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學畢業,她已經多少年沒有享受過這種類似於考前突擊的背書方式了。
時間過得很快,在健身室呆了一個多小時後,左明然洗了個澡,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出門。
中午吃飯是在一家法國菜餐廳,因為自己身份的特殊性,左明然出門的時候特地帶上了墨鏡口罩,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
然而柳清河比她考慮的更加全麵,司機直接順著餐廳的VIP通道開進車庫,然後通過電梯進入包廂,除了工作人員,全程沒有遇到其他人。
吃過飯後,兩人就近在附近的商場轉了起來。
正值工作日,商場的人流量並不大,左明然便取下口罩,寬大的墨鏡擋住了大半張臉,露出的鼻子高而挺拔,下巴尖尖的,卻有種恰到好處的圓潤,並不會讓人覺得刻薄。
女人的逛街從來沒有目的性,左明然和柳清河一家一家看過去,遇到喜歡的就試上一試,合適的就買下來,不多時,兩人身後的司機手上就提了大包小包。
考慮到柳清河的身體,逛了一個多小時後,兩人經過一家咖啡廳,左明然建議道:“媽,我們去喝杯咖啡吧。”
司機手上的東西也要先放到車上,柳清河點了點頭,和左明然一起走了進去。
咖啡廳的環境不錯,稍顯複古風風格,四周擺放了大量的綠植,人不多,音響裡播放著輕柔和緩的音樂,兩人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各自點了杯新品。
柳清河溫柔的看著左明然,一邊攪動咖啡,一邊和她閒話,“雲陽那孩子沒有欺負過你吧?”
左明然麵上露出一絲羞赫的表情,“沒有,媽,他對我很好。”
柳清河歎了口氣,“那就好,我和他父親……以前我跟他父親賭氣,十幾年都不肯回來,現在想想,自己最對不起的不是彆人,而是雲陽,他那時候還那麼小。”
提起往事,柳清河臉上有些黯然,左明然越過桌子,拉住她的手勸道:“媽,您彆這麼想,雲陽他很愛您,隻是他不擅長開口。”
柳清河笑了笑,拍了拍左明然的手,“好在雲陽他遇到了你,我也就放心了。”
左明然臉頰上顯出兩團紅暈,剛想說些什麼,一道略顯尖利的女聲打斷了她。
“清河姐?”
左明然猝不及防,眼睜睜看著一個穿著珠光寶氣的女人衝到她們跟前,一點兒都不見外的坐在了柳清河旁邊的凳子上。
女人顯然和柳清河認識,左明然往後掃了眼,果不其然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挑了挑眉,看著兩人相似的眉眼,左明然頓時猜出來女人的身份。
“清河姐,你回來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要知道我們可盼了你多少年。”女人說:“要不是真真告訴我,你是不是還要把我們蒙在鼓裡?”
柳清河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語氣疏離道:“隻是回國而已,用不著興師動眾,本來想安頓好了再告訴你們,沒想到被真真碰上了。”
說著,柳清河看向左明然,對她介紹道:“然然,這位是少華公司總裁的夫人,也是真真的母親,田敏。”
左明然朝女人笑了笑,“範夫人好,我是左明然。”
“哎呀,哪裡這麼客氣,叫我田阿姨就好了。”田敏上下打量了一番左明然,笑嗬嗬的說:“這怎麼在屋子裡還帶著個墨鏡啊?”
左明然笑容不變道:“人多,怕給範夫人帶來不方便。”
田敏捂著嘴輕笑,“也是,你可是大明星,我們平時都隻能在電視上見著。”
左明然看了眼站著的範真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得了教訓的緣故,今天的她倒是出奇的安靜,給柳清河打了聲招呼後就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頗有幾分嫻靜淑雅的樣子。
田敏又拉著柳清河說了幾句話,全程沒有給左明然眼神。幾分鐘後,柳清河咳了聲,笑吟吟的對田敏道:“你們先坐著,我和然然還有幾家店沒有去。”
聞言,範真真著急的往前挪了半步,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卻被田敏不動聲色的摁了回去。
“那行,清河姐,你們去吧,等過兩天,我們給你辦個接風宴,你可一定要來哦。”
點了點頭,柳清河溫和道:“一定。”
直到左明然和柳清河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裡,範真真才生氣的跺了跺腳,拉著田敏的袖子埋怨道:“媽,你怎麼就這麼讓她們走了啊,我們不應該和柳姨一起去逛街嗎?”
“糊塗!”田敏嗔怪的點了點她的額頭,“我是怎麼教你的?女孩子要矜持,哪像你一樣,自己巴巴的湊上去,讓人看不起知道嗎?”
範真真嘟了嘟嘴,不服氣道:“那可是雲陽哥哥啊。”
“你就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哪來的其他哥哥?”田敏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啊你,讓你給我爭氣,你倒好,淨給我丟人。”
範真真氣惱的彆過頭,田敏看向窗外左明然離開的當年,語氣輕蔑的說:“不過是個演員而已,到底難登大雅之堂,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家世,還當個寶貝似的護著,說出去不怕彆人笑話。”
服務員端上來兩杯咖啡,田敏丟進去兩顆糖,拿起勺子攪了攪,對範真真說:“行了你,等過幾天你爸回來,我讓他給你辦個生日宴會,到時候什麼樣的好男人沒有,一個晏雲陽算什麼。”
範真真麵上一喜,撲過來趴在田敏肩上,撒嬌道:“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田敏捏了捏她的臉,歎道:“媽不疼你疼誰啊,就你那個白眼狼的哥,這輩子都養不熟!你是我唯一的女兒,媽以後的好日子可都靠你了!”