,今天又出這樣的事。
肯定跟昨天林老大那幫人有關,觸及他們的切身利益,所以狗急跳牆了。
昨天晚上他家裡還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誰,你有什麼事?”賴遠民冷冷地望著他。
“賴所長,我叫林昌餘。”
來人很高大,看上去孔武有力。
“你是林昌芸弟弟?”
他聽所裡小莫說過,林昌芸有一個混社會的弟弟,自少跟一個賣跌打藥膏的杜姓師傅去墟市賣膏藥。
最近被他哥叫回了鐵珊籠礦。
準備讓他去承包坪山礦區的。
由於他沒有參予林昌芸有意撞董總吉普車事件,所以派出所便沒有派人去緝捕他。
“賴所好眼力,我就是林昌芸。我今晚來就是想跟你談談我哥的事情。”
林昌餘將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到他麵前。
“賴所幫個忙,這裡有五百塊,隻要你找個理由把人放了,這五百塊就是你的。”
“你開什麼玩笑,人家董總,鎢業公司老大,掌握了確切證據,你哥指使他人傷害他。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俞督gaj明天就會派人來提人,我敢放人?”
他拍了拍腰上硬硬的佩件,一點都不慌張。
你敢亂來,當場逮你。
錢他當然想要,但是要在穩妥不受牽連的情況下,他才會接。
吃下去會造成消化不良,他才不會乾這種傻事。
林昌餘把提來的煙酒放在他家門口。
“賴所我理解你的難處,錢你不敢拿,煙酒不算是賄賂你,不麻煩你了。”
然後扭頭走了。
賴遠民心安理得地把煙酒拿進家。
煙酒不是最貴的,但也不便宜。
酒等朋友來了再喝,煙現場就想抽。
從裡麵抽岀一包煙,剝開……
裡麵都是卷成煙狀的十元鈔票。
一包煙裡麵塞了二百塊。
他忐忑不定半天,想把東西拿到單位去上繳。
一時又怕說不清楚。
站在外麵牆角的林昌餘把賴遠民提東西進屋的情景,用相機拍了一個照片。
此時的賴遠民從周圍看熱鬨的人群中看見了林昌餘高大的身影。
他示意把幾個挖礦的山民帶回所裡。
經過審問,幾人都是一樣的口供。
“我們在公路上開車前行,那個護礦員氣勢洶洶威脅我們,說不停車,就要對我們不客氣。”
“我當場罵了他一句,他就要把我從拖拉機上扯下來。”
“拖拉機上坐了五六個人,他想害死我們。所以就跳下來跟他乾架了,想不到他們拿出電警棍,把我們的人電傷了。”
“至於你們說的彆人教唆,就是屁話,大家都是成年人,心裡都有一杆秤。他電警棍胡亂朝我們身上使,誰不會生氣。於是當場跟他們打架了。”
“你們所裡也隻會欺負人麼,是他們先打人的,先打人的不抓,被迫反抗的我們挨抓,還有天理麼?”
“前幾個月那幫村民鬨事,都是被逼出來的,鐵珊籠礦這些護礦隊大囂張了。”
隔開來審都是一樣的說辭。
沒有一個人肯承認是想鬨事,特彆是意圖傷害公司領導。
“我們根本不知道哪一個是公司領導,我們吃飽飯沒事乾,去傷害公司領導。他們開他們的會,我們去老礦區挖礦。”
賴遠民隻好把他們全部放了。
潘大章一個小時後又看見那輛拖拉機開在礦區的水泥路上。
護礦副隊長柳忠的鮮血白流了?
連醫藥費都不用賠?
黃勇也跑去質問。
“醫藥費肯定讓他們賠了。”
賴遠民遞給他一張二十塊錢的鈔票。
“經過我們分來審訊,調查清楚了原因。是你們護礦隊員的工作態度引起的糾鬥,他們真的是幾個在老礦區挖礦的礦工,對於幾個公司領導,他們根本不認識,所以根本不存在蓄意傷害的問題。我們執法也要講究確切的證據是不是?”
跟在黃勇身後的潘大章忍不住大聲說:“若不是我攔著,其中一個人的鐵杆差點都敲到董總身上去了,還說不是想蓄意傷害?”
“剛才他們幾個都說,他們隻是想給你一個教訓,因為他們看見是你出的主意,讓護礦員去攔阻他們的,所以心裡對你有氣,是針對你的。”
賴遠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心裡狠狠地想:不是看在你是董總乾孫麵子上,當場我就收拾你。
小小年紀,還這麼多事。
潘大章看他神情,心內明境似的,這個人已經被彆人買通了。
跟他講道理等於對牛彈琴。
隱患還沒有清除,還是不能大意。
他跟黃勇走出警所。
“黃隊長,這事還沒完,肯定是背人有人買通了他。”
“小潘,你有辦法把背後這人揪出來麼?”
“不用費心去找,他自己會跳岀來的。”
“礦裡今天召集科長以上乾部開會,他肯定會想辦法搗亂的。”
“或者安排內部的人是乾擾會議的正常舉行,或者又指使人來礦辦公樓鬨事。”
此時會議室吵成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