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邀大章去上坪礦區的目的,是想請大章替他看看,礦區哪些地點有礦?
熟悉那些有礦點之後,他也可以學大章在坪山礦區這邊一樣的做法。
先把富礦點自己開了,再把其他的租給他人去開采。
姐夫也說:“你們去吧,我在這邊工地盯著就行。”
從坪山礦區到上坪礦區也才20多公裡,經過豐禾鎮。
前世潘大章也沒有去過,但是也聽說過。
它跟坪山礦區有點相似。
經過勘探,上坪礦區也隻有一條主脈,鐵珊籠礦組織工人在上坪山挖了兩條巷道,采掘了七八年時間。
現在主要礦脈已經采收得差不多了,鄰近的兩座山遍布的也全部是散脈,機械開采不劃算。
隻有按照坪山礦區的方式去承包了。
潘大章問溫小芹:“你去麼?”
溫小芹說:“我跟呂叔盤點-下材料庫材料,對一下賬。你回來再接我吧。”
潘大章點頭應諾。
去上坪礦區的路比坪山礦區的路難走多了。
過了豐禾鎮後都是狹窄的山路,而且坑窪不平。
黎金龍說:“上坪礦區比較偏僻,那裡離豐禾鎮十七八公裡,周圍幾公裡都沒有人煙。現在還有一百多職工,兩個班組在生產。”
開車路過一個山坳,前麵開來一輛貨車。
潘大章把吉普車停在路溝邊,讓貨車先過。
貨車司機是郭冬新。
他看見是潘大章,主動停車跟他聊天。
“郭冬新,你貨車拉的是什麼貨?”
“現在上坪礦區停產了,要把那些機械設備拉回鐵珊籠礦,我車上拉的是小型淘洗設備。咦,你們來這裡乾什麼?”
潘大章指著黎金龍說:“跟這位兄弟來上坪礦區看看的,以前也沒有來過這裡。”
郭冬新問:“我知道你潘大章為什麼來這裡了,因為礦裡準備這裡停產後,估計也會采取象坪山礦區的辦法給個人承包。你肯定是明年又想來這裡承包?”
他聽了許多挖礦老板在坪山開民窿發了大財的事跡。
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潘大老板,明年你來這裡承包,到時我也來租一個民窿挖。聽說你潘大老板有特異功能,那個地點有沒有礦都知道,而且從不出錯。”
潘大章對他說:“你明年想來這裡挖礦?沒問題呀。可以找我這位兄弟,他叫黎金龍,估計他明年會來這裡承包。我明年讀高三了,要準備讀大學的事了,沒有時間再去承包山頭挖礦了。”
他替他們兩人介紹。
郭冬新原來是選礦廠的職工,被選拔去學駕照開車的。
聽說金龍爸是福利礦長,是汽車隊的頂頭上司,於是顯得特彆熱情。
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好煙,就開始巴結上了。
遞了一根煙給金龍,又遞一根給大章。
潘大章笑道:“郭冬新,你那口袋裡應該有兩包煙吧,一包一毛五的岡州橋,還有一包就是這個一塊二的雲煙吧?”
郭冬新不好意思地辯駁說:“沒有,我平時間煙癮也不算大,偶爾會抽~…”
前世潘大章抽煙就是跟郭冬新學的,他的煙癮極大,一天二包的量,抽得最多的就是岡州橋。
而潘大章跟他學會抽煙後,最喜歡抽的是六毛錢一包的大前門煙。
一包煙可以抽三四天,但是不能碰見郭冬新。
碰見他,口袋有多少根煙都不夠他抽。
這家夥溜須拍馬有一套,平時自己抽劣質煙,碰見乾部隨時有好煙巴結。
後來潘大章遇見他,也毫不遲疑地扒拉他口袋的雲煙,一扒一個準。
郭冬新開貨車離開後,潘大章開車跟黎金龍到了上坪山腳。
在半山腰一處大院內,幾輛班車停著,許多職工正在搬家。
黎金龍讓大章把車停在路邊。
“我去小賣部買幾包煙。”
他買了幾包雲煙,並買了兩瓶飲料。
他問雜貨店老板:“這些工人也全部撤了?”
雜貨店老板看了他一眼:“上坪礦區都停產了,這些工人還留在這裡乾什麼?全部都撤回鐵珊籠礦裡去了。隔幾天我的小店也撤了,唉,現在也不知道搬去那裡好?”
潘大章說:“老板,其實你也不用搬吧。這些職工撤走後,下一步這個礦區會來更多的人,你的生意會更好做,乾嘛搬走呢?”
雜貨店老板白了他一眼說:“哼,你說會有更多的人來就會有更多的人?這地方都下馬了,還有誰來這裡?”
原來這個大院內有一百多個職工家屬,他開這間雜貨店賣些生活必需品,早上又搞點包子油條賣,還從豐禾鎮販些蔬菜肉類上來賣,賺的錢也足夠維持一家人生活。
現在宣布這裡停產,先撤一部分人回礦,留一部分人在這裡搬遷機械設備,還有少數的護礦人員。
潘大章說:“工人撤走後,這裡肯定象坪山礦區一樣承包給私人去開采,坪山礦區以前也是一百多工人,現在你去看看一千人都不止。籃球場那裡每天熱鬨得如市場一樣,做什麼生意的都有。”
雜貨店老板頓時醒悟過來。
“你這個年輕人說得沒錯,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看來我也不用搬了,而且還可以增加服務項目。”
坪山礦區的情況他肯定是知道的,而且昨幾天還去坪山礦區看過,準備在籃球球那裡開一間米麵糧油銷售店,順便早上做早點賣。
“關健是還有半年多時間,你怎樣熬過去?”
挖礦民工大量進駐,肯定也要明年下半年後。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帶著一年青妹子提著一個布袋,一個籮筐,籮筐裡放著一把鐵錘和一根鐵鑿回來。
這兩人肯定是去山上或廢石道撿碎礦的。
有些礦石因為品位較低,倒入選礦廠送礦也不劃算,所以就會被當作廢石倒掉。
礦山上的職工家屬沒有正式工作可乾的,就會拿鐵錘、籮筐和鐵鑿去撿拾摻雜在廢石中少量的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