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幫你吧。”
洗菜、切菜,甚至掌勺炒菜。
何淑芬不禁讚不絕口。
“小妹妹,你這麼能乾?我有一個女兒,比你小幾歲,懶得要死,在家裡什麼事都不乾,還脾氣不好。”
溫小芹笑著說:“阿姨,我家是農村的,從小就乾慣了這些,習慣了。”
何淑芬先燒了一壺開水,提到客廳。
拿出茶壺,泡上茶。
“阿姨,我自己來吧。”
潘大章主動給爺爺奶奶斟上茶。
這時外麵房間門被人敲響。
何淑芬都囔著說:“這人丟三落四的毛病總是改不了,大概又是忘記帶錢包了。”
她拉開門,看見的卻是房東。
“黃哥你好,你找衛國有事?進來坐幾分鐘,他去樓下商店買東西了,很快會上來的。”
房東看了一眼客廳內坐著的潘大章幾人,低聲說:“覃衛國今天來客人了?”
他說:“我是特意來找你的,你跟我出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何淑芬跟房東走到外麵走廊上。
潘大章聽得見他們的對話。
“你那個小叔子今天又來找我了,他說明天拿錢來繳一年的房租,然後他就把你趕出那間粉店,他自己經營了。”房東的聲音。
何淑芬急切地說:“黃哥,你怎麼可以收他的房租,這間店當初是我一手操辦起來的,老許雖然不在了,但是我一個人也是可以開下去的。你不能接他的房租。”
房東說:“可是營業執照上的名字是你們老許的,而且現在落到你小叔子手裡了。況且你已經隔了一個月沒繳房租了,上個月你就該繳房租了。”
何淑芬:“黃哥,你再給我十天八天時間,我一定繳房租給你,絕對不會欠你一分錢。”
房東說:“你的營業執照上是老許的名字,也不是辦法。對了,你老許出事故,不是還得到一筆賠償金麼,怎麼會沒錢繳房租呢?”
何淑芬:“唉,彆說了。我跟老許生有一個女兒,老許去世後,女兒被她奶奶帶到身邊了。老許的賠償金全部給老大大拿到手裡了,說是以後養小孩的花銷,我一分錢沒拿到手上。”
房東:“我再給你十天時間,到時若再沒錢繳房租,你也彆怪我,我隻有把鋪麵租給你小叔子了。”
何淑芬連連保證:“我一定想辦法。”
這時覃衛國買了東西,沿著樓梯走了上來。
看見房東跟何淑芬在樓梯間聊天。
“黃哥,是來收房租的麼?我的房租好象還沒到期吧?”
他也想到了是怎麼一件事。
“你的房租沒到期,但是你對象的飲食店上個月都到期了,怎麼樣,是不是你幫她先拿出來?”
房東調侃地說:“反正你們很快就是兩口子。”
覃衛國問:“一年房租要多少錢?”
“一個月二百,一年二千四百塊。那個許老二說了,這間粉店名義上是他哥開的,他願意接手,而且答應每月房租多加二十塊。我還是看在老板娘的麵子上,先給你們緩緩,沒答應他的。但是若是房租一直拖欠的話,就不好意思了。”
覃衛國想了想說:“我這裡沒有那麼多,這樣吧,我先給你一千四,另外一千塊,我明天想辦法替你借到,交到你手裡。”
房東高興說:“這事早都應該來跟覃司機說的,有些事就應該有男人才能做主。”
覃衛國招呼房東進房。
“黃哥,你進來坐,我拿錢給你。”
他介紹老董幾人:“我救命恩人老營長的父母和侄子,今天湊巧碰見。”
房東跟大章幾人點頭致意。
覃衛國說:“這棟樓都是黃大哥的,一樓朝公路五間鋪麵,上麵四十五套房都是。一個月收房租都收到手軟。”
潘大章暗自計算了一下。
五間鋪麵,一間一個月二百二,一個月五間就一千一百塊。
四十五套房,每套五十,一個月二千二百五十塊。
一個月房租收入就三千三百五十塊。
這年頭能夠做個包租公也算不錯。
房東在桌子上準備寫收據,覃衛國從房間找出一千四百塊錢。
潘大章這時候說:“覃叔,剩下的一千塊我這裡有,就乾脆全部房租都繳完吧。”
覃衛國連搖手:“不行,不行,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
潘大章把一千塊遞到他手裡:“算我借給你的也行,你剛才不是說跟我們還是親人麼?自己親人幫忙不行嗎?”
老董也說:“你是方平的戰友,再說你還經常替我們去方平墓前燒紙焚香,掃墓,我們幫助你也是應該的,你就收下吧。”
何淑芬也沒想到,今天才第一次見麵的人,會拿出一千塊錢來幫助他們。
看來這董營長的親人都是世上難得的好人。
覃衛國接下錢,交到房東手裡。
房東開了收據就離開了。
覃衛國跟大章要了通訊地址,他說:“過幾個月我把錢彙去給你。”
潘大章:“你不用急,還不還都不要緊,我們經濟條件還算比較寬裕,以後麻煩你清明節、端午節或者中元節,去陵園燒些紙錢,祭拜祭拜,我就對你感激不儘了。”
覃衛國:“這件事你們不說我也會去做的,畢竟沒有營長的出手,我這條小命就交待在戰場了。”
剛才他們幾個在客廳說繳房租的事,溫小芹在廚房炒了幾道菜出來。
色香味俱全,何淑芬連連稱讚。
她對董憐香說:“阿姨,你這個孫女真的大能乾了,我還是開飲食店的,她炒的菜比我炒的都口味更好,真是佩服。”
董憐香說:“小芹確實比其他的人能乾多了。”
吃過晚後就八點多了,覃衛國又送他們到賓館,登記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