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怎麼好意思。”何潤華也是去小店買煙的。
潘大章回到小院。
背後的何潤蓮-直在看著他。
姐夫這時也回到了家。
“今天有二十二個人在老鷹嘴嶺簽了開民窿協議,租金都收到了一萬七千多。”
他把錢交到潘東玲手裡。
“大章,龜背嶺那邊可以出租給彆人麼?”
“有人問你想租龜背嶺麼?”
“暫時沒有。”
“就是,除非像老鷹嘴嶺一樣,我們自己去挖幾個民窿,出了富礦,馬上就會有人想去租。我還跟金龍說了,去找幾幫得力的人,然後我去龜背嶺定幾個點,開挖幾個民窿。等我們民窿出礦了,就不愁沒人去租了。”
經過大半年的時間,許靜金時坪山挖礦也算是半個專家了。
黃屋嶺三十多個挖砂佬,有人賺錢,有人虧本。
並不是個個隨意找個點都可以挖出礦的,更彆說富礦了。
那個又像大章一樣,隨手在一個點挖下去就有礦,而且還是富,每天都有幾千利潤。
他覺得這小舅子確實非同凡響。
“等我找好人手,就打電話叫你上來。”
潘東玲這時拿出幾本存折交到弟弟手裡。
“這本存折是你投資坪山的錢,總共三十七萬五千元。這一本是開礦半年多的利潤,每個月除了所有開支,每人還有二十五萬利潤,我自作主張,跟你分一半的利潤,所以這是你的,有六十二萬,我把它交給你。”
潘大章:“姐,你也真是,現在你算什麼利潤,到年底再算也不遲。”
潘東玲:“我每個月都算得清清楚楚,現在收砂站和挖礦的投資成本就是各一半了。以後賺的錢也是各一半。”
她不好意思地說:“每天入賬幾萬塊,我哪裡見過這麼多錢,還是分好存好,我才心裡踏實。”
潘大章把兩本存拆交到溫小芹手裡,在她拿來的本子上簽了名字。
“瞧你這點出息,才一百來萬,就覺得錢多了?”
他笑著說:“再開五個民窿,錢就翻倍增加了。”
“你比小芹芹差遠了,她保管幾百萬,表麵上都不會一點慌亂的。”
溫小芹說:“一開始也有,後來見多了就習以為常了。”
四人開始吃飯。
許靜金也感慨地說:“開始說去坪山挖礦,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認為不一定可以賺錢,現在看來還是我目光短淺了。就像我以前開店一樣,說實話,沒有大章的指點,我現在還是一個窮光蛋。”
潘東玲笑著說:“錢都在我這裡,你現在也還是一個窮光蛋。”
許靜金:“做這種窮光蛋一輩子我也高興。”
潘東玲:“比起去上班一個月拿五六十塊錢工資,手上有七八十萬,要上多少年班才拿得到這麼多錢。”
潘大章:“這點錢不算什麼,以後賺千萬,上億都不是什麼難事。”
他對許靜金說:“姐夫,這幾年就把坪山礦區搞好,爭取多賺點錢,也就幾年時間,錯過了就沒有了。到時有錢了,去縣城買地皮建彆墅去。”
“對了,有空你找金龍爸,讓他幫你搞個駕照,可以買輛車來開。”
“那幾個得力的幫忙,象金龍,獎金可以多給點,那樣他們才更會用心乾。跟礦裡領導的關係也要搞好。”
吃過晚飯,花了一個多小時回到俞督。
第二天在學校,老師召集全部進入省隊的競賽學生開了一個會。
去洪城競賽時間是在7月20號,放暑假時間,費用自理。
俞督縣有十二個人去,岡州市有二百人左右,全省有二千多人參加競賽,取三十多人進入國家隊,錄取率15%,競爭壓力夠大。
以前俞督縣從來沒有人取得過名次,希望你們這次能夠有人突圍。
老師肯定地說:“從你們這次的成績來看,有幾位同學是有這個實力的。”
他拿出一張上次在岡州考試的分數表。
“往年排在前十名的,幾乎全都是岡州師院附中的學生,我們縣的不墊底算是很好的了。可是,這次的成績,數學組的潘大章、化學組的蘇碗蓉、物理組的覃博,三位同學都闖入了前十名,潘大章同學更是數學成績的第二名,已經相當不錯了。還有化學成績排在第十一名的溫小芹同學。綜合來看,這些同學闖入國家隊的希望都很大。”
為了實現目標,決定繼續每天利用業餘時間補課。
所以潘大章和溫小芹每天吃過晚飯還要騎單車去學校補一節課。
溫小芹私下跟他商量:“我們現在坪山礦區挖鎢礦,農楠又開稀土礦,家裡還搞茶場。那個錄相廳和這幾個商店,要麼乾脆轉讓給他們幾個,讓他們去乾好了。”
潘大章認為可以。
他去找杜善文。
錄相廳一直生意很穩定,除了開支,每個月也可賺幾百上千元。
但是現在這些錢對他來說真的隻是小數。
“老杜,跟你說件事。”
“是你準備跟老板娘準備有喜了?”
“正經一點。這間錄相廳,我把它轉讓給你,你願意嗎?”
這個問題,孫大玉曾經跟他談過。
“你看我們一家人都跟潘大章打工,這間錄相廳每天都是我們三個在打理,潘大章就是開的時候花了一點心思,錢是他投資的,我算了一下,也沒有多少。不如我們自己去單獨開一間,自己乾。”
杜善文認真說:“這話我們自己說可以,千萬不要在大章麵前說,當初沒有他就沒有我們現在穩定的生活。他隻要沒有說,我們就要一直跟他打工下去,不能做過河拆橋的事情。”
謝婉蓉也支持兒子的想法:“是呀,做人不能忘本,再說開這種錄相廳是要辦證的,這種證不一定平常人能夠辦下來。即使能辦下來,人家小潘對我們不錯,提出自己乾對不起人家。”
現在潘大章突然主動提出把錄相廳轉給他。
杜善文一時有點懵圈。
“不是,大章,我沒有做錯什麼事,或說錯什麼話吧,還是你想抄我全家人的魷魚?”
難道是這個孫大玉單獨去找他了。
若是這樣的話,這個女人也不能要了。
他還打算找個時間托媒人上她家提親呢。
潘大章拍了他一下,說道:“你個大水牛,在想什麼呢?我現在是坪山挖礦,農楠縣開稀土公司,都是日賺萬元的,說實話,這個小錄相廳賺的錢,看不上了。”
杜善文擔擾地說:“大章,我替你打工可以,自己乾不一定乾得了。”
潘大章對他說:“沒有什麼區彆,有事叫我一聲,一樣會來幫你。現在錄相廳也等於是你在乾,轉給你以後,相信你乾勁會更足。”
他想到另外一件事:“隨著人民口袋越來越有錢,去辦歌廳、舞廳或者k歌房,搞娛樂廳更嫌錢。”
車間附近和小西門市場,開始出現小旅館,發廊,按摩院,洗浴中心……
杜善文開始憧憬末來增加新的賺錢項目。
潘大章帶他去工商所,改了營業執照名字。
讓房東跟他簽了新的租房合同。
“以後你想增加新的項目,辦執照我都可以去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