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開建材店幾十年,所以熟知這個行業的價格。
當然隻要不會太離譜,他都不會跟他計較。
讓他賺些錢也是可以的。
畢竟是自己親戚。
鄒建國此時也是內心狂喜。
本來他對大章把溫小芹家的房子又交給老郭父子去做,肚子裡有氣。
他還私下對堂姐說過:“我在這裡跟郭師傅他們乾了幾個月,全部的手藝都掌握了,大章以後若是有這樣的工程,可以讓他叫我去做,我肯定是沒問題的。”
可是上次去大章家喝酒,聽說郭建設又帶人去古樟村幫小芹家建房了,他心裡就有點窩火。
這外甥還是不把三舅放在眼裡。
但是他又不好當場發牢騷,這個外甥現在本事大得很,聰明才智也是非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加上大哥二哥又在說他。
“你才學到一點皮毛,大章就會放心把工程交給你做?你以為他傻呀。我覺得大章這件事沒做錯。”二哥說話更是直露。
“他就算把工地交給你做,你也沒有專業的施工隊,人家老郭還有專業的設備,你有嗎?沒有那金鋼鑽,又怎麼攬那瓷器活?”
現在他見大章又把這麼大的工交給他,讓他很感欣慰。
“舅,這些拆牆裝門,刮牆刷牆的工你應該可以乾好,所以我就找你乾了。爭取多找一些人,儘快把工做出來。”
同時他也知道很快就是農忙了,家裡還有一攤子農活要忙。
“行,我回去馬上找人。”
他很快估算了工程的造價。
雖說比其他人的報價多了一些,但潘大章也不跟他計較。
“就按你說的給吧,可以先支一些材料款,然後階段性付工程款給你。”
他讓溫小芹付了500塊錢給三舅。
下午他擬了一份六七兩層租給歐陽的協議。
前世他一個人把整個招待所都承租下來了,今世他隻能從自己手裡分租二層。
許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
堂哥取代了他兒子的女婿位置,今世這地方幾年後建起的俞督縣城最高樓,它不可能再叫歐陽大廈了。
他又打電話跟黎庚林確認了租一層麵積拿來開餐館的事情。
“整個一層,水電自理,年租金五千塊,每次繳一年。”
二千多平麵積,一個月租金才四百多,這價格若是放在幾十年後,就等於是免費了。
黎庚林又提出一個新的條件:“我每月多付你二百租金,可不可以讓我在庭院內搭建一個豬舍養豬,你也知道開飯店,真正賺錢還是靠飯店泔水用來養豬。省得泔水拉來拉去,在庭院位置,那個靠近大門位置,我看過了,那裡搭個上百平的豬舍正合適。氣味影響問題,你完全放心,我會挖好化糞池,對麵大榕樹那邊,我親戚有塊菜地,我準備租來種豬食菜。那些豬糞挑去澆菜是最好的肥料。”
潘大章直接拒絕。
“黎叔,在庭院內搭豬舍肯定不行,若是你堅持,那這租約就簽不成。因為我想投資把招待所打造成俞督最高檔的賓館,把上麵幾層樓重新裝修改造。那庭院是客人休閒場所,你在庭院搭一間豬舍,就影響整體形象了,你說是不是?”
其實他說的是一個方麵,另一方麵他考慮得更長遠。
現在租這個招待所的目的,是為了五年後可以順理成章的把它整體買下來。
假如他在這裡庭院搭建了豬舍,以後他出錢購買時怕出現節外生枝的情況。
前世歐陽春城就以100萬元的造價把整個招待所包括地皮都全部買下來的。
幾十年後,單地皮都值上千萬。
不能因小失大,你租不租都無所謂。
他提議道:“既然你親戚家菜地離這裡也不遠,不如你乾脆去她家菜地,搭建一個豬舍,豈不是更好?”
黎庚林思索片刻:“那就簽你一層樓做餐館吧。”
潘大章又打通歐陽春城辦公室的電話:“歐陽叔,我現在擬了協議,租金是每層每年五千塊,一次邀一年。水電自理,裝修時不得破壞牆體結構,在租房期間發生的一切都跟我無關,租約每年簽一次。”
跟黎庚林也是一年簽一次。
主要也是為了五年後購買這塊地皮時,不會出現其他的意外競爭者。
歐陽春城解釋說:“我租你最頂層,你也要五千一層,可不可以少一點租金?”
潘大章:“你想租底下幾層也行,反正是每層一年五千租金,當然不租我也不勉強。”
反正是花了十萬,爭取了一個優先選擇權。
五年後的一百萬和現在的一百萬,不可同日而語,若是現在縣委可以準許出售這塊地皮,他寧願花一百萬購買都無所謂。
可惜現在還沒有法律條文規定可以交易。
第二天,他跟溫小芹來到招待所。
不久黎庚林父子和歐陽兩父子都前後來到。
跟大章簽了協議,交了一年租金。
裡麵舊家俱他叫潘雲田找幾個工人,全部搬到一樓大廳,豎個廣告牌,向外低價銷售。
各種旅店用品。
並且讓潘雲田找幾個人在這裡銷售這些東西。
潘大章找到供電局和水廠,在每一層都安裝了一個電表和一個水表。
三舅第二天就安排把辦公室全部刷新了。
潘大章跟溫小芹仔細清點了兌換來的國庫券。
八一年的有七萬多元,八二年到八四年的有二十多萬。
那些貧困生同學賺到了甜頭,有些乾脆放暑假都不回家,在縣城租一個房間住。
天天走街竄巷去收購國庫券。
有人也去賣電子表,絲襪。
也有人去擺攤賣其他的。
潘大章知道兌換期都是5年到9年。
隻要是到期的國庫券都可以兌換,不具名,有多少都可以兌。
但是離兌換期還有二年時間。
大章經曆過前世,他知道兌換肯定沒問題。
但是溫小芹心裡沒底,一下子兌換了三十多萬,每天都有十幾個同學拿國庫券來跟她兌錢,她實在是有點內心發虛。
以前生產隊時,家裡養幾隻母雞,拿些雞蛋去墟市上售賣,都可以被人當資本主義尾巴給你割了。
她擔心到時候拿國庫券去兌換時,突然出現某個執法者,說他們倒賣國庫券的做法是違法的,不僅沒收國庫券不說,還把人都抓了。
那樣就大悲劇了。
隻有經曆過了,她才會安心。
“那我們哪天去岡州兌換國庫券銀行谘詢一下。”
忙完了招待所的招租工作後,他對她說:“我們明天去吧。”
下個星期要去洪城參加競賽,去岡州銀行谘詢國庫券的事,順便去稀土礦轉轉。
幾乎每個星期,他都會給潘保定打電話了解稀土礦的事情,但有空的話也要經常去才行。
還有坪山礦區,姐夫說很多挖砂佬等著他上去,指點新窿開采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