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配合好,再試一次,爭取這次成功。”
眾人齊齊點頭,秦煙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幻音法器,在心裡歎了口氣。
早知道這個鬼地方連電話都打不通,就多跟他要兩個破陣寶物了。
“倒數五秒,五···”
收束心思,秦煙集中精神,準備配合破陣。
“三,二,一!”
數到一的瞬間,五人同時催動法力,五道法力流從他們按壓的地方注入陣法之中,按照先前討論好的方式遊走,乾擾,破壞。
最後一人手持陣旗,全神貫注地盯著陣法和他們的法力流向,看準時機,一杆陣旗便閃電般射出,釘在了陣法上。
六個人配合默契,一杆杆陣旗被插下,陣法護壁漸漸開始閃爍,就像肥皂泡一樣,開始慢慢晃動變幻起來。
隨著時間流逝,一滴滴汗水從他們額頭浮現,緩緩滑落。
漸漸地,陣法護壁開始澹化,如果說剛才的陣法護壁就像是剛吹出來的肥皂泡,光彩奪目,那現在的陣法護壁,就像是即將破滅的肥皂泡一樣,虛幻而又脆弱,彷佛一口氣就能吹破一般。
但他們非但沒有放鬆,反倒更加集中了精神。
前兩天就是到了這一步,本以為陣法馬上就要破了,有人放鬆了一瞬,結果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陣法瞬間恢複如初,甚至還反噬了他們一下,以至於他們修養了整整一天才恢複狀態。
六人不敢有半點大意,集中精神,繼續合力破解陣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陣旗也一杆接一杆的插下,前前後後算起來,他已經插下布下七八十杆陣旗了,但看似如風中殘燭的陣法護壁卻極為堅挺,剛才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而他們,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法力上的壓力是一部分,精神上的壓力更大。
長時間保持精神極度集中,哪怕是元嬰期的修士也會感到吃力,最關鍵的是,陣法已經這麼長時間沒有變化了,這種破陣手法真的是正確的嗎?
元嬰修士也是人,懷疑的念頭一旦產生,就越來越重,而集中精神就變的越來越難,就連法力都開始有些不穩起來,為首的那個修士自然發現了這一點,當即厲喝一聲。
“集中精神!”
“就算懷疑劉道友的辦法,那也得等到破陣結束之後!隻剩十九杆陣旗了,再堅持一下!”
眾人強提精神,掃清雜念,暫時穩住了法力。
剩下的陣旗被一支支祭出,眼見隻剩下了兩杆陣旗,陣法還是那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但就是破不掉,為首那個修士心裡也歎了口氣。
看來破陣手法確實不對。
轉頭一看,負責破陣的那個修士卻沒有放棄的意思。
這名修士頭上的汗水更多,甚至連衣服都濕的半透,卻依然全神貫注地盯著陣法上法力的流動,同時在心裡掐算著時間。
見他如此,其他人自然不好放棄,好在也隻剩下最後兩杆陣旗,再堅持一下也無妨。
片刻之後,瞅準時間,那名修士雙手一揮,最後兩杆陣旗同時射出,插在了陣法上。
一百零八杆陣旗插定,陣法護壁忽然劇烈閃爍起來,閃爍了兩秒之後,更是啪地一聲,破成了無數碎片,一座冰雪鑄成的宮殿也顯現在眾人的麵前。
眾人頓時大喜,甚至顧不得擦去頭上的汗,滿臉欣喜地站起身來。
“成功了!”
“哈哈哈哈,太好了。”
負責祭出陣旗的那個修士則是如釋重負地出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不愧是劉道友,陣道修為果真了得。”
“這次多虧劉道友了。”
“嗬嗬,過獎,過獎。”劉姓修士笑嗬嗬地拱手回禮。
幾人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各自取出丹藥,坐下恢複法力。
恢複完法力之後,為首那個修士環視了其他人一眼,說道。
“分配規則還是按照原來說好的,典籍和功法共享,法寶或丹藥輪流挑選,貢獻最大的三個人先挑,如果多個人同時看中某樣東西,私下自行商討,都沒有意見吧?”
眾人點頭表示同意,然後便各自祭出法寶,一邊戒備一邊向著宮殿走去。
隨著他們慢慢接近,他們也漸漸看清楚了此地的模樣。
宮殿通體由冰塊構成,就連門口的台階和前麵的廣場也一樣,觸手冰涼刺骨,以他們的實力,不用法力護著手指居然也會感到一絲刺痛。
宮殿大門上麵掛著一張破碎的牌匾,隻剩下了一小半,隱隱約約隻能看到兩個殘缺的大字。
冰極。
仔細看去,宮殿也有些缺損,門窗破碎,有的柱子隻剩下了一半,廣場上的冰磚也東一塊西一塊的缺了不少,除了這座宮殿之外,其他地方遍地都是殘垣斷壁,連個完整的牆壁都看不見。
看著這一幕,幾人興奮的心情也漸漸冷卻了下來。
“希望還能找到咱們需要的東西。”
走到宮殿前,推開大門,幾人先後進入,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冰凋,冰凋高約三米,是一個身穿華服的女子模樣,奇怪的是,旁邊散落的其他物件都破破爛爛的,這座凋像卻沒有半點損傷。
眾人好奇地探查了一下,發現這個冰凋除了堅固之外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之後,就不再關注它,而是仔細檢查其他的地方。
“行了行了,大殿裡能有什麼好東西,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
“那可說不準,萬一有人把東XZ這了呢。”
說雖這麼說,但把大殿搜索完之後,眾人果然沒有半點收獲,他們也隻能繼續往裡深入,隻不過,隨著探索的區域越來越大,眾人的心卻越來越沉。
找了十幾個房間,居然半點收獲都沒有。
到處都亂糟糟的,一片狼藉,彆說典籍或者法寶了,連個完整的物件都找不到。
“難道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可為什麼陣法沒有被破開的痕跡?”
“當年冰極宮到底是被誰滅掉的,這也搜刮的太乾淨了吧,一點兒都沒給剩啊。”
“行了,彆抱怨了,趕緊仔細找找吧,看有沒有遺漏的,要不然這趟咱們可就虧大了。”
直到把整個宮殿搜查一遍,眾人竟是連半顆丹藥半張紙片都沒發現。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苦澀。
竟然真的一點收獲都沒有。
這趟下來,他們花了大量的時間和靈石,結果一點收獲都沒有,血虧。
“不行,我還就不信了,這裡真的就這麼乾淨。”
一名修士不信邪地返身回去,一寸一寸用神識仔細探查起來,其他人無奈地歎了口氣,也跟著仔細搜查起來。
沒辦法,總不能真就這麼空著手回去吧。
這次搜查,可謂是挖地三尺,他們甚至連牆角旮旯都沒有放過,一點點的探查搜索,隻不過,從宮殿角落一直搜索到剛進來的大殿,卻還是半點發現都沒有。
這下子,就算再不甘心也沒用了。
眾人聚在一起,卻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起大落,莫過於此了。
忽然,一個人猛地抬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些廢墟!”
“要是連那些廢墟下麵也什麼都沒有,這趟...勞資認了!”
說罷,他就抬腳向外走去,沒走兩步,有兩個同樣不甘心的修士也跟了上去。
另外三人沒有行動,而是滿臉苦澀地歎了口氣。
廢墟下麵?
這裡可是萬年冰川,廢墟下麵除了無比堅硬的萬年堅冰,還能有什麼?
想在這麼堅硬的堅冰下麵開鑿一個空間,至少得出動百名元嬰開鑿數十年,冰極宮也許有這個實力,但根本沒這個必要。
看著滿臉失落的秦煙兩人,為首那名修士苦笑了一聲:“都怪我,本以為這種上古宗門肯定有些遺產,沒想到···唉。”
“宋道友不必自責,這種情況誰也預想不到,要怪隻能怪咱們太倒黴了。”
另一名修士安慰了他一下,正要再說什麼,他卻看到秦煙走到那座凋像前,仔細端詳了起來。
“秦道友,你有什麼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