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還是聽到了讓他心動的消息。
隻有實實在在的錢才能讓他心動。
若是有像岡州和俞督縣一樣的稿費同等數額的獎勵,那就更完美了。
這年代隻有以公家名義的獎勵才是名利雙收的。
跟程度打完電話,他不好意思地對淩鐵生幾人說:“省文聯的程主席,讓我擔任省作協的副主席,我那裡能夠勝任得了。況且我現在還隻是一名學生……”
我總不至於轉學去洪城市中學去讀書吧。
淩鐵生肯定地說:“小潘,你完全能夠勝任,彆說是省作協,我覺得國家作協辦公室都應該有你的一席之地。”
藍天白說:“那是遲早的事,小潘以後升任作協領導了,希望也能格外照顧我們岡州的寫作者。”
馬曲原提議是不是以文聯名義,搞一場創作座談會之類的活動。
“那樣的話可以激勵岡州地區的文學愛好者,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潘大章說:“這主意不錯,可以利用春節這段時間開一二場講座,我給大家講講寫詩和寫方麵的親身感受,跟大家交流交流。”
淩鐵生拍手叫好,對馬曲原說:“我看時間的可以定在十六晚上,或者十七都行。大家開完會,再舉行座談會,爭取開個好的開頭。”
藍天白說:“我覺得我們那本《岡州文藝》也可以申請對外發行,開始拉一些名家的作品刊登,辦出自己的特色,當然起步階段可以申請市府的支持,以後若是能夠走向全國,那就算是岡州文壇的一件盛事。”
他想說的是《文學天地》以前處於半生不死的尷尬生存狀態,請到潘大章當名譽主編後,迅速就起死回生了。
山不在高有仙即靈,水不在深有龍即靈,就是這個道理。
淩鐵生說:“這個建議好,關鍵是要請個有能耐的主編,他本身要有一定的寫作才能,還要有一定的眼光。小潘,你有沒有可以推薦的人選?”
潘大章想了想說:“去年興金縣有個年青人在《鐘山》雜誌上發表了一組詩歌,我看過,水平還是不錯。不過聽說這人跑去廣東打工去了,這一年也不知道有沒有發表作品?林東縣的蔡凝陽油畫不錯,寫的散文也有一定深度,是個人才。寧昌縣有個寫《故事會》的林寄凡,也不錯。還有南康縣的曾其崧,寫的報告文學也有相當水準。聽說頭段時間在報紙上發表了一篇新聞報告文學也引起轟動。鎢業公司的鄭虹去年也在詩刊上發表了幾首清新脫俗的小詩,有自己的特色……”
聽潘大章娓娓道來,淩鐵生三人都暗自感到慚愧。
岡州地區文壇的現狀,人家小潘隻是一個中學生,所有情況都是了如指掌,而自己幾人似乎都不大清楚。
藍天白戲笑說:“那個蔡凝陽主要的精力隻是放在繪畫上,立誌要當梵高。生活作風方麵遭人詬病,她負責雜誌主編肯定不行,估計她自己也不願意。”
淩鐵生說:“我覺得那個曾其崧可以,這人是南康縣文聯的,當過記者,上次那篇新聞報告文學我也看了,水平有不小的提高。馬秘書,你看這幾天去找他談談。年後我們申請雜誌對外開放……”
閒談了許久,藍天白和馬曲原告辭回家。
潘大章也回到隔壁。
溫小芹還陪爺爺奶奶在客廳看電視聊天。
“虹姑和姨婆剛剛離開。”
“曾其崧沒有一起來?”
“虹姑說曾其崧這幾天比較忙,在處理縣文聯一攤子事。他上次寫的那篇新聞報道文學,他們縣文聯也對他進行了獎勵。”
潘大章說:“地區文聯準備把他調來當《岡州文藝》雜誌的主編,估計這幾天馬秘書就會找他談話了。”
黃憐香說:“我看這小曾不錯,上進心強,以後會有出息的。”
溫小芹知道上次淩鐵生想讓大章當岡州作協主席的事情,估計今天叫大章去就是談的這件事。
曾其崧能夠升任到地區文聯,可能也是大章推薦的吧?
“那個淩主席叫你過去,是說讓你接周雷的那個職務?”她還是忍不住問。
“他說我是岡州文壇的一麵旗幟,他們幾個也想在我的旗幟下沾點光。我說我沒有時間處理作協的一攤子事,他們說具體事馬秘書會負責,我隻是掛個名,一年開幾次會,其他的事不用我做。作協有一間我的辦公室,拿一份工資,關鍵是給我稿費獎勵同等數額。”
他把經過淩鐵生和藍天白簽字的支付單,差不多二萬元。
“這錢其實我都不怎麼想拿。”
老董樂嗬嗬地說:“這小子不能這樣高調,為人保持低調一點好。文聯給你這麼多獎勵,你就應該謙虛接受,這是領導對你的重視,也是希望你以後能夠取得更亮眼的成績。”
奶奶捂嘴說:“大章有時候還是要跟你爺爺學學如何擼官腔,這功力沒有幾十年的磨練,是學不到精髄的。”
溫小芹點頭說:“潘主席,以後你大小也是一個官了,有些官腔還是要學學的。”
潘大章見爺爺麵現囧態,笑著說:“洪城《文學天地》主編還彙了五千塊獎金過來,感謝我擔任雜誌名譽主編做出的貢獻。另外程度非要我擔任省作協副主席,拒絕都不行。”
縣作協、地區作協、省作協都給他一個編製。
身上虱子多了不咬人麼?
老董欣慰地說:“我們大章是全國名人了,所以地方上肯定會把你當作香餑餑看待。”
黃憐香點頭:“以後大章會更有出息。”
潘大章說了年後初十要去洪城文聯開會,十六又是岡州文聯開會。
“十六學校就要報名了。”
“到時候隻有跟老師請假了。”
潘大章問爺爺:“過了年要不要去憑州陵園祭拜叔叔和嬸嬸?”
老董說:“乾脆清明節的時候再去了,上千公裡路,去一趟也不容易。”
當天晚上,外麵又下起了大雪。
冷風在窗外呼呼地刮著,第二天早上,兩人回俞督,奶奶特彆叮囑大章路上把車開慢,特彆是走峽山那條山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