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邊走還邊吼:“誰讓你們動我籮筐的,我籮筐放在我自家的山嶺地,輪得到你們去挪動麼?”
任小陽心虛地躲到了貨車駕駛室。
幾個壯漢幾分鐘跑到了路邊,氣勢洶洶地舉著扁擔攔在路中間。
潘大章看見叫得最凶的就是那個汪標。
他走前去:“攔路搶劫是吧?誰給你們的權力這樣做,修這條路是農楠縣出資的,當時有關部門也給了你們補償,現在又在這裡敲詐,是什麼意思?”
態度囂張的汪標一眼看見是潘大章這個小魔王,上次他輕輕鬆鬆就把他一根手指板斷了,就因為他用手指戳了他的額頭。
後來還害他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
還受了派出所的一頓處罰。
炒了他的魷魚,當時當村支書的堂哥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同時看見自家幾個兄弟個個都人高馬大,身強體壯,而且手裡還拿著扁擔。
心想:今天就跟你乾一場,把上次吃的虧報複回來。
於是他硬著脖子說:“這段山嶺是我承包的,修這條路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賠錢給我。總有一天我要把他挖爛去,誰都不要走這裡。想進山另外修路去。”
潘大章隨手從地上撿了十幾枚鵝卵石。
他冷笑說:“這條路修了有五六年了吧,修這條路的時候,還沒有分田到戶吧?所以你根本沒有權利說這條路的事情,就算你要說這條路,要公家補償錢給你,你也應該去找鄉單位,或者縣單位。而不是對我們攔路敲詐……”
另外一個壯實男子凶狠地說:“就是攔你,你一個小屁孩又能怎樣?”
汪標正想試圖阻止他弟,上次他也是說了這句話,被潘大章當場推了一跤。
話還沒說出口,潘大章已經快速移到了他三弟麵前。
“你想敲詐我,搶劫我?你有多大能耐?”
他一手抓住他胳膊,用力把他一推。
汪老三跌出數米遠,一屁股坐到旁邊挪到一邊的裝滿桐油果的籮筐裡。
頓時驚出他一身冷汗。
這屁孩竟然力氣有這麼大?
站在他後麵的一個年輕人是汪標的大侄,他見三叔吃虧。
掄起扁擔就朝潘大章身上招呼上去。
潘大章眼疾手快,手上一枚鵝卵石準確砸在他手掌上。
汪家大侄手掌受痛,手上扁擔一時抓不穩,落在地上。
慌亂中又踩在光滑的扁擔上,站立不穩,跌了一跤。
另外二人見狀,都遠遠站住了。
老二汪標因為跟稀土礦董事長動手,被對方折斷了一根手指,又挨派出所叫去訓斥了一頓,還把工作都丟了一事,他們也是知道的。
稀土礦老總是個年輕人,而且是個名人,在岡州市,甚至在贛省都很吃得開。
實力也很強,一般人也惹不起。
這種情況,他們做為本地人也是聽過的。
現在看見這情況,他們心裡已經知道了,這個中學生肯定是那個年輕的董事長。
汪標見討不了好,轉身就朝後麵山嶺樹叢走去。
心裡想:搞你不過,我就搞你工仔,你總不至於天天守在這裡吧。
這段時間我就守在這裡,隻要你稀土礦的車經過的話,我就收他錢。
以後看見你在場,我就避開你鋒芒,看誰熬得過誰。
潘大章也看穿了他的意思,把他叫住了。
“汪標,你不要走這麼快,過來我跟你說清楚這件事。”
汪標邊朝樹叢中走邊說:“有什麼好說的,我還要摘木梓果呢,沒空。”
潘大章一枚鵝卵石朝他丟了過去,撲地正中他後腦勺。
“哎喲,你怎麼用石崽砸人呢?”
他捂著頭驚恐地躲到樹後。
潘大章眨眼之間就到了他麵前。
揪著他脖子,推他到公路上。
“看來你對上次處理你那件事,還是心存不服,足洞鄉派出所還沒有辦法製止你的行為。今天你跟我去農楠縣,或者岡州市也行。我們好好去說道說道這件事,上級領導若是說我稀土礦的人不能走這條山路,我就從另外一個地方新開一條路。”
他推搡著讓汪標進他的吉普車副駕。
人高馬大的汪標在他的手上,好像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任小陽和另外三個工人,看見老板如此生猛,腰板也挺得更直了。
難怪他可以當老板,論力氣,好像幾個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他。
論口才和能量更是沒人跟他能比。
汪標幾個兄弟和侄子此時都麵麵相覷,不知怎麼辦才好。
這種人跟他蠻鬥,沒法贏他。
跟他去有關部門,吃虧的還是自己。
老二這個臭種,惹了一次,吃一過一次虧,都不懂吸取教訓,還去招惹,真的是不知死活。
此時汪標也隻有哀求,裝可憐的份了。
“潘總,潘總,不用去縣裡,也不用去市裡,以後我保證不再攔你稀土礦的車和人。uu看書 ”
汪標終於感到自己在他麵前,是真正的軟弱無力,根本連一點反抗地力氣都沒有。
若是給他帶去縣裡去,還是帶去市裡,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他。
如今彆無他法,隻有低聲哀求他了。
“你這種言而無信的爛棍,說的話,保證的事,說實話我還真的不敢相信。”
潘大章瞪著他凶狠說:“或許我應該用大塊的石頭,砸斷你一條狗腿,以後你就記得了。”
汪標驚得冷汗直淌,他知道這小子真的可以做得到言出必行,就算他把自己腿砸斷了,憑他的能量,也是象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而且不會受任何的處罰。
自己一個平民跟他鬥,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找死。
“潘總,我保證。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找喳為難你的稀土礦。求你饒了我這一次,以後再不敢惹你了。”
這時山上摘油果的村民從山上其他區域挑著籮筐,走下山來。
紛紛圍過來看熱鬨。
其中很多人家裡都有人在稀土礦上班的,昨天見汪標幾兄弟為難礦上的人,都有人看不慣了。
現在見潘老總收拾汪標這個爛棍,個個都感到心裡舒爽。
“還是老總親自出手才能收拾他。”
“以後看他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