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夜雪(一)(長著犄角的惡魔...)(2 / 2)

無我不歡 藤蘿為枝 9103 字 10個月前

她太乖了,那些照片完全沒用上。最後再某個合適的契機,他求婚成功,和關夜雪領了證。

單凝知道以後,臉色難看:“你真的和她結婚了?”

“不是為了幫你嗎?”金在睿看她臉色,饒有興致笑道,“所以你現在是在吃醋?因為什麼,她比你漂亮?”

單凝臉都綠了,她極力壓製住內心的不滿和惶恐,裝作毫不在意走開了。

沒有盛大的婚禮,什麼都沒有。金在睿一開始就沒打算給關夜雪這些,現在人到手了,玩膩了就扔,隻不過蜜月照樣度,他忍了那麼久,對她的身體倒是食髓知味。

她特彆好哄,金在睿說什麼她都信,他說才進公司,要幫哥哥,特彆忙,以後婚禮補給她。關夜雪點點頭,讓他彆太累。

對不知情的關夜雪來說,一切都很好,除了她實在不喜歡金在睿動不動就拉著她做,她受不了求他時,他也從來不停。有時候她看著他嘴角淡漠的笑,隱隱覺得這個人並不愛自己。

他顧著自己的**,從不管她是否難受。

金在睿等著她什麼時候發現,歇斯底裡來鬨。這場戰役從最初幫單凝改變狀況,變成看一張白紙什麼時候染黑。

可她實在太傻了,她做著一個好妻子該做的一切。為他熨平衣服,整理好第二天的穿著,她認真專研食譜,養他小時候被虐待後出了毛病的胃。

她很少花他給的錢,用的都是先前她自己賺的。家裡漸漸變得溫馨起來,多了綠植,她精心照顧著它們,有時候金在睿回家,都會忍不住一愣,暖色調的家庭,不管多晚回家,都會為他亮起的燈。

有一次,關夜雪仰起小臉,期待地問他:“我能養一隻貓嗎?”

他挑眉,故意說:“我貓毛過敏。”

她連忙搖搖頭,堅決道:“那不養了。”當天晚上,他看見她在一個小本子上寫:他對貓毛過敏。

他冷冷看著,沒說什麼。後來,他談生意帶關夜雪出去吃飯,他上個廁所的工夫,她和人起了衝突。

這生意對金家來說很重要,在他心裡十個關夜雪也比不上的程度。金在睿皺眉過來,不悅地說:“怎麼回事。”

她抿著唇不說話,金在睿淡淡說:“滾回去。”

她看他一眼,忍住淚回去了。

那生意後來沒談成,廖三把她送回去,回來的時候給金在睿說:“二少,不是太太的錯,我找人問過,是劉總摸她的腿,她知道這是大生意,忍著坐開了。後來他們笑你,說你是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比不上你哥,還說了點難聽話。她過去潑了劉總一臉酒。”

金在睿沉默片刻,說:“知道了,讓他們感受下,什麼叫不學無術的敗家子。”

隔了兩天,劉總的手被人砍了,歹徒逃之夭夭。

金在睿對關夜雪冷淡下來,或許新鮮感過了,或許因為彆的,更加令他不願接觸的東西,他開始冷落她。

這種冷暴力下,他出去該怎麼瘋怎麼瘋,連家都很少回。

金存謙生日,大家都為金董事長道賀,金在睿賽車摔了,在醫院發起高燒。他燒糊塗了,打電話給單凝,單凝心裡嫌棄而厭惡地掛掉,嫌他不著調:“在睿,我和你哥好不容易緩和,你彆找我了。”

全世界都在圍著他哥哥團團轉,慶賀金董事長談成大生意。他躺在醫院,傷口突突疼。又是這樣,總是這樣。

半夜,他眼皮顫了顫,一隻溫柔的手拂過他的臉:“在睿,我在這裡,你想要什麼?”

他睜開眼,看見擔憂的關夜雪,她悉心關注著他的體溫,給他降溫,守著他輸液整夜不敢睡。

他感覺被柔軟的水包圍著,竟有種久違的安全感。

天明時,一個輕輕的吻落在他臉頰上,關夜雪出去讓人來給他換藥了。

他睜開眼,第一次若有若無感受到被愛著的滋味。

沒多久,金存謙出車禍死了,金家掌權人變成他。說傷心多少有點兒,但最後被錢、權,春風得意包圍。

回家路上,他被人敲了悶棍,眼看來人拿著刀,想朝他砍過來,最後被人撞開。

關夜雪抿著唇,手中東西鋪天蓋地朝那個人砸。其實沒多大用,她自己也知道,抱著一個可笑的玻璃罐擋在他麵前。

“讓開,不然老子先砍了你。”

金在睿眯眼,看著前麵她僵硬的背影,她發著抖,卻寸步沒讓。

她愛他,這個新鮮的認知令他感到好笑。後來廖三來了,他們都安然無恙。但金在睿知道,如果廖三沒能及時過來,關夜雪會死在他前麵。

她就是這麼一個人,柔軟,溫和,又倔強。

他更加排斥她,索性不再回去,任由她當個花瓶。這種冷暴力下,她連自己做錯了什麼都是懵懵懂懂的,還以為他是以前那個拯救她愛護她的英雄。

如此好糊弄又聽話,金在睿一度遺忘了她。可又因為她過度美麗,從頭美到頭發絲,他興致來了,忍不住時,還是會碰她。

應該是覺察到他有性癮,關夜雪難受也不再求。她那雙眼睛裡盛滿水光,漂亮得像揉碎了星星。他乾脆捂住她的眼,說:“以後這種時候,把眼睛閉上。”

像刷子似的睫毛在他掌心顫了顫,她乖巧閉上眼睛。

怎麼可以這麼聽話。他居高臨下看著她,幾度想去吻她的唇,最後戛然而止,拿起衣服出去穿。

他難得覺得煩躁又窒悶。

單凝開始勾搭他,他有時候會想,要不放過關夜雪吧。現在目的徹底達到,也不用顧忌大哥。一兩年了,她這樣軟綿綿的性格,還真的蠢乎乎愛上了她,這麼久都沒覺察他是怎樣的人,已經沒意思了。

可另一個聲音在說,不,他的東西,不要也不給彆人。尤其是關夜雪,他不想給彆人。連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在單凝麵前都能肆無忌憚展露自己的壞,在她麵前就不行。

他從來沒想過,為什麼關夜雪發現不了他的真實麵孔,因為他有意無意避開了讓她接觸那些。

一拖再拖,不想接近她,又迷戀她碰她,直到她懷孕,生下一個天使般的女兒。

她把軟乎乎的小家夥放進他懷裡時,笑意盈滿了眼睛,期待地說:“在睿,你給我們的女兒娶個名字吧。”

他皺眉抱著,隻覺得棘手燙手,小家夥粉嫩嫩一團。他從來沒準備好,成為一個父親,他本來打算這輩子不要任何子嗣。和彆人女人做他要麼戴套,要麼逼著她們吃藥。

可和關夜雪……他揉了揉額角,色迷心竅,他在她身上也最舒服,從來不搞這些,一兩年沒出事,也懶得讓她吃藥。金在睿想到單凝,也沒心情取名字,把女兒還給她:“行了,你抱著吧,我身上有煙味,名字你取就可以了。”

她怔住,明亮的眼睛看著他,半晌垂下頭,輕聲說:“嗯。”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臟像被人揪緊,覺得窒悶,走了出去。在外麵抽了好幾支煙,一地煙灰,他才恢複漫不經心的模樣。

這種感覺陌生,他狠狠壓了壓心口,吸了口氣。行了吧,彆來真的,收不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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