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章真的是個能人,村裡這麼多人都說去跟你打工了?嗬嗬,要不是這裡開了一個沙廠,我也去幫你打工?”
“阿貴公,真是開玩笑。你現在開沙廠都賺大錢了,還會去外麵打工。對了,頭段時間學校去河灘挑河沙,他們不是去你沙廠挑沙的?”
“村裡人建房都是推大板車,或者挑籮筐自己去河灘挑沙的,都不會來沙廠買我們沙的。我們的沙一般供貨到工地,現在俞督幾棟在建的公家大樓都跟我簽了供貨合同,我們現在有三台拖拉機專門送沙的。”
潘大章跟他閒聊了許久,然後就告辭離開了。
回到家,老爸老媽他們都回到了家。
溫小芹也煮好了飯菜。
老爸告訴他:“現在農忙,茶場那些工人都請假二十天回去農忙,這段時間就家裡自己人去摘茶葉和炒茶葉了。現在有二百多斤炒好的茶葉,下一批茶葉可能就比較少了。”
熊蘭也高興地說:“大章哥,我現在也學會炒茶葉了,而且水平不會比小章炒的差。”
小章無奈說:“就是摘茶葉是個頭痛的問題,一葉一葉摘,太費時間了。”
他想了想說:“要麼我去召集那些小學同學去摘茶葉,班上很多同學都問我,招不招暑假采茶工?反正我給他們計件,讓他們去采,我們自家幾個人炒茶葉,這樣就不會減少產量了。”
潘大章認為他這個主意好。
“教他們摘上幾次後,就會摘茶葉了。摘茶葉也不用什麼技木的,教一次應該就會了。”
小章吃完飯就跑出去了。
大章問熊蘭:“你父母不叫你回家去農忙?”
熊蘭:“我每月給我爸二十塊錢,他也沒要求我回家農忙的。”
夏天炎熱,她也曬得黑黑的。
這時葉豐英找了過來。
“大章,還在家麼?”
鄒秀花聽見聲音走了出去。
“原來是豐英嬸呀,大章在家,進家去坐吧。”
她把她讓進家。
“還是大章厲害,建造一棟這麼豪華的彆墅,全村都是獨一無二的。”
葉豐英讚歎著說。
四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風韻猶存。
“豐英婆,你好,吃飯沒有?”溫小芹泡了茶,也熱情招呼她坐下。
“飯我吃過了,有點事來問大章的。”
大章知道她想問的事情。
“修明他很少回家了吧?”他直接問道。
“去年開始就沒回家過,連過春節都沒回家。阿貴那個老鬼,也狠心不理他。我也沒什麼能力出錢來供他上學。唉,真的是前世造的孽。那個孫濤爛人去外地打工前,曾去找過他,想拿點錢給他,誰知修明這個倔種,一見他就要拿刀砍他。唉……”
潘柴久聽她說這些,皺了皺眉,起身去開了電視。
鄒秀花對她說:“豐英嬸,不是我說你,走到現在這一步,都是因為當初你犯糊塗造成的。”
葉豐英愧疚地說:“唉,我也知道,可是現在錯已鑄成了,我又該怎樣去做?這老大也畢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現在他一個人在外麵,又要讀書又要吃飯,哪裡來的錢?”
潘大章說:“不用提心修明,他現在住在我租的一個倉庫,業餘時間製作一些水桶、麵盆,飯甑等東西,放到五金店售賣,一個月都可以賺幾十塊錢,讀書和自己夥食完全夠用。現在放暑假了,我又找了縣政府樓門窗家具維修和製作十幾個乒乓球桌的事給他做,他自己忙不過來,都請了另外幾個人幫忙。放暑假這段時間賺幾百塊錢,一點問題沒有。”
葉豐英聽大章這樣說就長歎了一口氣說:“那這樣我就放心了,好在有大章照顧他,我也放心了。”
鄒秀花又問:“你那個大女兒照玉,現在去做什麼事了?”
葉豐英:“說起這個女兒,也是氣人,也不聽話,唉。叫她去幫德東河灘上種薄荷,又嫌苦嫌累,現在跑去那個謝金華醬油廠做事了,一個月包吃,給她三十塊錢。對了,大章,要麼叫照玉去你稀土礦上班,行不行?我覺得那個謝金華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他又有老婆了,沒老婆還好說。唉……”
潘大章也清楚記得這個潘照玉前世的結局,先是跟孫樹生女婿謝小國糾纏不清。
被孫樹生女兒發現了撕扯了她一次。
後來又去跟謝金華醬油廠乾活。
謝金華也是有婦之夫,跟如花似玉的她又搞在一起。
潘照玉從小被母親的行為感染,在男女方麵也抱著開放的態度。
村裡的男青年都聽聞了她的豔名,平時願意跟她玩,但是說真正跟她確認關係,誰都不願意。
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前世在謝金華家也鬨出了更大的風波,把肚子弄大了。
但謝金華肯定不會娶她。
在某個夜裡,她鎖上房間,把一瓶農藥喝了下去。
潘大章也清楚記得,時間就是在八四年的八月份。
也就是下個月。
她現在已經去了醬油廠,命運已經無法改變了。
潘大章現在見她這樣問,也隻好認真地回答:“我稀土礦一直都在招工,男女工都要,工作環境也不會差。每月固定工資有五十多塊,還有獎金,那些工人一個月可以拿一百元左右。想去的話,可以隨時工,去足洞鄉政府辦公樓,找保定哥就行。或者去礦上找雲青也可以,他現在是副礦長了。”
再在謝金華待下去,下個月就被他老婆當場發現,揍了一頓,鬨得整個村都人儘皆知。
當晚潘照玉就喝了農藥。
她若是離開那個環境,或許今世的命運就得到了改變。
能不能改變,還要靠她自己。
他肯定不能說出她的結局。
但是他願意給她一個新的選擇,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葉豐英高興地說:“我今天晚上就做照玉的工作,讓她去稀土礦打工,那裡單我們村就有幾十個人,工資又那麼高。”
潘大章:“工作表現好,年底還有年終獎。”
葉豐英高興地離開了。
她回到家,女兒也恰好回到家。
“照玉,你吃飯沒有?”
“在醬油廠吃過了。”
葉豐英低聲對她說:“剛才我去大章家,他告訴我說在農楠縣開的稀土礦,一直都在招工。男女工都要,女工一般工作還比較輕鬆,去做化驗工作。工資加獎金一個月可以拿一百塊,比你在醬油廠乾多了幾倍,照玉,不如你也去稀士礦上班,我們村有幾十個人都在。”
潘照玉滿臉不悅地說:“我才不去當什麼礦工,以前我爸在潘古山礦,我還去過幾次,那些礦工個個上班穿得如乞丐,累得一身都是汗。多賺幾十塊錢又怎樣,還不如我在醬酒廠乾,活輕鬆,關鍵是謝老板對我很好。”
葉豐英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耐著性子說:“就是因為他對你不懷好意我才更擔心你,他是有老婆的,小孩都兩個了。你難道忘了去年跟謝小國的事嗎?唉……”
她痛惜地說:“照玉,你就聽媽一句勸,千萬不要學我年輕時的樣,要站穩腳跟,認真找一個靠得住的青年談對象。不要跟這些有婦之夫糾纏不清。”
隻聽潘照玉低聲說:“遲了,一切都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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