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得有人大叫一聲:“誰的單車給小偷偷走了!”
年青人下意識回頭一看,見是自己那輛今天剛買的那輛單車,正給兩小偷騎著,往路口方向騎去。
“我的單車,抓小偷呀!”年青人拚力朝單車追去。
圍看下棋的幾人隨即也追了上去。
這小偷太討厭了,大庭廣眾之下也敢明目張膽地偷。
追上他們一定要他們好看。
黎衛國遵照大章的交待,不在小偷撬鎖的時候叫,而是在他們得手離開時才叫。
此時他見兩小偷徑直朝大章站的路口駛去,他才明白大章的用意。
剛才若不是等他們坐上車才叫,兩小偷就可能朝其他巷子逃跑了。
現在這樣他們就沒有彆的選擇了。
見眾人朝他們追來,此時坐在後座的許衛華也慌了。
他催促許衛民:“快點騎,他們追來了。”
許衛民一點也不慌亂。
“彆慌,我們騎單車,他們走路諒他們也追不上我們。”
這時一枚鵝卵石從側麵飛來,砸在他扶單車的手上,另一枚砸在他下巴上,一陣劇痛,單車歪倒在一邊。
兩人摔倒在地。
隨後追上來的眾人把他們按在地上,七手八腳朝他們身上招呼。
背後傳來一個聲音:“把兩個賊按住,彆讓他們跑了,我去打電話叫城防隊的人過來,把他們扭送到城防隊去。”
眾人覺得後麵那人說得有理,但是因為痛恨小偷的行徑,還是偷空踢上幾腳,遞上幾記老拳。
潘大章看見對麵書報亭有公用電話,於是走前去打電話。
他有城防隊的電話號碼,那裡隨時都有人上班。
他打通了城防隊的電話,告訴他們車站廣場這裡有兩個小偷偷單車,給抓住了,希望他們派人來處理。
城防隊說馬上派人過去。
潘大章打完電話,卻看見許衛民又騎上單車,帶上許衛華跑了。
眾人不敢上前去追。
有兩人還捂著流血的手腕。
潘大章走前去問黎衛國:“怎麼回事,十幾個人還按不住兩個人?還給他們跑了?”
黎衛國說:“那個許衛民,是個乾扒手的,身上隨身帶著刀片。剛才給他掙脫出來,掏出刀片,割傷了幾個人的手腕。他還威脅說誰敢再上前,他就用刀片割他的脖子。眾人都給他嚇住了,都不敢上前擋他。”
潘大章後悔剛才沒有在現場,若是他在,他肯定讓許衛民用刀片把自己的手指割了。
使用凶器搶劫,這罪名就更重了。
抓住了關十幾年,或者嚴重點吃顆花生米都有可能。
不過現在他們兩個也是在劫難逃了,知道他們名字,是那個村的,諒他插翅也難逃。
幾分鐘後,幾個城防隊員趕到。
他們沒來之前,潘大章跟黎衛國交待了一些事情。
城防隊幾個隊長都認得他,下麵的隊員也基本上認得他。
這件事他不便出麵。
他遠遠站在對麵車站方向。
陳隊長帶人趕到,看見兩人手腕被割傷,督促他們去醫院包紮。
其中一人在記錄事件經過。
黎衛國走前去跟他們說:“那兩人我知道他們是哪個村的,拿刀片割人那個叫許衛民,五六歲開始在縣城飯店舔盤子乞討為生,是古樟村的,家裡老爸早死了,母親改嫁了。古樟村沒人管他,他隻是偶爾回去。這人長大後專門在縣城扒竊為生。”
陳隊長聽了點頭說:“是那個從小在飯店添盤為生的小乞丐,這小子作案多次,拘留所都進出多次了,這次抓住就沒那麼容易出來了。另外一個是誰?”
黎衛國說:“另外一個是他堂兄許衛華,也因為家境貧寒,就甘願去大嶼村支書家當上門女婿。現在是大嶼村一名村乾部。”
陳隊長狠狠說:“知道他同夥地址姓名就好辦了,還是一名村乾部,我看他是乾到頭了。”
他看著黎衛國說:“你跟他們是同一個村的,所以認得他們?”
黎衛國按照剛才大章跟他說的。
“我跟他們不是一個村的,不過許衛華的弟弟許衛軍我認識,我也去過他們村。剛才他們在廣場路口商量的時候,我路過恰好聽見了。他們沒有發現我。兩人還說偷到單車後,就送到小西門市場後麵小巷的單車維修部銷贓,說這種新單車可以得五六十塊。得錢後還準備去小旅館pao女人……”
陳隊長一聽,立即吩咐幾個隊員。
“去小西門市場。”
幾人騎上警用摩托車就走了。
潘大章見他們走了,從對麵車站門口走了過來。
黎衛國告訴他按照他說的跟城防隊員說了。
潘大章看時間才晚上九點多,於是對他說:“我們也去小西門市場看看熱鬨吧。”
廣場這裡離小西門市場有四裡路遠。
他們索性在路邊叫了輛三輪車,花一塊錢,叫他送到小西門市場。
半小時後到了。
隻見小西門市場前麵那條街上,許多人擺攤的,也有賣宵夜的,街上人特彆多。
兩人找到後麵小巷的一間單車維修店,隻見陳隊長幾人正在訊問維修店老板,許衛華兩人的去向。
那輛嶄新的自行車就擺在店裡麵。
“他們兩人去了前麵那間春花旅社,才剛進去不久。”
陳隊長即刻安排兩人守在大門口,另外幾人衝進春花旅社。
潘大章遠遠站著看熱鬨。
十幾分鐘後。就把許衛華兩人從旅社押了出來,手上還戴上了鋥亮的銬子。
潘大章回去對溫小芹說了這件事。
“那個許衛華被抓了,對於你姐家的威脅解除了。”
他們再來縣城開店應該沒什麼阻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